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我也不會使劍。”

眼看著參宿的眸光就要黯淡下來。

熒惑忽地踮起腳靠近，用她的臉頰碰了碰他的臉頰，淡藍的長髮隨著動作堆積在參宿的脖頸，弄得他癢癢的，她聲音柔和：“不怕，我們擁有地縫，就什麼都不用怕。”

“放心，地縫會保護我的。”

心跳的“砰砰”聲和她緩慢的聲線重疊，參宿捂住心臟，他的心臟好像也漸漸慢下來了，跟著她的聲音一同慢下來了。

……

這個世界混亂、殘忍、佈滿灰塵，你不搶別人，就會被別人所搶，你今天選擇仁慈，明日就會餓死在街道。

或許進入死亡動畫，或許甚至連死亡動畫都進入不了，成為bug徹底消散。

結束就如同陰溝老鼠一般到處躲藏的可笑一生。

他才不要！

黃茂的眼神晦暗不明，他和終南各帶著一夥人爭鋒相對，共同守著地縫等著熒惑出來。

他以為熒惑早就死了。

早在當年在邊境城，他跟著城主守鍾揭穿她的身份，發現她頂替了救世主作為外鄉人來到畫素國，開啟了這場災難時，早在他對著她喊：“我們應得的是救世主，而不是這個冒牌貨。”時，早在搜尋她成為畫素國的全民遊戲時，他就以為熒惑已經死了。

自從惡龍季降臨，世界就變色了，變成渾濁而噁心的泥潭。他的母親死了，邊境城城主守鍾死了。

可那個最該死的人，那個可恨的lv1的畫素人，簡直像是一個奇蹟，她沒有死，她竟然沒有死。

不光沒有死，渾濁與塵埃無法沾染她分毫。

她站在這裡，好好的站在這裡，高高在上的賜予這些燕子恩德。

這一切真讓他覺得——噁心。

他偶然抬頭，與終南那幫人針鋒相對，終南時而看他，時而看地縫，看他時眼神帶著憤怒與鄙視，看地縫時帶著擔憂與愧疚。

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