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宮裡頭的皇帝病後,三皇子三番兩次入宮探問病情,想要侍奉左右,卻均被皇帝給拒絕了。 三皇子的心中憋著一團怒火,看什麼都覺得不順眼,每日粗言暴語。 府上眾人皆是戰戰兢兢,生怕不知何時就大禍臨頭。 這日,田孝安正在伏案,便聽到三皇子手下的小廝來叫他前去覲見。 其餘人聽到這話,均帶了幾分幸災樂禍地看向田孝安,知道他估計是要被趕出去了。 田孝安也對這一切心知肚明,也自認倒黴地悻悻起身,心中盤算著一會如何同三皇子求饒,讓自己能夠繼續待在府上。 大白天的,三皇子正在內室飲悶酒,是越喝火氣越大,所以才打算將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田孝安叫過來,痛斥一番,叫他立馬捲鋪蓋滾蛋。 田孝安唯唯諾諾地走了進來,一見到几案後半躺著飲酒的三皇子,便伏身跪倒在地,主動認錯道: “求三皇子殿下恕罪,留小的在府上......”說著,竟忍不住有點哽咽了。 三皇子本來是打算痛罵田孝安一番,就將人趕出去。如今聽見他求饒的聲音,竟不知為何,心念一動。 當下抿了口酒,道:“抬起頭來~” 田孝安不明就裡,茫然地抬起頭看向三皇子。三皇子瞧著他身形消瘦,一副文弱書生的清秀模樣,眉眼倒是有幾分姿色。 田孝安自然是長得不錯,要不然前世也不會迷惑得了夏可鈺。加上他又偷懶,從不幹農活,養了一身的細皮嫩肉。 “過來,替我斟酒~”三皇子敲了敲自己的酒杯,示意道。 田孝安以為自己得到了機會,忙跪著上前,小心翼翼地替三皇子倒好了酒。 “你餵我~”三皇子眉眼已經染上了幾分酒意,只輕佻地道。 田孝安一愣,忙討好地將酒杯喂到了三皇子的嘴邊。 三皇子見他不拒絕,一伸胳膊,就將人攬到了自己的懷中。 田孝安驚恐地睜大了眼,試圖掙扎著起身,叫了聲:“殿下。” 便聽到三皇子在他的耳畔冷冷地道:“你若是不情願,就立馬給我滾出去!” 此話一出,田孝安正在掙扎的胳膊停了下來。他很清楚自己,一沒才學,勢必考不上科舉;二又沒有家族助力,讓他能夠捐個官,或者是有點本錢做小生意。 若是不趁機巴結住三皇子,留在府上。他日後只能是一輩子的窮困潦倒,被人嘲笑,被人踩在腳底下。 文人的所謂骨氣,所謂清高值多少錢,他既然可以賣妻求榮,賣他自己又何嘗不可? 想到此處,田孝安狠了狠心,不再掙扎。 三皇子這才滿意地寬衣解帶.... 可謂是菊花殘,滿地傷。 晚間,夏可蓮見到田孝安神色憂愁地回來了,她這幾日傷養的差不多了,思忖著也許可以藉機回孃家去告狀。 “夫君,我給你更衣~”夏可蓮討好地上前,卻被田孝安不耐煩地給避開了。 夏可蓮還再說些什麼,田孝安已經躲到隔壁房間去了。 夏可蓮不死心,隔了一會,塗脂抹粉,梳洗一番,想要前去誘惑田孝安,一推門,卻嗅到了一股濃郁的酒味。 “夫君~” 夏可蓮不死心地貼了上去,這一幕卻讓田孝安想起了一些白日的不痛快,當下將酒罈子往地上一摔,開始藉著酒意,毆打起了夏可蓮。 似乎要將白天受的所有苦楚與屈辱,全部都發洩到夏可蓮的身上。 夏可蓮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她沒想到,田孝安一個文弱書生,竟然也如此禽獸不如。 夏可蓮的嚎叫聲自然是傳到了隔壁,但不管是田老孃,還是田大姐,包括綠鶯,都充耳不聞。 直到田孝安打累了,才饒過了夏可蓮。 翌日,夏可蓮一大早便拖著一身的傷痕,要回孃家去告狀。 田大姐本想攔住她,卻被田老孃給阻止了:“讓她回去,娘已經想出法子來對付這個賤蹄子了。” 夏可蓮一到夏家,便將自己被田家人家暴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夏逢原和蓉姨娘。只是隱去了自己喝避子湯這一段。 蓉姨娘看著女兒滿臉是傷,心疼不已,抱著自己的女兒直哭。 夏逢原則是火冒三丈,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農戶家庭,娶了自己的女兒,不好生供奉著,竟然還敢毆打自己的女兒。 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呢。田家這番舉動,完全沒有將自己這個正四品的禮部侍郎放在眼裡。 當下也不去上早朝了,叫人將田家的人給壓過來,他要親自為女兒出這口惡氣。 夏家的人很快便將田老孃和田大姐帶了過來,田孝安則是去三皇子府上了,人沒來。 “好呀,你們田家竟然敢打我的女兒,實在是欺人太甚!” 夏逢原自從連著升了官,說話都有底氣了,擺出了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他哪裡能想到,他面對的是個什麼級別的人才。 田老孃聞聲,往地上一坐,兩腿岔開,就開始撒潑打滾,哭嚎著叫道: “親家這話說的,實在是讓人心寒。你家的女兒不守婦道,偷偷在暗中喝避子湯,這是要存心斷了我們老田家的血脈,絕了我們老田家的後呀.......”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