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了東宮西側的花壇,瞧見確實是有新挖的泥土痕跡。 在場的幾人,褚淵位高權重,夏可鈺又是個女孩子家的,太子無奈,只能自己蹲下身子開挖。 只是淺淺挖了一會,果然在泥土中挖到了一個木偶人。太子拍打掉人偶身上的泥土,看清了上面刻的十個大字: “願父皇早逝,本太子繼位。” 嚇得太子手一抖,直接將木人偶給扔了出去,這可是殺頭的罪名,三皇子一黨可真是敢! 一旁的夏可鈺見狀,彎腰將木偶人給撿了回來,讚歎道:“這人偶倒是做的挺精緻。” 太子這才反應了過來,開口道:”舅父、舅母,勞煩你們將此物趕緊帶出宮去燒掉。” 夏可鈺見狀,看向一旁的褚淵,道:“還記得我們之前說的,不如來個將計就計。” 隨即對著太子道:“拿把匕首出來。” 太子哆哆嗦嗦地從自己宮內取了一把匕首出來,看到夏可鈺拿匕首將木偶人表面的字都抹掉了。 隨即看向褚淵,笑道:“你們想往上面刻什麼?我來刻。” 在場的眾人,只有她的筆跡是不為外人熟悉的,不會被人發現。 太子雖然仁厚,卻又不是個一味退讓的,見狀,當下果斷開口道:“願父皇、太子早逝,本皇子繼位。” 不過是多了兩個字,意思就截然不同。這是不惜詛咒自己,也要拉三皇子下馬了。 一旁的褚淵見狀,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陛下的寢宮附近,也可以讓人再埋一個木偶人。” 敵人不仁,可就別怪他們不義了。 夏可鈺忙開始用匕首刻了起來,旁邊兩人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刻。 一旁的褚淵這才注意到,夏可鈺的右手早已靈活自若,想來是傷好了。 “瞧,怎麼樣?”夏可鈺吹了吹木偶人身上的碎屑,將自己刻的字跡給二人看。 褚淵掃了一眼,字跡勉強能看的程度,剛學字的小兒寫的也無外乎如此了。 “舅母實在是厲害~”太子忙誇讚道。 大抵是同夏可鈺共事了幾次,加之夏可鈺見識過他許多隱秘之事,如今又要成為他的舅母,太子對於夏可鈺多了幾分親切。 夏可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將木偶人遞給了太子道: “來吧,將這木偶人埋起來~” 一旁的褚淵看著,不知為何,心底總覺得有一絲不痛快。 太子將木偶人埋好後,拍打好自己身上的泥土,拱手道:“這次多謝舅舅、舅母出手相助~” 褚淵掃了眼天空,語氣平緩地催促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儘快出宮。” 太子疑惑地又看了看天空,他總覺得自己的舅父對於天色的估量有誤差。 不過幾人還是很快出了宮。 等回到夏可鈺的縣主府,夏可鈺先去換回了自己的女裝。 夏可鈺對著褚淵是大眼瞪小眼,衝他使眼色,示意他將長公主去世的真相告訴太子。 褚淵深吸一口氣,將一切真相都講了出來。 太子聽到此處,驀地紅了眼眶,許久,才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這個毒婦!” 夏可鈺知道,對於太子這樣敦厚的人來說,能說出這樣的話,可想是氣得很厲害了。 這場宮廷內鬥,害得長公主去世。 太子其實也是受害者,他的長姐去世,父母失和,母后離宮,自己獨自一人在深宮之中,承受著各種爾虞我詐。 那時的他,也不過是個堪堪十幾歲的少年。 不過,太子很快平復了心情,說出了一件事:“寧貴妃也不是毫無弱點,我知道她的一個弱項。” 隨即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講給了褚淵同夏可鈺。 夏可鈺聞聲,眼前一亮,提議道:“既然對手想設計我們,不如我們就來一個計中計。” 一晃眼,便是陛下的誕辰。 這日,宮裡頭是張燈結綵,四處都是熱熱鬧鬧的。 皇帝在用過午膳後,本來興致挺好,突然覺得一陣頭暈腦旋。這對於自認正值盛年的皇帝來說,可不是件好事。 尤其是在陛下誕辰這樣的一個特殊時期,很有可能預示著什麼不好的徵兆。 太醫院的御醫們忙被叫了過來,只是太醫們把脈把來把去,卻說不出是什麼問題。 旁邊的大太監高讓藉機插嘴道:“陛下,莫非,並不是陛下的身體問題?” 皇帝見狀,狐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太監高讓跪倒在地道:“陛下恕罪,小的瞧著,陛下這個樣子,很像是被什麼東西衝撞了龍體所致。” 皇帝本來就對於這些事情半信半疑,見狀,忙讓欽天監的監正入宮。 監正裝模作樣地拿著個羅盤檢視了半天,開口道:“回稟陛下,屬下看到,這宮裡頭的一位貴鳳將要離巢......” “貴鳳”“離巢”這幾個詞的指引意味,可太足了。 皇帝立馬便想到,是不是自己不應該將親女兒外嫁高麗?畢竟他對於五公主,確實是有幾分疼愛在的。 話說著,那頭的宮女來稟,說是五公主突發惡疾,不知為何,臉上還長了不好的疙瘩,看著面容有些恐怖。 一旁欽天監的人忙道:“看樣子,這隻貴鳳確實不該離巢。貴鳳一旦離巢,邪氣便會衝擊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