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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重要了，誰是第一厲害的劍客他不記得了。

不記得更好，不記得說明對方很有可能已經死在了惡龍爪下，甚至還變成了bug。

這算是喜事——

天下第一死了，他現在不就是天下第一了嗎？

黃茂倨傲地昂頭，他想：他現在已經不一樣了，他早就不再是那個弱小的、被人肆意欺負的人了。

他現在非常強大，他現在就是畫素國第一的劍客，除了惡龍，沒有人能傷害他，沒有人能擊敗他。

他長舒一口氣，握拳感受著自己身上的力量：力量——擁有力量的感覺真好。

畫素國已經覆滅，到處都是災難，秩序已經破滅，弱小的畫素人休想再得到什麼“公平正義”的保護。

當今這世界：力量就是權力，拳頭就是正義。

他現在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力量的人、拳頭最大的人。

他當然也理所應當是畫素國最有權力的人，毫不誇張的說，除了沒有名正言順的晉封，他現在就跟畫素國國王沒什麼兩樣。

如果不是這樣，以前那些欺負他的護衛，現在會跟喪家犬一樣搖著尾巴追隨他嗎？會舔著臉彎下腰跟著他嗎？

他扭頭，視線向後望去，其中一個“喪家犬”感受到他的視線，諂媚地笑著湊到他耳邊：“老大，我們真的要如約跟她交換嗎？她那麼脆弱，等級也低得奇葩，竟然只有lv1，不如……我們殺了她，然後再將燕子城佔為己有。”

真是目光短淺，黃茂心中劃過輕蔑，臉上卻饒有興味地笑，就如同逗弄小狗一樣對他揚揚手：“來，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那人眼中藏著對熒惑的嫉恨，聽到黃茂這麼說，立刻吐露心中的想法：“您看她衣冠整潔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她沒有遭受過什麼災難，咱們天天刀口舔血與惡龍戰鬥，她卻好好地躲著坐享其成，真是不公平！我想……咱們不如給她上一課？讓她知道什麼是惡龍季的新秩序，知道現在誰是老大！”

“哦？有意思。”黃茂的語氣有些陰冷。

說完這句後，黃茂就不再出聲，只是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老大……”氣氛急轉直下。

那人喃喃，不敢對上黃茂的眼神，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惹得對方不快，難道他揣測錯了老大的心意？

他垂下頭，空氣越來越安靜，氣氛越來越焦灼。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全身開始打顫發抖，豆大的汗從額頭滴落。

黃茂饒有興致地看下屬的反應，沒什麼原因，他也不關心對方說了什麼，實際上，他這麼做只是覺得好玩，擁有力量就是這樣有意思。

只是一個眼神而已，看把對方嚇得，恨不得馬上鑽到媽媽的肚子裡去吧。

確實有意思。怪不得這些人當年也喜歡這樣對待他，果然很有趣啊。

黃茂的嗓子眼冒出沉沉的笑聲。

看到對方已經顫抖到說不出話，腿肚子都軟了，他伸手攬住那人的肩膀，不顧對方更加顫抖的身軀，他湊近對方的耳朵：“你說——咱們要是殺了她，終南生氣了，要跟咱們打起來怎麼辦呢？你上還是我上？”

“我……”那人噎著了，沒想到黃茂是這樣的反應，他硬著頭皮問，“那咱們……不殺她了嗎？”

“殺了她，”黃茂的眼神驟然冰冷，又瞬間掩蓋過去，“也不是現在。”

看著屬下膽戰心驚的模樣很有意思，可黃茂很快就膩了，他才懶得跟這群人講他的想法。這群蠢貨懂什麼。

他收回手，一腳踹到屬下腿窩，使對方跪倒在地上，他居高臨上，抱著雙臂看他：“蠢貨，動動腦子，別壞我事，滾到後面去。”

……

熒惑將畫素塊一枚一枚運到地縫外面。

終南一夥人在外面圍繞在地縫旁，幫忙望風，幫忙守護地縫，他們時刻警惕著黃茂，生怕對方起什麼壞心思。

看著一枚枚畫素塊從地縫口運輸出，畫素塊從三維地縫重回二維的畫素畫素國，它們的表現形式立馬發生了改變——它們不能再重疊擺放。

只能一枚一枚，跟累積俄羅斯方塊一樣堆積的很高很高。

看著畫素塊越累越高，終南的眼眶就越來越紅，他身後的夥伴和他一樣，握緊拳頭，咬緊牙關。

太無力了，真的太無力了。

他們真的太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