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帝看著被抬進來的太子,是滿臉不解。 御醫忙上前來,給太子把脈後,卻依舊是一頭霧水。眼看著太子遲遲昏迷不醒,無奈之下,只得給太子針灸。 幾針下去,太子終於是緩緩睜開了眼,見到皇帝,便掙扎地要起身,開口第一句話便問道: “父皇貴體如何?” 皇帝見到太子哪怕是昏迷醒來,第一件事也是詢問自己的身體,頓時心生感動,忙道: “寡人已經好多了,太子好生休養,不必拘禮。” 一旁的三皇子沒想到,自己這個看似忠厚老實的兄長,竟然也會如此惺惺作態。 他實在是低估了太子。 立馬又給了欽天監的監正一個眼色,示意他繼續。 欽天監的監正見狀,忙輕咳一聲,繼續道: “陛下,微臣看到,宮裡頭東面,似乎有什麼東西衝擊到了陛下的龍體。” 皇帝聞之大怒,開口道: “來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今日也要把這個作亂的東西給寡人查出來!” 宮裡頭的人也忙動了起來,裝模作樣地從東面一些不受寵的妃子寢宮開始翻起,箱子裡的衣裳首飾,到床、櫃子都被挪開了。 不大一會的功夫,皇帝就聽到有人來稟,說是在太子的東宮內似乎挖到了什麼。 “走,去看看!” 皇帝冷冷地掃了一眼太子,帶頭前去,一行人也都浩浩蕩蕩地跟在後面。 連太子都被小太監攙扶著一同前去。 等到一行人到了太子的東宮,一個小太監手中已經挖到了一個沾滿泥土的木偶人。 “是木偶人!” 人群中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 太子見狀,已然跪倒在地,滿臉恐慌地求饒道: “父皇饒命,此物是何,又為何會出現在此地,兒臣實在是不知道呀。” 三皇子見狀,不鹹不淡地添了一句:“這是巫蠱之術,專門用來詛咒人的。” 皇帝瞬間變了臉色,只冷臉看著這一切,示意身側的大太監將木偶人呈上來。 大太監高讓殷勤地將木偶人上面的泥土擦拭掉,虔誠地遞給了皇帝。 一旁的三皇子則是幸災樂禍,他的這位好皇兄,很快就要大禍臨頭了。 待到皇帝看清木偶人上的字樣後,是勃然大怒,隨即將木偶人重重地砸向三皇子,罵道: “你個畜生!” 三皇子被這木偶人一下子給砸暈了,這下輪到他滿臉恐慌地看向皇帝,哀求道: “父皇,兒臣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 皇帝冷眼望著三皇子道:“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上面寫的什麼!” 三皇子顫抖著手撿起木偶人,看到上面寫著:“願父皇、太子早逝,本皇子繼位。” 三皇子頓時傻眼了,這,怎麼會這樣! 不過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看來是自己的計策被對方發現後,還順便調換了木偶人。 想不到,他那個看著人畜無害的兄長,背地裡還有這麼一手。 認清情況後,三皇子忙裝出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樣,跪倒在地哭訴道: “父皇明鑑,這分明是有人要害兒臣,挑撥兒臣和父皇及兄長的關係。兒臣一向孝順父皇,尊敬兄長,萬萬不敢有任何不臣之心,求父皇明鑑!” 三皇子一番哭訴,聽得皇帝只覺頭疼。 這件事分明有人在暗中搗鬼,但究竟誰才是那個幕後主使?想來太子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 皇帝眉心緊擰,難不成是太子? 欽天監中的另一人突然開口道: “陛下,太子東宮的人偶找到了。照微臣看,這個意圖殘害陛下和太子的奸人,肯定會在陛下宮殿附近也埋下人偶。” 欽天監的監正沒想到,自己身側還一直有太子的人。 此人一開口,皇帝立馬派人去尋找。果不其然,在皇帝的寢宮附近,找到了另一隻人偶。 皇帝又掃了眼奄奄一息的太子,覺得自己不應該懷疑太子。 否則太子怎麼會詛咒自己?還不惜往自己的宮殿裡也放人偶? 三皇子各種哭嚎求饒,那頭的寧貴妃也知道了此事,前來求情。 她聲淚俱下地哭訴道:“陛下要送走臣妾的女兒,還要被奸人所惑,處罰臣妾唯一的兒子嗎?” 皇帝最見不得美人垂淚,最終還是輕放輕拿,只是禁足了三皇子半個月。 這讓太子難免有些失望,父皇對於三皇子,不免有些太過寬容。 不過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偏心,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夏可鈺在心底有些憤憤不平。前世的太子被人發現木偶人後,可是直接被皇帝處罰,發配出京。 相比之下,三皇子的待遇可真是太好了。 與此同時,皇帝還特別下令,另封了一個鹽運使的女兒為公主,代替五公主出嫁高麗。 同時讓御醫幫五公主全力治療,恢復容貌。 五公主聞言,頓時喜上眉梢。 她不惜頂著這一張醜臉前去父皇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沒想到,這一招還挺管用。 這日夜晚,宮裡頭已是夜深人靜。 五公主對著一旁的宮女道:“來人,幫我卸妝。” 銅鏡中,女子的整張臉泛紅,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麻子,顯得有幾分猙獰。不過她知道,這些都是畫上去的。 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