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鈺聽了夏可蓮的話,搖頭反駁道:“不對呀,妹妹喝的茶,我也喝了,怎麼我就沒事?” 在眾人聽來,言外之意,就是讓夏可蓮不要將自己的放蕩歸咎在茶上。 夏可蓮則是一定要找個人替她的失誤背鍋,當下立馬指了一旁的秋月道: “姐姐,分明是你指揮自己的丫鬟,在我的茶裡下了藥!” 秋月以為是自己失誤了,搞錯了大小姐和二小姐的茶。當下只能硬著頭皮反駁道:“我沒有。” 夏可蓮在一旁繼續蠱惑秋月道:“是不是她指使你的?你別怕,你把一切都說出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娘手裡呢。” 夏可鈺在一旁悠閒地提醒道: “妹妹,你該不會是在誘逼吧?拿賣身契威脅一個小丫鬟。還有,提醒你一句,在夏家,你只有一個娘,她姓範。” 夏可蓮一時被嗆得說不出話。 一直在圍觀的眾人也在指指點點,滿臉鄙夷,這姨娘養出來的,就是上不得檯面。居然連自己的嫡母都不認。 夏可鈺回頭,目光冷冷地對著秋月道:“好你個死丫頭,膽敢偷我的金鐲子?!” 隨即將秋月的一隻手臂舉了起來,衣袖下,赫然是一隻金燦燦的鐲子。 “不,不是的,這是小姐丟了,讓我撿到就給我的!”秋月滿臉慌張,頓時掙扎了起來。 夏可鈺示意一旁的青芽按住了秋月的手臂,果斷將金鐲子給強行脫了下來,利索地給了秋月一巴掌,冷冷地訓斥道: “一派胡言!這隻金鐲子是褚老太君送給我做見面禮的,一共一對。我怎麼會送給你一個下人?難怪我最近一直找不到另一隻,原來是被你偷了!” 秋月被這一巴掌打得人都蒙了,滿眼的恐懼。 按照當朝律法,下人若是偷盜主人的財物,到達一定數額,就會被處以極刑。或者任由主人發落。 夏可鈺冷冷地道:“來人,給我將這個丫鬟送去見官。” 秋月滿臉石灰,雙目呆滯。她知道,自己辯解的話不會有人聽的,畢竟誰都不信,做主子的會將如此重要的物件賞賜給一個下人。 夏可鈺冷眼旁觀著秋月被人拖走。 她之所以一直留著秋月,一方面是為了借秋月的手,重走一遍前世的劇情,藉機迷暈夏可蓮。 另一方面,則是要一次性替原身報復這個吃裡扒外、殘害主子的丫鬟。 隨隨便便找個秋月的過錯,自然不難。但也最多是將她打一頓,哪怕是發賣了,她大可以出去繼續贖身嫁人。 夏可鈺要的,是一次性將秋月置於死地,讓她再無翻身的機會。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前世原身受的所有折磨,她要讓這個可惡的丫鬟全部品嚐一遍。 眼看著秋月被人拉走,夏可蓮有點害怕了。事到如今,她終於是意識到了自己這個長姐的可怕之處。 她可是親耳聽到夏可鈺之前說過,若是秋月找到了鐲子,那鐲子就歸秋月。 但事到如今,這個長姐卻翻臉不認人,還將秋月送去見官了。 想到她也差點拿了長姐的一隻鐲子,夏可蓮嚇得是渾身一顫,心有餘悸。這個長姐,心思可真是惡毒。 夏可鈺淡淡地望著跪倒在地、髮髻狼藉的夏可蓮,記憶中,前世跪在這裡,承受眾人鄙夷目光的,是無辜被陷害的原身。 天理迴圈,報應不爽。 她說過,原身遭遇的所有,她要讓這些人一件件,一樁樁,都親自品嚐。 想到此處,夏可鈺對著面前的皇后娘娘恭敬地俯身行禮道: “拜見皇后娘娘,可鈺斗膽求娘娘開恩,讓我將這個庶妹帶回家去,聽候家中長輩發落。” 這一次,她要將夏可蓮給嫁到田家去。 前世原身吃過的所有苦頭,夏可蓮也得重走一遍。 皇后自然會給夏可鈺這個面子,當下慈愛地點頭道:“此事便由你來安排。” 隨即轉身往外走去,就在一旁的五公主暗暗鬆了一口氣之際,聽到皇后娘娘極富威嚴的聲音傳來: “來人,傳本宮的命令,五公主以下犯上,將五公主禁足三個月,罰抄經文百遍。” 五公主頓時渾身無力地癱軟在了地上,她最怕的就是被禁足抄書。 不過,轉眼一想,皇后這個死老太婆又不住在宮裡頭,她大可以暗中偷懶,諒這個死老太婆也不知道。 豈料,在眾人準備回程的時候,傳來一個訊息:皇后娘娘也要一起回宮。 這個訊息讓眾人都大為震驚。在外清修十幾年的皇后娘娘竟然要回宮了!只怕,這大鄭國要變天了。 夏可鈺讓人將夏可蓮扶上了車,淡定地坐在她的對面,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目光盯著夏可蓮。 夏可蓮被這股目光盯著,覺得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好像被夏可鈺看透了一切的心思一般。 她緊張得直咽口水,卻不敢同夏可鈺對視,只能默默挪開了視線。眼看著馬車緩緩駛入京城,她也開始發愁起來,她該怎麼面對家裡的長輩呢? 夏家,早有些好事者前來報信,將夏可蓮在感業寺的不堪行為,繪聲繪色地描摹一遍。 聽得夏逢原臉都綠了,好說歹說將來人給送了出去。 夏老夫人從下人口中得知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