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是什麼話,我在王府中好好的,有什麼好擔心的。”蘭惜對於蕭知晏這些話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知道怎麼正說著沈安蓉,又扯到她的身上了。 “當然是溫芸萱了,你們二人分庭抗禮,母后和五皇弟多偏向於你。如今你又懷有身孕,溫芸萱怕是更是嫉妒你。若是三皇妹真的看上了丞相府的公子,怕是往後會多偏幫溫芸萱。她不似我們不能隨意出來,她要是想來替溫芸萱出氣,那可是隨時的事情。”雖然沈安蓉不一定會如此,但蕭知晏如今對凡事都要抱有最壞的打算。 “姐姐擔心什麼,若真有那麼一日,我繞著她們走就是了。難不成,長公主殿下還能拽著我不放不成?姐姐就是太關心我了,關心則亂,這些我都明白。”蘭惜很感激蕭知晏現在還擔心著她,可她現在對自己的事情絲毫沒有想法,只擔心著蘭丘的安危。 “這幾日朝堂上給的壓力也夠多了,明日估計就要下旨了。是生是死就只看明日了,等明日你一醒估計就知道結果了。現在擔心什麼用都沒有,還平白會加重自己身體的負擔。只有你好好的,尚書府才會有來日,你明白嗎惜兒?”見蘭惜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蕭知晏勸她寬心。 以待來日也待是今日有足夠翻身的資本,若是蘭惜撐不到那時,那白青雲和蘭丘可該指望誰去? 蘭惜點了點頭,話雖是這樣說的,可該擔心還是要擔心。 “行了,時候也不早了,再晚宮門都要下鑰了,我就先回去了。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讓人告訴我一聲,也不用不好意思。”蕭知晏身為皇后,自然不能在別處留宿,眼見著天漸漸暗了,就同蘭惜道別。 臨走之前還吩咐蘭惜,有什麼需要一定要告訴她,千萬不要不好意思。 “好,姐姐慢走。”蘭惜身體不適,自然送不得蕭知晏。送蕭知晏離開的事情,自然還是由明月來。 溫芸萱是在蕭知晏走了之後才知道她來過詢王府,即便生氣也無可奈何。一來蕭知晏是皇后,按理說該是溫芸萱去拜見她,到詢王府也不必特意知會溫芸萱一聲。 二來蕭知晏已經離開,溫芸萱想找事都無從下手。 最後只能自己一個人忍下這番火氣,在心中將此事又記在了蘭惜的頭上。 蘭丘的事情已經拖了這麼久,再不給朝堂上下一個交代也說不過去。因著瀋陽熙和蘭惜的關係,沈從業已經一拖再拖,到了如今再也拖不下去的地步。 好在蘭惜在這時有了身孕,也算是給了沈從業一個輕饒蘭丘的理由。雖然朝堂上以溫江為首的官員多不買賬,但沈從業依然退步,就由不得他們再隨意置喙。 沈從業也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初登基,事事都要聽從溫江的小皇子了。 “皇上,抗旨不遵乃誅九族的大罪。縱然蘭丘的嫡女嫁入詢王府,也不該姑息。臣等念在蘭側妃身體不好的份上,這才讓步。如今皇上將此事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恐怕難以服眾啊!”溫江壓根就沒想留著蘭丘的性命,這個結果他肯定是不滿意了。 “溫相!蘭氏已得太后恩典,享王妃之尊位,這稱呼自然也該是以王妃的位份來。朕剛剛已經說了,詢王好不容易娶了妃,又有了孩子。這是長燕的大喜事,按理說大赦天下也不為過。朕知道眾卿肯定不會同意,所以也就沒有提起這件事。如今朕不過是要饒了蘭尚書的死罪,怎麼你們還是如此反對呢?你們究竟有沒有把太后,把朕放在眼裡!”沈從業早就看不慣溫江這副模樣,如今自己都已經退讓到這個地步,這些人還不同意。 一直以來,沈從業從來沒真正的掌過權。從登基開始什麼事都要跟溫江商量,若溫江不同意那就沒有再說的必要了。從前沈從業根基不穩,對溫江自然沒什麼話說。 如今溫江還和從前一樣,想要自己一個人決斷,不把沈從業這個皇帝當回事。沈從業又如何能同意?如今的他,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初登基的小皇帝了。 眾大臣看沈從業生氣,紛紛跪了下來。唯有溫江,依舊站在大殿之上,與沈從業對峙。 “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賞是賞,罰是罰,還望陛下切勿混為一談。”溫江意思明確,賞賜也可以給蘭丘的後人,可這責罰就要由蘭丘一人擔著。 “蘭丘之女蘭惜,為皇室開枝散葉,朕嘉獎她的父親,免去死罪有何不可?溫相的意思朕明白,該賞罰分明才是。所以朕才決定饒了蘭丘,否則豈不是讓蘭王妃不能安心養胎。若是蘭王妃有什麼閃失,朕怕是要愧疚一輩子了。不知屆時朕的愧疚,溫相能否承擔呢?”沈從業對於溫江的這個舉動十分不滿意,面色不善的盯著溫江。 “皇上恕罪,微臣並非這個意思。只是······”一時間溫江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說辭,只能低著頭不去看沈從業。 “既然溫相沒什麼意見,那就按照朕的意思來吧。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把蘭丘流放邊疆,沒有恩典不得回京吧。”沈從業也算是給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