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瀟將手中的釉色茶蓋輕輕一擱,隨著一聲清脆的瓷器聲,白瀟瀟如同說書人一般,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起了這位雲南王長子的傳奇故事: “這位貝世子十二歲那年隨父前去大相國寺敬香,正巧碰上大相國寺的一尊金身羅漢失竊,貝世子勇破奇案,抓住了大相國寺的內賊,自此名聲大噪.......” “還有那瀘州知府家的妯娌二人同時懷孕,卻只生下了一個孩子,雙方搶奪孩子的案件,也是為眾人津津樂道......” 白瀟瀟講的是眉飛色舞,口乾舌燥,青芽上來足足添了三回茶,她才講完了剩下的兩個案件。 分別是禹州通判在青樓密室被殺案以及求知書院同窗投毒案。 夏可鈺聽罷,不由感慨:“實在是有趣,有趣得緊。” 說到此處,眉眼一彎,打趣白瀟瀟道: “我瞧著瀟瀟既然對這位貝世子如此青睞,若是此人未曾婚嫁,不若便嫁與這位風流人物,也算是如願了~” 夏可鈺清楚,自從白瀟瀟及笄後,她的婚事也正式被提上了日程。 白瀟瀟是閨閣女兒家的,哪裡聽過這樣的話,白皙的圓臉立馬漲得通紅,作勢便要上前來堵住夏可鈺的嘴。 只惱道:“好你個可鈺,還沒嫁人呢,竟然編排起我來了。” 夏可鈺笑著彎下腰去躲她,嘴上還不忘繼續調侃道: “怎麼?這雲南王的長子想必相貌出眾,無論如何都不會辱沒了你的郡主身份,你還有哪裡不滿意的。你若點個頭,我替你去做這個媒人......” 氣得白瀟瀟耳根子都紅了,一把揪住夏可鈺的衣袖,便作勢要打她。 二人胡鬧了一番,折騰得沒了力氣,夏可鈺派青芽去吩咐小廚房預備著白瀟瀟愛吃的蟹粉獅子頭和文思豆腐這兩道菜。 眼看著青芽出去了,白瀟瀟也安靜了下來,有點傷感道: “我是爹孃的獨女,勢必是要承歡膝下,不能遠嫁的。” 夏可鈺對於白瀟瀟竟有如此覺悟,大為讚賞。只摸了摸她的圓手道: “實在是個孝順女兒,外頭再俊俏的郎君,都比不過爹孃~” 白瀟瀟被夏可鈺的話給逗笑了,不過她還是認真道: “可鈺,你要是沒有見這位貝世子一面,實在是可惜了。” 白瀟瀟的話,夏可鈺並沒有放在心上,不過,她沒有料到的是,她很快便見到這位貝世子。 夏末時分,燥熱褪去,夜裡平添了幾分涼意。 這日一大早,夏可鈺便接到了宮裡頭皇后娘娘宣她入宮的旨意。 夏可鈺有些疑惑不解,皇后應該在操辦太子婚禮一事,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宣她入宮? 入宮後,皇后身側的掌事宮女親自來迎,只道皇后前幾日夜裡受了涼,染了風寒,加之太子大婚事務繁多,一時臥病在榻,難以起身。 “娘娘到底是在宮外清修多年,落下了病根。”掌事宮女不無感慨道。 皇后的寢宮寂靜無聲,宮女們都小心地候在一旁。夏可鈺隨著入內,隱隱嗅到一股濃郁的藥味。 掌事宮女上前掀起繁複的床幔,輕輕喚醒皇后:“娘娘,永安縣主來了。” 皇后沉沉起身,滿臉病容,髮絲紊亂,額上還佩戴著一白色抹額,看樣子病得不輕,只勉強笑道:“叫可鈺見笑了。” 夏可鈺忙上前行禮。 皇后還不忘叮囑道:“給永安縣主賜座。” 待到夏可鈺坐在自己塌前,皇后娘娘這才道明瞭來意: “可鈺大概聽說了,雲南王派長子貝世子入京朝見。說起來,這雲南王同我們褚家還是近親......” 原來,褚淵的母親同貝以謙的母親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 皇后娘娘拉著夏可鈺的手推心置腹道: “以謙是我的親表弟,一向才名在外,是個破奇案的一把好手。他如今入京來,正是個機會。我想要他去幫我查查當年我女兒身故的事情,當年到底有哪些人參與了進來?吐蕃那邊知不知情?” 皇后說到此處,難免眼中含淚,隨即又嘆了口氣道: “你也瞧見我如今的身子大不如前,這幾日臥病在床難以起身,想要前來拜會的宗婦都被我拒絕了,更無論是見外男。” “我思來想去,只能將此事拜託給你。你們也算是親戚,不礙事。我已經派人寫信約了以謙和淵兒在一處酒樓相會,你且將我的話給他帶到。” 說著,命令宮女們將一沓準備好的文書交給了夏可鈺,千叮囑萬囑咐道: “這是之前前去查訪的人帶回來的文書,務必要交到以謙手中。他說了什麼,你到時候再來給我回話。” 皇后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已經是累得開始喘氣了。 “宮裡頭人多眼雜,我也不多留了。” 夏可鈺忙接過文書,拜別了皇后。 翌日,褚淵親自接了夏可鈺前去酒樓。 夏可鈺到底是被白瀟瀟給勾起興致了,正跟著褚淵一一求證,想要聽褚淵再詳細講講這幾起案子。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