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蓮各種掙扎著不想被田老孃帶走。 一旁的田大姐也上前幫忙,她在田家幹多了農活,一雙手極為有力,一下子箍住夏可蓮的左胳膊。 口中還振振有詞道:“我弟就是為了你這小狐狸精才病倒的,你得去我家伺候我弟弟。” 話說著,眼睛卻盯著夏可蓮頭上的髮飾,伸手去暗暗拔了一根簪子下來,揪得夏可蓮頭皮吃痛,連連哎呦。 這樣一來,夏可蓮髮絲凌亂,看上去好不狼狽。 田老孃也拉扯著夏可蓮的衣裳,揪住她的另一個右胳膊,還勸道: “你放心,我兒很快就會高中狀元,到時候你就是狀元娘子,穿金戴銀,可委屈不了你的。” 夏可鈺聽著都覺得好笑,前世原身就是信了田家的話,以為田孝安會很快高中狀元。 豈料田孝安根本無心學習,一日日總是想著如何高攀,如何投機取巧。莫說是狀元,連個舉人的邊都摸不到。只能是打著一個秀才的名頭,到處招搖撞騙。 孟琴清同寧靈秀幾個三皇子的愛慕者,在旁邊竊竊私語,不忘嘲笑道: “這夏家二小姐實在是不檢點,在閨閣之中便同男人私通,還想要勾引三皇子,這種女人早就應該被浸豬籠。” 其他人想起了夏可蓮的前科,也都紛紛對夏可蓮嗤之以鼻。 夏可鈺則是冷淡地望著這一切,若不是夏可蓮之前想要誣陷自己,怎麼會落到今日這種地步。 前世也好,這世也罷。夏可蓮將自己的姐姐往火坑裡推的時候,可沒有絲毫的猶豫。 夏可蓮眼看著沒人會幫自己,而這兩個粗魯的鄉下村姑力氣大得很,她生怕自己真的會被拉走了。 當下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好主意。她兩眼一翻,喊了一句:“我不行了。” 隨即便假裝渾身脫力,往地上一躺。 田老孃同田大姐只是想來佔個便宜,討個媳婦回去。一看夏可蓮暈了過去,嚇得立馬如同避開瘟疫一般,閃躲到了一旁。 這下沒人扶著夏可蓮,夏可蓮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雖然身體吃痛,但她還是緊閉雙眼,假裝自己已經昏迷了過去。 夏可鈺望著眼前的田老孃同田大姐,在心底冷笑一聲。 前世的田老孃對於原身是使盡各種折磨手段,原身嫁過去第二天就得操持一家的家務,又是逼著原身下地幹活,又是逼著原身挑水、做飯。 原身一個官家大小姐,哪裡做過這種農家活。稍有怠慢,就會招來田老孃的一頓毆打。 至於田大姐,最是嫉妒原身的美貌和金錢。暗中將原身帶過來的首飾都偷走變賣了,被揭穿後卻死不悔改。 反而是惱羞成怒,挽起袖子就要打原身。 這一次,她會代替原身報仇,叫這些惡人知道,什麼叫作惡有惡報。 夏可鈺想到此處,冷笑一聲道: “來人,給我將這二人抓起來。我妹妹一片清白,被這二人拉扯得暈了過去。” 旁邊的侍衛見狀,忙稟道:“縣主大人好,小的得令~”上前來將田老孃同田大姐抓了起來, 夏可鈺則是對著侍衛道:“將人送去見官,我妹妹可不能白受這種汙衊。” 其實田老孃同田大姐一聽到夏可鈺是縣主,而自己則要被抓去見官,嚇得是跪倒在地,連連哀求。 其實,夏可鈺深知,一旦報官,此事就一定會被鬧大。但她的意圖本就是將這件事鬧大,畢竟她的這個“好”妹妹——夏可蓮值得。 隨即又對著夏家的下人道:“還不快將二小姐扶起來送回家去看大夫,跟家中長輩將情況講清楚。” 夏可蓮一直躺在地上沒人理會,見狀也只能裝屍體,被夏家的下人給抬了起來。 夏家的這件事,在京中一時傳的是沸沸揚揚。 夏逢原知道了此事,氣得是直接將夏可蓮關到了柴房,也不讓人去請大夫。 “養出這樣的女兒,我丟不起這麼大的臉!” 就在夏家的事情傳的人盡皆知的時候,另一件事引起了眾人的興趣。 右相姜家的女兒姜淑雅突然身患難以言說的惡疾,藥石難醫,自覺無言擔當太子妃的重任,主動要求退婚。 此事讓朝廷上下大為震驚,聽說皇帝還派了御醫前去姜家診斷,最後卻也無可奈何,只得答應退婚。 本來右相家的女兒被許配給太子,左相家的女兒則是被許配給三皇子,也算是皇家暗中的一種平衡。 如今,右相家的女兒主動退婚,也就意味著太子妃的位置空懸。不少人在暗中又動起了心思,對太子妃的位置虎視眈眈。 皇帝為此,還特意找來了太子。 皇帝對於這個太子,一向是極為嚴厲。畢竟太子是儲君,是未來的天子,教養上容不得一點含糊。 加上皇后久不在宮中,故而皇帝對於太子管教是越發嚴格。 太子性情篤厚,訥於言辭。不像三皇子那般能言善辯,一向不得皇帝喜愛。 畢竟再是皇帝,也是一個普通的父親。對身為長子的太子,總是寄予厚望,嚴格要求,而對於三皇子,則是多了幾分寬容與疼愛。 眼下見到這個兒子,一想到姜家退婚,倒是多了幾分慈愛,開口便柔和了一些: “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