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兒,惜兒!”瀋陽熙沒在內室找到蘭惜,十分不解的問著毓秀閣伺候的下人們“王妃去哪了?” “回王爺的話,王妃去華悠院給溫王妃請安了。”如今蘭惜身懷有孕,離開毓秀閣再也不能只帶一個人。所以,今日明月,暮雲和嬋微三人都跟著離開了毓秀閣。 留在院子裡的,都是瀋陽熙安排過來的人。此刻正回瀋陽熙話的這位樂清,正是王府的老人,深的瀋陽熙的信任, “本王不是都已經吩咐了,無需去給華悠院見禮,你們怎麼不攔著?”瀋陽熙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蘭惜上次出事就是在華悠院,如今竟然還敢跑去華悠院。 “王爺恕罪,王妃執意過去,奴婢們也攔不住啊。就連明月姑姑也勸不動王妃,不過明月姑姑這次也跟著過去了。”樂清一見瀋陽熙變臉,趕緊告訴他明月也跟著蘭惜一起去了,不會有事。 瀋陽熙沒再說什麼,急急忙忙的就要去找蘭惜。 溫芸萱這次學聰明瞭,得知蘭惜來了之後,一刻也不敢耽誤趕緊讓慧湘把人請進來。好吃好喝的供著,生怕蘭惜再出什麼意外了。 雖然溫芸萱非常不滿意此時此刻的蘭惜,但她也只能好言好語的對待蘭惜。 “妾身本該早些來給王妃見禮,只是先前情況特殊。昨日差一點就能見到王妃了,拖了這麼久才過來,實在是妾身的不是,還望王妃恕罪。”蘭惜也是個記仇的人,明裡暗裡的說著溫芸萱昨日的行徑。 “妹妹這是說的哪裡話,昨日也是本妃的不是。若非回府省親太過繁瑣,本妃也不會那個時辰才剛剛起身。害的妹妹在院子裡等了一個多時辰,還暈倒在了華悠院裡,可把本妃嚇了一跳。還好妹妹無事,否則本妃可是萬死難辭其咎了。”溫芸萱把事情撇的乾乾淨淨,她是一點也不承認這是自己的意思“也是香檀太死腦筋了,瞧本妃睡著既不把妹妹請進來,也不讓妹妹先回去。生生瞧著妹妹在外頭坐了那麼久,實在是該死。不過妹妹放心,本妃昨日就已經責罰過香檀了,也算是替妹妹出氣。” 罰是不可能罰的,溫芸萱也就說說做做樣子罷了。香檀是她這裡最得力的人,她怎麼可能為了自己討厭的一個人,去責罰身邊的人呢? 不過這該有的表面功夫,當然也不能少了。 “是妾身自己身子不爭氣,怪不得香檀姑姑。她可是王妃陪嫁過來的人,怎麼能輕易責罰了呢?王妃也不必太過自責,妾身的身子有多差是整個幽京都知道的事情。若非妾身自己的緣故,又怎麼會昏倒在華悠院內呢?”雖然蘭惜今日沒有見到香檀的身影,但溫芸萱的話蘭惜是一個字也不信的。 不過,如今自己有喜事,蘭惜也不會去計較溫芸萱是否真的責罰了香檀。 “妹妹如今身懷有孕,更是嬌貴了。往後可要仔細著些,本妃今日已經吩咐過府上的下人,讓她們往後伺候妹妹更加用心。妹妹往後就可以安心養胎,如今為王府開枝散葉才是最要緊的事。”溫芸萱盯著蘭惜的肚子,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蘭惜瞧著身子那麼差的樣子,還能懷上孩子。 “妾身謹遵王妃的教誨。”蘭惜低著頭,聽著溫芸萱的訓誡。 溫芸萱何時見過蘭惜如此低眉順眼的模樣,頓時心中萬分竊喜。 準備再訓誡蘭惜幾句的時候,瀋陽熙忽然進了屋內。那急匆匆的模樣,彷彿溫芸萱怎麼蘭惜了一般。 “王爺萬安!” 瞧見瀋陽熙進來,溫芸萱和蘭惜一起起身同瀋陽熙行禮。不過,蘭惜那邊還沒有拜下去就被瀋陽熙給制止了,隨後旁若無人的說起了蘭惜“我不是跟你說過,往後在後院活動就是了,不能亂跑。你身體不好,若是再出什麼事可怎麼辦?” “妾身哪有那麼嬌貴?不過是在屋子裡待著太悶,想起至今還未曾拜見過王妃,這才過來給王妃請個安。”蘭惜也知道瀋陽熙擔心自己,可蘭丘如今尚未平安,她如何能安靜的待在院子裡。 “下旨賜婚的時候母后就說過,你和她平起平坐,何須你特意跑來見禮?要是你在這個院子裡再出了事,有什麼三長兩短,可叫本王如何是好?”在瀋陽熙眼裡,這華悠院實在是晦氣。 若非回後院必須經過這裡,瀋陽熙都想繞著華悠院走了。如今蘭惜竟然還敢往這裡跑,可真是要把瀋陽熙給嚇死了。 “王爺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妾身還能害了蘭惜妹妹不成?”瀋陽熙說了這話,一旁的溫芸萱臉都黑了。 一進來就無視她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說這種話。難不成,她已經不擇手段一點遮掩都沒有的去害人? “蘭王妃上次出事就是在華悠院,本王多擔心一些也沒什麼問題吧?”依照瀋陽熙的脾氣,往日壓根不會搭理溫芸萱。不過今日他心情好,難得給溫芸萱個好臉色。 “好了,既然你也見過了,那咱們就快回去吧。”瀋陽熙說完也沒等溫芸萱反應,拉著蘭惜就離開了。 溫芸萱氣急敗壞的看著兩人的背影,卻無可奈何。 “王爺,你這麼著急,可是爹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