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鈺還在心底想著方才看到的男子,便聽到外圍有一大娘哭訴的聲音傳來。 “我是來找我未來的兒媳婦!” “你們讓我進去,我兒媳婦就在裡面。” 夏可鈺覺得這聲音怎麼聽著似乎有點耳熟,扭頭看去,還真叫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一個身著粗布衣裳的老太婆,正一哭二鬧地在撒潑呢。 此人正是田孝安的娘——田老孃。 前世,原身在這個惡毒的死老太婆手上,可是吃夠了苦頭。想不到,今日竟然會在這裡遇到此人。 攙扶著田大娘的,則是膀大腰圓,一臉麻子的田大姐。 夏可鈺知道,這個田大姐可不是個善茬。 旁邊早有貴女恨不得看熱鬧,便讓守衛將田老孃同田大姐給放了進來。 田老孃忙是一副諂媚的模樣,連連道謝。 旁邊的夏可蓮強壓著心中的喜悅,她本能以為來的會是田孝安,想不到是他的老孃來了。 不過有這個老太婆也夠了,今日她一定會讓夏可鈺在京中“聲名遠播”,這輩子再也抬不起頭,只能乖乖嫁到田孝安家去。 左相府上的孟琴清也是個好事者,見狀忙問道:“這位老大娘,你說你未來的兒媳婦在我們這裡,此人是誰?” 畢竟這老太婆穿得一看就是農家人的打扮,她未來的兒媳婦怎麼會在京中的貴女裡面? 田老孃聽到此處,忙道:“我未來的兒媳婦就是京中夏家的女兒。” 此話一出,眾人滿是驚異地將目光投向了夏可鈺同夏可蓮兩姐妹。 孟琴清見狀,忙開口道:“老大娘,你說話可是要講究真憑實據的,畢竟女兒家的清譽,可不能任人汙衊。” 旁邊的田大姐忙插嘴道: “當然是有證據的,我弟弟本是秀才,為了同夏家的女兒夜間私會,感染了風寒,大病一場,如今還在家裡躺著呢。” 夏可鈺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今日見不到田孝安。敢情是自己那次叫人澆了一盆水下去,田孝安那個身子骨弱的,直接給病倒了。 不過可惜了,沒有聽到他病逝的訊息。 “有證據,那你就拿出來呀。”旁邊看好戲的貴女們忙道。 田大姐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封信。 看到這封熟悉的信,夏可蓮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夏可鈺的倒黴日子來了。見到夏可鈺依舊淡定,她在心底惡毒地想道: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淡定幾時。” 不過,田大姐不識字,只得遞給了旁邊的貴女們,討好道:“勞煩各位千金大小姐幫忙看看,這上面寫的什麼?” 幾個貴女只掃了幾眼,便臉紅地不敢再看。 只有孟琴清直接指了出來:“這是二人私會的情書,確實可以做證據。” 隨即問道:“不知同你弟有私情的,是夏家的哪位小姐?” 田大姐忙道:“是夏家的大小姐。” 此話一出,京中貴女們都用鄙視的目光看向夏可鈺。想不到她竟如此不守女德,私下裡同一個窮秀才私相授受,說出來實在是令人不齒。 夏可鈺則是越發淡定,只搖頭道:“不對吧。” 酒樓上的男子饒有興致地望著這一切,他不明白,面對這種情況,此女為何還能如此淡定?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明明中原女子最是看重名聲的,這實在是讓他十分好奇。 一直默不作聲的衛景渙的妹妹衛汝香出來倒油了,她只嘲諷道: “如此不守婦德的女子,也多虧了我衛家明智,提前退了婚。事到如今,白紙黑字的證據就擺在面前,你竟然還想抵賴。” 夏可鈺冷笑一聲,反駁道: “衛小姐,是我耽誤了你哥哥攀高枝,你家逼著我夏家退婚,可別不分青紅皂白,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說著,舉起了自己還幫著白紗布的右手道: “眾所周知,兩個月前,我不小心掉到了水中,右手受了重傷。這傷筋動骨得一百多天呢,我的手都沒有好,哪裡會跟男人寫信私通?” 此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眾人都有所耳聞,當下點了點頭。 一旁在看熱鬧的夏可蓮聞聲,突然白了臉。她想起來了,這封信,是她代替夏可鈺寫的。 夏可鈺接著道:“諸位若是不信,可以去取我原來寫過的字跡對照,這是不是我的字跡,一目瞭然。” 此話一出,旁邊的孟琴清突然開口道:“我瞧著這字跡,似乎是夏家二小姐的。” 這也不怪夏可蓮的字跡被人認出來,實在是因為,夏可蓮是個愛顯擺的。 之前為了凸顯她的才女人設,又是顯示自己琴技出眾,又是吹噓自己書法得到了某位大師的真傳。 所以她的字跡,京中的貴女,多多少少都有人看到過,難怪會被同她以前交好的孟琴清看出來。 只是夏可蓮上次同三皇子走近了之後,便成了孟琴清的眼中釘。 孟琴清當然是不留餘力地想要打擊夏可蓮。 夏可蓮白著一張臉,慌亂地擺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孟琴清冷笑道: “可蓮小姐,你姐姐的手受傷了,你的手可是好的。是不是你的筆跡,你寫幾個字出來,眾人一看便知。” 夏可鈺也一臉坦然地催促道:“是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