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瀟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小聲在夏可鈺耳畔問道: “可鈺,你哪裡來的五千兩銀子押注?要不要我借一些給你。我娘還有點私房錢,我衝她撒撒嬌,她肯定會給我的。” 聽了白瀟瀟的話,夏可鈺心底很是感動。當下搖頭道: “不必,這些銀子我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她不僅是做生意賺了錢,之前還假借蓉姨娘的手,拿到了夏家幾乎全部家底的三萬兩銀子,正愁著這筆銀子沒地方花錢呢。 見白瀟瀟半信半疑,夏可鈺笑著道:“放心,若是我缺銀子,我肯定第一個問你借。” 白瀟瀟這才放心下來,二人一起愉快地喂起了魚。 與此同時,坊間賭襄陽子道長和智雲師太二人輸贏一事,已在京中傳的事沸沸揚揚。 蓉姨娘之前丟了夏家的鉅款和自己十幾年存下來的私房錢,如今就靠著每月府上發的一點月錢過日子。 夏逢原若是心情好,就會多給她一些。倒是讓她又攢下了三百兩銀子。 一聽到有這個機會,蓉姨娘有些心動了。、 如今女兒嫁的那戶人家日子過得貧苦,時不時需要自己補貼。兒子馬上要秋闈,也需要錢走動和四處打點。 若是將自己手頭的這三百兩銀子投出去,翻幾番那可就是百一千二百兩了。 蓉姨娘如何能不動心。 她可是聽自己女兒說了,這次是寧貴妃的人在背後坐莊。 而皇帝是偏向寧貴妃的,要不然也不會不顧褚國公的面子,將夏可鈺關進宗人府。 這次就算夏可鈺不是邪祟附體,也會被皇帝認定為邪祟附體。 更何況,夏可鈺也算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明明之前是個一棍子打不出三個悶屁的老實性子,怎麼落了一次水反而變得能言善辯、狡猾多詐了? 她可以百分百肯定,現在的夏可鈺,絕對不是當初那個夏可鈺。 這筆買賣怎麼看,都是穩賺不賠的。 想到此處,蓉姨娘終於是按捺不住,將自己好不容易攢了許久的三百兩都投了出去,坐等著銀子翻番呢。 另一頭,按例褚二嬸本來應該給府上的下人們發月錢了。 銀子的對牌至今還在褚老太君手中,眼下銀子都已經從公中支出來了,就等著褚二嬸前去核對發放。 褚二嬸卻動了旁的心思。 “若是將這筆銀子投出去,等到三日後,這筆銀子就翻了幾番。到那時,多餘的錢就是我自己的了。” 褚二嬸將自己心底的打算說給身側的嬤嬤說。 嬤嬤聞聲,擔憂道:“可是夫人,若是賭輸了可怎麼辦?” 褚二嬸聞聲,柳眉倒豎,惡狠狠地訓斥道: “怎麼會輸呢?我早就看那是個狐媚子,勾引著公爺是什麼都不顧了。況且後面這幾個賠錢貨出嫁,哪個不需要嫁妝?此事我早已打定主意,你這婆子休要再勸!” 嬤嬤也知道這位二奶奶的說一不二的剛強性子,只得默默閉了嘴,不敢再言語。 等到夏可鈺回府,褚淵聽說了此事,特意前來安慰夏可鈺。 “你莫要擔心,我已經派人暗中押了兩萬兩銀子賭襄陽子勝。” 夏可鈺一方面沒想到,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褚國公,居然也會去參與這種賭局。而且還是為了她的緣故,實在是讓她覺得罪過。 另一方面,也覺得褚淵安慰人的方式過於粗暴直接。 只是,她心底的鬱結難消,就算這次贏了賭注,也無法改變,她本體是一隻六尾狐這件事。 好在還可以贏回來無數的銀子。 她很快又安慰自己道。 “對了,這個給你看~” 褚淵說著,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本摺子。 夏可鈺好奇地接過摺子,翻看了起來。簡單看了幾行字,夏可鈺忍不住冷哼一聲,收起了摺子。 好個夏逢原! 竟然趁著自己被關押在宗人府的時候,寫了一本《罪女書》,通篇斥責夏可鈺的罪行是如何罄竹難書,聲稱要跟夏可鈺一刀兩斷。 知道的以為夏可鈺是他的女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夏可鈺是同他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般。 “我知道了。”夏可鈺不再多看,將摺子遞迴給了褚淵。 對於夏逢原這樣一個自私自利,只知趨炎附勢之人,夏可鈺心底一清二楚。 只是這一次,他的無恥程度,又有點突破夏可鈺的想象了。 褚淵對於夏可鈺的冷靜也很滿意。他欣賞夏可鈺,不僅是因為夏可鈺是他的救命恩人,更重要的是,夏可鈺是個極為理智的人。 她聰明、漂亮,樂觀而又冷靜,好似一朵豔麗的花,看似柔弱,實則堅韌到任何困難都擊不倒她。 同她每多相處一日,他便能多發現她更多的優點。 想到此處,他看向眼前的畫一般的人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笑意。 夏可鈺敏銳地覺察到了褚淵看向自己的目光越發膠著,連他身上那股一貫清冷出塵的氣質,都顯得柔情曖昧了幾分。 只是她眼下心底藏著事,沒有旁的心思,便藉口自己累了,將褚淵給趕走了。 “小姐,國公爺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青芽不解地從外頭走了進來,給夏可鈺端了一盤洗好的晶瑩剔透的葡萄。 自家小姐愛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