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省裡的衙門都在蘇州,有省裡盯著,說不定就不會出這檔子事了。”
孫之獬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真不知道,魏藻德是怎麼考中崇禎十年的狀元的,就這腦子,該不會是那一天全都用完了吧。
“蘇州是什麼地方呀,士紳富商比比皆是,要是省府定在蘇州,省裡各個衙門中的官員,早讓他們用錢買去了。”
“那時,你我說話,都不一定有那些人說話好使。”
“魏大人,你我能想到的,朝中那些閣部輔臣早就想到了。”
魏藻德被孫之獬不動聲色的訓斥了一番,心中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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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孫之獬當初攀附魏忠賢,是閹黨成員,後又抱著三朝要典哭太廟,為士林所不恥,這才導致仕途不順。
可他魏藻德是堂堂的狀元,崇禎十三年殿試,當今天子親自點他為狀元,普天之下,有幾人能比?
魏藻德的心中,是很自傲的,同時,他也很瞧不上孫之獬這種人,只是孫之獬畢竟是江蘇巡撫,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不好發作罷了。
如今孫之獬陰陽怪氣的訓斥一番,魏藻德的心中不禁起了些許火氣。
“中丞大人,您說的極是。可事情已然發生了,說別的都沒有什麼用了。”
“事情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今天早上報到了揚州。這麼大的事,瞞是瞞不住的,您先向朝廷上一道奏疏,講明緣由,下官親自帶人去一趟蘇州,徹查此事。”
孫之獬不置可否,因為魏藻德說的全是廢話,這麼大的事,肯定要上報朝廷,而且死的又是朝廷派來的巡按御史,你身為江蘇按察使,你不親自去查,也說不過去。
“魏臬臺是崇禎十三年的狀元,相信魏臬臺定能查明原因。”
孫之獬語氣平淡,但在魏藻德聽來,卻似乎是在嘲諷他這個狀元,怕他有名無實,再耽誤了事。
他當即起身,“中丞大人放心。”
待回到了按察使司衙門,魏藻德喊來了兩名官員,又喊來了一名有經驗的老捕頭。
最後,他又喊來了按察使司的楊千戶,讓他帶著兵和他一塊去揚州。
魏藻德不傻,朝廷派來的巡按御史都死在了蘇州,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但他可沒那麼大自信。
楊千戶見魏藻德火急火燎的,就知道出了事,“大人,您先彆著急,我就去調集人手,再派人去備轎。”
“都這時候了還備什麼轎呀,備馬!”
“另外,馬上派人去江邊準備船隻,免得到時候再耽誤事。”
蘇州在長江南岸,從揚州出發到蘇州是需要乘船的。
“是,卑職這就安排人去。”
:()在下崇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