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往前走了兩步,擋在了阮嶠的面前,對上了褚宣的視線。 褚宣冷笑一聲,錯開了視線, 他讓她傳習了靈血閣內的大半功法傳承,讓她在天機閣擁有了堪比少主的威信,這小東西卻是還念著逍遙道宗和絃清呢? 也不想想,當時是誰把她逐出山門的。 無論如何,弦清都是為了逍遙道宗放棄了她。 在對上週淮安的目光的時候,褚宣發出一聲冷笑,死舔狗! 上方,弦清自然也是看清了站在血煞宗隊伍裡的阮嶠,不由得閉了閉眼。 怪他。 當初不該讓她下山的。 若不是他讓她下山,後來,她又怎麼會遇到褚宣,再一次被褚宣帶入血煞宗? 隊伍裡,阮嶠也看見弦清閉上了眼睛,正在想他是什麼意思。 沒眼看? 還是不想看到她啊? 正想著,身後就傳來了燕度有點幽怨的聲音, “你們兩個昨天去哪兒了?” “怎麼不帶我啊?” “今天還差點遲到!” “知不知道,天驕大會很重要的!” 這可是他們血煞宗,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燕度這會兒就像是一隻炸毛的貓。 阮嶠安撫了他兩句,然後把目光放在了首座的天機閣閣主的身上, “那就是周呈?” 天驕大會千年一次,今年輪到天機閣主持。 燕度點了點頭, “嗯,就是那老頭兒,不過看上去還挺年輕的啊。” 沒有想象中的老。 周呈眸光掃過血煞宗的一眾人,最終將眸光落在了周淮安的身上。 阮嶠也察覺到了這一道視線,抬頭看過去。 怎麼描述周呈這一眼呢,陰冷,狠毒,似乎恨不得一個人趕緊死去,大概,可以用毒蛇來形容。 不都說天機閣身負天命,宗門宗訓是橫渠四句——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般仁慈寬容的宗訓,怎麼能有這樣的目光? 似是察覺到有人注意,周呈很快的就收回了目光。 周淮安面色倒是一直淡淡的,還有空回答燕度的話, “天機閣閣主周呈是兩百年前才承襲宗主之位的,比弦清劍尊都小著七百多歲。” 看著老,實際上,跟這其他幾位宗主的年級,相差還真不少。 燕度聽著嘖了一聲, “這天機閣的人,就是顯老啊。” 看其他宗門的宗主長老,要麼就是外形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年級,俊秀的很,要麼便是三十多歲正當年,可也就只有天機閣的,一個個鬚髮皆白,看起來就像是命不久矣的老頭子一樣。 他說著,似是想到什麼,轉頭看向周淮安, “二百多年後,你不會也變得這麼老吧!” 他現在可是結嬰了,活個千百年不成問題,而且他覺得,自己還有進步的空降。 就算是千年之後,他也一定還是俊秀青年的模樣。 到時候看著周淮安一頭白髮,背影佝僂的模樣,燕度就覺得慘。 阮嶠也轉頭看向了周淮安,眼睛眨巴了下,沒說話,但是,應該不至於吧。 周淮安看向燕度,咬牙道, “你變成老頭子了,我也不會變成老頭子!”喜歡讀心劍靈後,我帶滿門冤種殺瘋了()讀心劍靈後,我帶滿門冤種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