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茂鬧了一頓,最後以餓著肚子被關在房間裡結束。 畢竟這個關鍵的時間點,沒人願意前去觸夏可鈺的黴頭,否則夏家的人都有夥同蓉姨娘陷害範姝瑤的嫌疑了。 這要是讓范家的人知道了,又有的鬧了。 等到晚飯後,夏可鈺示意廚房做點肉菜和湯,這才讓青芽帶著飯盒,往夏德茂的小院子走去。 夏德茂一邊餓著肚子,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一邊看著今日的功課發愁,又要背誦經書,又要寫大字。 但是如果完不成,明天去了學院,免不了又要挨夫子打手板。想到此處,夏德茂忍不住開始偷偷抹眼淚。 門吱呀一聲開了,夏德茂抬起頭,待到看清是夏可鈺之際,驀地將自己的腦袋又縮排了被窩,他才不要看到這個壞姐姐。 夏可鈺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示意青芽將飯盒裡的飯菜都拿出來,邊往外擱,邊故作誇張道: “哇哦,好大的肘子,不知道誰愛吃呀~” 床上的夏德茂聽到此處,饞得舔了舔嘴,沒吭聲。 夏可鈺接著又拿出了一盤香噴噴的饅頭,繼續道:“要是沒人吃,這個大饅頭我可就扔了。” 夏德茂聽到此處,忙掀開被子,著急地下床道:“別扔,我要吃的。” 夏可鈺笑眯眯地看向夏德茂,示意青芽給他盛湯,這才道:“要吃也可以,你得告訴我,今日是誰讓你吃飯的時候打我的?” 夏德茂耷拉著腦袋道:“是二姐。” 果然是夏可蓮。 夏可鈺早就猜到了,當下問道:“你覺得我哪裡做錯了?” 夏德茂不滿道:“你將蓉姨娘關了起來。” 夏可鈺將湯勺遞給了他,示意他先喝口湯,隨即解釋道: “不是我要關蓉姨娘,而是蓉姨娘想要下毒害死孃親。她做錯了事,就得受到懲罰。” “什麼叫死?”夏德茂不解道。 夏可鈺眨了眨眼,開口道: “茂兒,死就是從今以後,這個人再也不會跟你說話,也不會動了,你也再也見不到孃親了,這就叫死。” “你知道的,孃親生你時身子傷到了。你不應該向著外人的。” 幾句話說的夏德茂不說話了,只顧著低頭喝湯。 夏可鈺接著問道:“你是不是怪我將你送到了新的書院?” 夏德茂大口地啃著饅頭,點了點頭。 夏可鈺嘆了口氣,教育道: “茂兒,你是家裡的男子漢,男子漢就得好好讀書,將來考取功名,入朝為官。” “但是我完不成功課,先生會打我手板。”夏德茂委委屈屈地道,那張胖乎乎的小臉都快哭了。 夏可鈺見狀,伸手揉了揉弟弟胖胖的腦袋,安慰道:“茂兒開始完不成沒關係,姐姐幫你。” 夏德茂狼吞虎嚥地將飯吃完,夏可鈺陪著他先是寫大字,又讓他背書,折騰了好久,終於將今天的課業做完了。 夏可鈺這才滿意地道:“茂兒今日好樣的,明日繼續。” 等到她起身走到了門口,夏德茂這才小聲道:“姐姐,對不起。” 對比之下,他知道大姐是真的為他好,怕他餓到,給他送飯吃;也怕他學不好,給他換了好的書院;怕他捱打,陪他完成功課。 夏可鈺給了他一個溫和的笑容,道:“我知道了,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 說著,這才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如今的夏德茂不過五歲,剛處於童蒙階段,沒有經過夏家人肆無忌憚的寵愛,不會像前世那般蠻不講理。 只要她耐心地教導,她相信夏德茂會走上正途的。 翌日一大早,夏德茂早早起身,吃完了早飯,就催促著下屬送他去書院。 他昨晚可是將功課都做完了,書背誦得可熟了,一點都不害怕夫子會打他手板了。 這倒是讓夏家眾人對於他是刮目相看,夏老夫人連連感嘆道:“還是鈺兒有法子。” 一旁的夏可蓮聽到此處,是咬牙切齒。 她沒想到,夏可鈺如此有手段,竟然如此輕易就收服了這個小胖墩。 夏老夫人見狀,開口問道:“鈺兒,蓮兒,過兩日就是宮裡頭貴妃娘娘的生辰了,你們送娘娘的生辰禮物可是準備好了?” 一旁的夏可蓮連忙插話道:“回稟祖母,可蓮已經準備好了。” 夏老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夏可鈺。 夏可鈺一臉乖巧地道:“孫女還沒有準備好.......” 一旁的夏可蓮立馬像是逮到了機會,陰陽怪氣道:“姐姐可實在是譜子大,連貴妃娘娘的生辰都不放在心上。” 一旁的夏老夫人也皺起了眉頭,不悅道:“鈺兒,你不準備生辰禮物怎麼不早說?” 夏可鈺見狀,不慌不忙地解釋道:“回稟祖母,孫女之所以沒有親自準備禮物,是因為梁王妃答應幫我挑選一份禮物。” “孫女想著,貴妃娘娘生辰,同時也是為了給三皇子挑選秀女。孫女已經訂了婚,在這種場合上出風頭很不合適。” 一席話說的夏老夫人是連連點頭,誇讚道:“還是鈺兒考慮得周到。” 一旁的夏可蓮聽得是火冒三丈,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將火氣都憋在心裡。 這一次,她一定要一舉成名,博得貴妃娘娘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