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痛哭流涕著,王萬立刻呵斥道:“王越!你這個狗奴才!膽大包天了,竟敢在宮中動用私刑!還不快向皇上老實交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越哭著道:“皇上,奴才是一時糊塗啊,奴才看遊容剛到乾清宮當差幾日,就這麼得皇上看重,賞賜不斷,還升為正六品的御前太監,奴才想起自己熬了好幾年,才有如今的位置,心中不甘,對乾爹謊稱他生病,實際帶人私自將遊容扣下,用他打碎了皇上寢殿中名貴的花瓶為由,責罰他……” 王越將王萬從這件事情中摘得乾乾淨淨的,他不停的磕頭認錯,“皇上,奴才真的只是一時糊塗,奴才知錯了……求皇上饒奴才一命啊……” 王萬滿臉的怒意和不可置信,“王越!你……你竟敢揹著皇上做出這種事!你真是……死不足惜!” 王萬轉而撲通一聲跪下來,表情悲慼地道:“皇上,是奴才管教無方,才讓王越犯了這等大錯,但他終歸是奴才名義上的乾兒子,奴才與他情同父子多年,可否懇求皇上饒王越一命?” 看著一唱一和的王萬和王越,林清和心中冷笑。 王萬不虧是老狐狸,聰明的很,輕而易舉就要把自己從動用私刑這件事上摘得乾乾淨淨! 皇帝尚未開口,林清和冷嗤道:“王公公,王越是你的乾兒子,整個皇宮裡,誰人不知,他最聽從你的話,若是沒有你的示意,他豈敢對遊容動用私刑!” 王萬臉色大變,發著顫道:“公主殿下,奴才冤枉啊,奴才絕對沒有指使王越對遊容動用私刑,再說了,並不存在什麼王越最聽從奴才的事,奴才與王越都是皇上的奴才,平日裡肯定都是聽皇上的……” “你……”林清和被狡辯的王萬氣得臉都黑了,“你敢保證,王越對遊容動用私刑,真當一點都不知情嗎?!” 王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公主殿下,奴才是真的不知情,半點都不知情的,否則怎會讓王越做出這等錯事……” 王越也跟著哭著解釋道:“公主殿下,對遊容動用私刑一事,真的是奴才一人所為,是奴才一時糊塗,與乾爹一點干係都沒有的!” “少胡扯,本公主還不知道你們二人……” 林清和話尚未說完,聽來聽去的皇帝,總算是聽出了點眉目來,他開口打斷她,“好了,清和,朕知道是怎麼回事,王越是有錯,但你也不能因此錯怪了王萬。” “父皇!王越和王萬分明是……” 遊容見林清和要據理力爭,抬頭對上她的眼睛,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繼續。 林清和心知肚明,王萬此舉是將自己徹底摘出去,她是拿他無所奈何的,只好哼了一聲,改口道:“那王越動用私刑一事,也不能就此善罷甘休,若不是給予重罰,日後在皇宮中的宮人們不會引以為戒,那樣豈不是亂了套!” 王萬哭著好不可憐,“皇上,奴才知道王越罪該萬死,奴才也沒臉張口替他求情,可……這麼多年來,奴才在宮中一直與他相依為命,互相照顧,不忍看他丟了性命,只求皇上饒他一命,奴才願替他承擔一半的責罰……” 皇帝沉吟了片刻,看了看遊容,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的王萬和王越,沉聲道:“王越在宮中動用私刑,看在遊容並未傷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免去其職位,送去辛者庫,永遠不得出辛者庫!” 王越聽到撿回來一條小命,暗暗鬆了一口氣,忙不迭對皇帝磕頭,“奴才謝主隆恩,奴才謝謝皇上……” “至於王萬……”皇帝的目光落在王萬身上。 王萬忙抬起手臂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往前跪了兩步,“奴才在!無論皇上如何責罰,奴才都毫無怨言!” 皇帝道:“王萬管教無力,罰去半年的俸祿。” 王萬磕頭謝恩,“是,奴才謝主隆恩!” 責罰完後,皇帝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們退下吧,遊容這兩日好生養傷,不必到殿前侍候,清和你也消消氣,回瑤華宮吧,朕還需去御書房與大臣們議事。” 林清和雖不滿這個結果,但也無可奈何,福了福身子,道:“是,父皇,兒臣遵命。” 皇帝走了,王萬對林清和行了禮,也告退了。 林清和隨遊容回到他的住處,遊月紅著眼眶望著遊容,“哥哥……你身上的傷勢可還疼的厲害?可還傷著其他的地方了?” 遊容微微一笑,揉了揉遊月的腦袋瓜兒,安慰道:“月兒無須擔心,哥哥無事,公主殿下不是已讓太醫給我看過了,太醫都說是皮肉傷,不礙事的。” 好不容易安撫住遊月,遊容見站在一旁神情若有所思的林清和,他眸光微閃,低聲道:“月兒,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與公主殿下說。” 林清和聞言,從自己思緒中回過神,略微吃驚,“你……有話要與本公主說?” 遊容拍了拍遊月的肩頭,推著她出去後,他衝林清和微微頷首,“奴才想問,公主殿下為何知道奴才在哪裡?” 林清和道:“本公主問了母妃生前的貼身宮女,說父皇很喜歡母妃做的藥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