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蓮一大早去生火做飯,因為沒有經驗,燒糊了粥,連鍋都燒黑了,被田大姐好一頓冷嘲熱諷: “這就是官家的小姐!連個粥都不會煮!廢物一個!” 眼看著夏可蓮不服氣,田大姐瞪眼訓斥道:“別以為你還是夏家的二小姐,就算是,你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夏可蓮只能強忍著怒意,告誡自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有朝一日,她真的要親手弄死這個惡毒的女人。 等到吃完了飯,田大姐又逼著夏可蓮前去洗碗。 夏可蓮忍不住叫道:“綠鶯,出來洗碗!”這些雜事,在夏家的時候都是由粗使丫鬟來乾的。 豈料,田大姐不屑地道:“別叫了,你那個小丫鬟正幫我弟弟按摩腰呢。” 夏可蓮無奈,只得親自去刷鍋。 眼下屋內的綠鶯也聽到了自家小姐叫自己的聲音,不過她還是裝作沒聽見,反而是努力用自己柔軟的手給田孝安按摩,還不忘嬌滴滴的柔聲問道: “姑爺,這樣可是舒服?” 田孝安貼了一劑膏藥,腰沒有以前疼了。綠鶯的小手又極為柔軟,當下舒服地道:“好了許多。” 綠鶯則是越發盡力道:“讓奴婢再幫姑爺揉一揉肩膀~” 她已經想好了,自己在田家要想過得好,還得攀上田孝安。只要伺候好了這位姑爺,小姐也不放在話下。 也許有朝一日,她還能被抬個良妾,坐到府上蓉姨娘的那個位置。 想到此處,對於田孝安越發是曲意逢迎,話語間皆是討好與勾引。 田孝安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就是礙於田家窮得叮噹響,否則早就去夜宿花柳巷了。 他知道夏可蓮是看不上自己的白衣身份,如今有個姿色不錯的小丫鬟上道,自然是心領神會。 夏可蓮幹了一日的苦力活,等到她累得腰都直不起來,蓬頭垢面地回到房內,看到的是綠鶯同田孝安二人在嬉嬉笑笑,打打鬧鬧。 不時地挨挨蹭蹭,眼神明顯是不清白。一看便知二人勾搭上了。 夏可蓮強忍著一肚子的怒意,只冷冷地使喚道:“綠鶯,去,給我打盆熱水過來,小姐我要潔面。” 綠鶯知道自己的賣身契還在夏可蓮手中捏著,也不敢公然造次,忙灰溜溜地起身,去打水了。 田孝安也有些沒趣,當下閉上眼假裝假寐。 夏可蓮深呼了一口氣,這才假意溫柔地問道:“夫君的腰可是好些了?” 田孝安一時大喜,沒想到自己勾搭小丫鬟,夏可蓮竟然不怪罪她。也許日後他也可以一妻一妾,盡顯齊人之福。 當下忙道:”有勞娘子關心,為夫的腰好多了。” 夏可蓮上前給田孝安扇了兩下風道:“夫君莫要勞累了,多休養幾日。三皇子府上,我叫人去給你告假。” 田孝安想了想道:“那也成,給我請個三日。” 夏可蓮笑眯眯地點了點頭,日後她便可以藉著送飯的名義,經常出去三皇子的府邸。 她就不信,憑藉自己的姿色,還引誘不到三皇子。她一定要成為人上人! 到時候,田老孃也好,田大姐也罷,還有夏可鈺和眼前這個愚蠢的田孝安,統統弄死。 眼下被夏可蓮恨得牙癢癢的夏可鈺,正在同褚淵一起交談。 “這是關於陸和風全部的訊息。”褚淵將一沓收集好的紙張遞給了夏可鈺。 夏可鈺仔細翻看,陸和風此人年近二十五。子承父業,從父學醫多年,卻並未進太醫院做官。 反而是隱姓埋名,在外頭開了一家普通的醫館。此人醫術高超,平日裡對於附近的百姓多加照料,免去了很多貧困者的醫藥費,可謂是醫者仁心。 看到此處,夏可鈺合上了紙張,不由得誇讚道:“瞧著倒是個不錯的人。” 褚淵聽了夏可鈺在誇讚其他男人,不知為何,心頭竟湧起一絲淡淡的不悅,只沉聲不說話。 夏可鈺覺察到氣氛有幾分壓抑,當下詫異地抬頭,看到褚淵的臉色有些不對。‘ 當下抿嘴一笑道:“你在想些什麼呢?” 當下便將夏家打算將夏可畫帶回去,要將她賣給一個老頭一事說了出來。 又道:“上次我聽陸院判說,他老孃在逼著孫兒娶親,想著若是他們二人有緣分,也許能成。到時候也算是兩全齊美了。” 若是二人不成,她也有其他法子將夏可畫留在自己身邊。 褚淵聽了夏可鈺的解釋,臉色才好看一些。 當下從自己袖中拿出了一個檀木盒子,道:“睡前叫丫鬟給你擱在一粒在香爐裡。” 夏可鈺好奇地接過盒子,隔著盒子,都能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當下問道:“這是什麼?” 褚淵解釋道:“這是安魂香,用沉香、白芷和小茴香製作而成。有助於睡眠。” 夏可鈺便知,他是知道了自己昨晚做噩夢,沒有睡安穩一事,才是送來了這安魂香。 有這樣跟一個人對自己的事處處上心,她心頭難免有些感動。 當下莞爾一笑道:“好。” 褚淵雖不言說,面色也和煦了許多。 當晚,夏可鈺便叫了夏可畫過來,將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柔和道: “當然此事也得看你的意願,你若是不願意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