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瀟瀟聞聲,眼珠子一轉,開口道:“那我不如也稱病不去就是了。” 白王爺搖頭,否認了她的想法。 “你若不去,等同於告訴宮裡頭,你知道了此事。皇家若是真打了這個主意,直接一封聖旨賜下,到那時,便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 白家父女二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白王爺多年膝下就這麼一個愛女,一想到皇家要將他的女兒送去高麗和親,一時連造反的心思都有了。 夏可鈺見狀,提議道:“我倒是有一個主意,能不能行,就看二位配合了。” 隨即將自己的話說了出來,白瀟瀟聞聲,眼前一亮。 白王爺則是無奈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夏家 夏可蓮一想到今日在宴會上,夏可鈺又一次出盡了風頭,而三皇子卻連自己看都沒看一眼。 甚至她在眾人面前被夏可鈺揭老底,出了那麼大的醜,一時氣得差點暈過去。 哭哭啼啼來找自己的孃親蓉姨娘抱怨。 蓉姨娘見狀,恨鐵不成鋼地摸了摸女兒的頭髮,指點道:“她如今欺負你,你就不想著扳回一局?” 夏可蓮有些委屈道:“可是,娘,她現在都不住在夏家了,我該怎麼辦?” 蓉姨娘看了看四周,低聲出主意道: “你去找人將明日夏可鈺要去京郊賞花的訊息告訴姓田的,讓他明天在眾人面前點破自己同夏可鈺有私情一事。到那時.......” 想到此處,蓉姨娘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意。 就算夏可鈺是縣主又如何,一個名聲壞掉的女子,出嫁可就難了。 夏可蓮對自己的母親佩服得是五體投地,立馬找人去做了。 明日,她要讓夏可鈺名聲掃地,在京中聲名狼藉。 翌日 京郊為了迎接高麗使節,要召開賞桃花大會,一時在京中傳開了。 京郊大大小小的百姓聞聲,都扶老攜幼地前去。無異於是京中的一場盛會。 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員也陸續露面。 京郊近百里桃花開得嬌豔無比,正所謂,“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京中的貴女一個個衣著華麗,打扮得花枝招展。 為了配合這春日的桃花,夏可鈺拋棄了自己一貫穿的湖藍色,選擇了一套淡粉色的窄袖長衣。 白瀟瀟則是選擇了一套有點醜的紫色的衣裳,顯得整個人老氣橫秋的。 白瀟瀟緊張地揪著自己的衣服,詢問道:“可鈺,我這樣真的能行嗎?” 夏可鈺坦然地將她臉上的面紗摘了下來,鼓勵道:“我覺得應該可以,我就不信高麗要娶個醜女回去。” 隨著白瀟瀟臉上的面紗被人摘了下來,旁人的貴女見狀,都露出了一陣驚訝,甚至還有人尖叫一聲,跑走了。 眼前的女子,滿臉的紅色,有的地方則是白一塊的斑駁,看起來有些猙獰。 幾個同白瀟瀟熟識的貴女小心翼翼地問道:“瀟瀟,你的臉這是怎麼了?” 白瀟瀟摸了摸自己的臉,欲哭無淚道:“誰知道,昨晚吃了點東西,今早就成這樣子了。” 幾個貴女只得安慰她,去看大夫吃點藥應該會管用。 白瀟瀟嘟囔著嘴不說話。 太師府的寧靈秀往日裡一直同白瀟瀟不太對付,見到她如今這幅模樣,忍不住在暗中幸災樂禍地偷笑。 白瀟瀟見狀,徑直地衝到她面前,怒斥道:“寧靈秀,你這是什麼意思?” 寧靈秀最不喜歡白瀟瀟那幅故作天真的模樣,當下毫不掩飾地嘲笑道:“當然是誰醜笑誰了。” “你!” 白瀟瀟被氣得臉都綠了,不顧三七二十一就同寧靈秀吵了起來。二人積怨已久,唇槍舌戰,誰也不讓誰。 二人都是京中數一數二的貴女,她們二人在吵架,其他人恨不得躲得遠遠的,生怕牽連到自己。 只有夏可鈺一人在一旁袖手旁觀,絲毫不打算上前幫忙。這一切都是昨天二人計劃的。 先是用一種特殊的藥材,讓白瀟瀟的臉上看上去猙獰恐怖,然後讓她故意跟京中的貴女吵起來。 主打的就是一個人醜且脾氣不好。 旁邊的酒樓上,一男子眺望著院子裡的貴女,只冷冷地開口問道:“哪位是那個什麼瀟瀟郡主?” 旁邊下人模樣的人打量了半天,指向了一個身著絳紫色衣裙,正同旁人吵架的女子,小心翼翼道: “世子殿下,就是那位紫色衣服的姑娘。” 男子掃了眼女子的長相,皺緊了眉頭。見到此女臉上的面板極差,長得醜也就算了。 關鍵是此女同另一人吵得不可開交,二人面目猙獰,就只差大打出手了。 男子頓時心生厭惡,搖頭道:“這就是大鄭國的所謂郡主?如此醜女,本殿娶了此女可是倒大黴了。不行。” 話說著,他的目光反倒是落到了在一旁的粉衣女子身上。 旁邊二人吵得都快要打起來了,其他貴女都躲得遠遠的,只有此女如此淡定地站在原地,有種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色的泰然。 一時倒是讓高麗國的王子心下多了幾分好感。 夏可鈺正津津有味看著白瀟瀟同寧靈秀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攻擊揭老底,便感覺到一股視線一直在注視著自己。 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