“怎麼了?”夏可鈺皺眉問道。 青芽緊張地指了指自己懷中的孩子,聲音都有些變了,道:“孩子發燒了。” 穆雪姍頓時臉色煞白,起身奪過孩子一摸,孩子的額頭果然是滾燙。 夏可鈺見狀,忙安慰道:“別急,快去找大夫。孩子應該是凍到了才發燒的。” “我去請大夫。”範寅起身就往外走去。 留下夏可鈺在房內安慰穆雪姍。 不大一會的功夫,範寅已經請了大夫回來,穆雪姍滿臉焦急地看著大夫。 大夫把了把脈,又看了看嬰兒的臉色,開口道: “小兒應該是挨餓受凍導致的外感風寒。” “那該怎麼辦?”穆雪姍急切地開口道。 大夫開口道:“自然是先得先保暖。” 隨即對著範寅道:“這位大人,老夫先開點藥方。您可以派人來我藥店抓藥。” 這是將範寅和穆雪姍看作是一家人了。 不過在場眾人都比較緊張,也沒人在意這一點。 範寅忙道:“我這就隨您去,大夫請~” 那頭下人也已經將被褥買了回來,穆雪姍緊緊地抱著孩子,滿心滿眼地痛心。 夏可鈺知道,若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只怕穆雪姍也活不下去了。不過她有自信,這一次,她一定能救得下她們母女二人的性命。 等到範寅帶了藥回來,煎藥又是花費了一番功夫。 穆雪姍小心翼翼地將藥吹了又吹,這才給孩子灌了幾勺。不大一會的功夫,孩子臉上的燒終於退了下去。 穆雪姍放下心來,忍不住抹淚,對著夏可鈺道:“可鈺,謝謝你,是你救了我們母女二人的性命。” 夏可鈺故作俏皮道:“別呀,我表哥出錢出力,你也得謝謝他呀。” 穆雪姍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拭淚,隨即對著範寅款款行禮道:“多謝範公子出手相助~” 範寅顯得有些侷促,連忙道:“穆姑娘客氣了。應該的。” 在場眾人,只有一旁的青芽敏銳地注意到,範寅喊的是穆姑娘,而不是賀夫人。 好不容易安頓下穆雪姍,夏可鈺示意青芽回府,去拿幾身自己的新衣服過來給穆雪姍換。 等到屋內只剩了二人和一個熟睡的嬰兒,夏可鈺這才問道:“雪珊,你有想過回賀家,奪回屬於自己的嫁妝嗎?” 穆雪姍嘆了口氣,大概是想起了亡夫,眼眶又紅了起來,低聲道: “子安屍骨未寒,他們就將我和彤兒趕了出來。只是,我也不想讓子安不得安寧,還是等七日後,子安出殯再說吧。” 夏可鈺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可以,你要記得,你還有你的女兒,日子還得照過。” 穆雪姍鄭重地點了點頭,昨晚她是曾有想過心存死志的,但是這一次,為了她的女兒,她必須好好活下去。 夏可鈺不知道,她痛罵穆家的事情,已經在京中傳來了。 夏逢原得知了此事,先是忐忑不安,畢竟太常少卿跟他如今雖說同為正四品。 但他是剛升官,還是不要樹敵為好。 想到此處,他忙急急忙忙地回家,想要問一問女兒關於這件事的看法。 那頭的蓉姨娘這幾日都乖巧地伺候在夏老夫人的身側,聽到了下人說此事,眼珠子一轉,立馬起身去尋夏老夫人。 “老夫人,您是不知道,外頭不知道已經傳成了什麼樣,說是我們夏家養出了一個悍婦,多少人在暗中數落我們夏家門風不好,養出了這麼一個沒家教的姑娘........” 一席話說的夏老夫人頓時黑了臉,眉頭擰成了一團。 夏老夫人活了一輩子,最是看重臉面,處處以夏家的名聲為重,聽到此處,面上滿是怒意道: “來人,給我將大小姐找回來!” 正說著,見夏逢原也走了進來。蓉姨娘見狀,忙又添油加醋地將那番話傳了一遍。還不忘道: “老爺,你說大小姐惹出這樣的事,得罪了賀家不說,若是傳到了上頭的耳朵裡,牽連老爺一個治家不嚴的罪名......” 夏老夫人也怒道: “老三,這可鈺也是大姑娘了,傳出這樣的話,可實在是過分。” 夏逢原最怕牽連到自己,見狀,立馬拱手行禮,語氣嚴厲道: “孩兒知道了,此次一定會好好處置她的,決不能叫她如此胡作非為,壞了我們夏家的名聲。” 一旁的蓉姨娘這才暗自得意,這一次,可是夏可鈺自己遞上來的把柄。她的女兒還躺在房間裡養傷呢,她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夏可鈺好過。 那頭夏家的下人前來找夏可鈺,直言是老夫人讓她趕緊回家。 一旁的範寅見狀,心知不妙,道:“我隨你一起回去。”有他在,夏家的人多少也得看他的面子,不敢對可鈺如何。 夏可鈺搖了搖頭道:“院子裡好多事情還得表哥幫忙,表哥還是先留在此地吧。我自己回去。” 她倒是要好好看看,夏家要如何處置她。 夏可鈺坐車回了夏家,慢悠悠地下車,氣定神閒地往大廳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她,看樣子,都知道她要被處罰了。 一進入大廳,便看到夏老夫人和夏逢原二人坐在高位上,滿臉怒容,一旁則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