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搖了搖頭, “不是,我當時的修為,還不足夠對付天機閣。” 當時的他,正在準備衝境,所以入了天機閣的傳承之地,尋找突破的契機。 而後,誤入了禁地。 天機閣的禁地裡,有一處祭壇,傳說這是連線上界的道路,凡是天機閣門下門人,若是有仙緣者,皆可以血為祭,突破桎梏,被神明接引。 而那祭壇之上,刻有許多古老的秘術。 他對被神明接引沒什麼興趣。 但是他可以看得懂那祭壇之上的秘術。 是以,他將那些秘術盡數記住了。 而後,破鏡突破。 在突破元嬰的過程中,他做了一個夢。 就是那個之前告訴過阮嶠的預知夢。 夢裡,他會被逐出天機閣,被追殺,被放逐,最終入魔,死在雲卿的斬仙劍下。 而果然,醒來之後,他便是被天機閣的那群人發現,搗毀靈基,逐出師門。 原本,他們是想要殺了他的。 但是關鍵時刻,他祭出了請神令。 他們也怕死。 所以立下了誓約,逐他出師門,而自此以後,周淮安與天機閣,一刀兩斷。 他拖著一副病體下山,無意間碰到了天命玄龜,將其契約,撿回了一條性命。 再然後的事情,阮嶠便是都知道了。 他入血煞宗,是為了逃開天機閣的追殺。 那些老東西,發了誓言不會對他出手,但卻是請了羅剎閣的殺手,當時他深受重傷,修為盡失,只能躲藏。 去找饕餮神功的功法,是因為天命玄龜告訴他,那玩意兒可以修補他的靈根。 阮嶠聽著周淮安所說,不覺垂了垂眼,輕聲道, “我會護你。” 她這句話聲音很低很低,而且不知道怎麼的就說出來了,散在了風裡。 周淮安聽著一愣,但是鑑於阮嶠的聲音太輕,他沒太聽清楚,是以又是開口問了一句, “你說什麼?” 而阮嶠後知後覺,躺在床上翻了個身, “沒什麼,早點休息吧。” 周淮安看著阮嶠的背影,略有沉思。 她是不是,也喜歡他? 不對...他為什麼要說這個又字? 當阮嶠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聽到的是天機閣召集弟子的鐘聲。 昨天夜裡跟周淮安聊過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是睡過去了。 睡得還挺沉。 是以,在聽到鐘聲的時候,下意識的想要蒙起頭來繼續睡。 好在周淮安醒得快,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該走了。” 若是趕不上天驕大會的開幕禮,恐怕褚宣會弄死他們兩個! 阮嶠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等趕到天驕大會的場地的時候,正好輪到血煞宗的人出場。 而阮嶠抬眼間,就看見了坐在觀戰臺上方的弦清........ 四目相對,阮嶠下意識的有點想跑。 但看著自己身上這一聲赤紅色的血紋金織蟒袍,好像現在躲,也晚了,於是她硬著頭皮,對著弦清笑了下。 可低頭間,就對上了褚宣的眸光。 比起弦清眼底的淡然,褚宣眸子裡的冷光讓人不寒而慄。 阮嶠縮了縮脖子,嚶嚶嚶,有點想哭。喜歡讀心劍靈後,我帶滿門冤種殺瘋了()讀心劍靈後,我帶滿門冤種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