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清和不說話,皇帝不解地問:“清和?怎麼了嗎?” 林清和回過神,微微一笑,“無事,兒臣想一些事情,想的有些入神罷了。” 皇帝信以為真,“原來如此……” 陪皇帝用完早膳,皇帝前去上朝,皇帝前腳一走,後腳林清和指著乾清宮一個小太監,道:“帶本公主去遊容的住處!” 小太監臉色驟變,神色慌亂,“公主殿下,奴才們的住處髒亂,您千金之軀,怎麼能輕易踏足這種地方……” “閉嘴!別讓本公主說第二次,帶本公主去遊容的住處!否則本公主讓人砍了你的腦袋!” 小太監結結巴巴的,“公主殿下,奴才,奴才……” 林清和眯起眸子,目光冷得如滲寒冰,小太監怕了,忙應道:“是……奴才這就帶公主殿下過去,公主殿下這邊請……” 林清和見到,小太監臨走前,還在給其他太監不停的使眼色。 她也不在乎,她今日總歸要見到遊容的,她倒要看看,王萬拿遊容如何了! 小太監磨磨蹭蹭的帶著林清和來到太監們的住處,來到一處門前,額頭冒著冷汗,結巴地說:“這裡便是……便是遊容的住處。” 林清和二話不說,推門而入,屋內擺設簡潔,可床榻上空無一人。 林清和冷聲問道:“遊容呢?不是說他生病了嗎!” 小太監嚇得直接跪下來,“公主殿下,這,這……奴才也不知遊容去哪了,興許他自己出去了,尚未回來,要不公主殿下再等等?興許遊容就回來了。” “興許遊容就回來了?”林清和居高臨下的盯著肩頭髮顫的小太監,“是他自己回來了,還是說讓你們放回來了?嗯?!” “這這……奴才,奴才……” “快點帶本公主去找遊容!或者……你真的想被砍掉腦袋嗎!” 小太監臉色蒼白如紙,嚇得直接全盤托出:“公主殿下,遊容被王越公公他們帶走了,應當是在王越公公那邊,奴才,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求公主殿下饒命啊!” 王越? 王萬所謂的乾兒子? 遊月聽到這裡,心思再單純,也猜測出了遊容可能出事,心急如焚地道:“公主殿下,哥哥他……他不會有事吧?” 林清和抿了抿唇,繼續冷聲道:“帶本公主去找遊容!” “是……是公主殿下。” 到了王萬和王越平時給人動用私刑的屋子前,小太監結結巴巴地道:“公主殿下,遊容應當……應當在裡面。” 林清和直接推門而入,剛進去,王越不耐煩尖著嗓音罵道:“誰啊!沒看到咱家在教訓遊容嗎!竟敢進來打擾……” “哼!王越,你說本公主怎麼敢進來打擾你呢?” 林清和見到遊容被綁著,臉色發白,雖模樣不至於太狼狽,但不難看出來,遊容被他們動刑了! 林清和氣得臉都黑了! 遊容抬頭,見到林清和時,深邃的眼裡閃過一抹驚訝。 她……怎麼知道自己在這的? 王越回過頭,當即嚇得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是……是公主殿下,奴才見過公主殿下,方才是奴才沒弄清楚,頂撞了公主殿下,望公主殿下恕罪啊!” 林清和往前走了幾步,站定在遊容面前,遊容強行壓下心底的異樣,開口道:“奴才見過公主殿下。” 林清和“嗯”了聲,轉過身,看著跪在地上的王越,冷冷地問道:“王越,本公主問你,遊容為何被綁在這裡?他犯了什麼罪?犯了什麼法?還有宮裡的奴才犯法了,自有宮裡的規矩責罰,你憑什麼對他動用私刑?!” “奴才,奴才……”王越額頭冒出了冷汗,費盡心思的想編一套說辭出來,“回公主殿下,是遊容打碎了皇上寢殿裡珍貴的物件,按理是該責罰的。” “暫且不說遊容打碎父皇寢殿裡珍貴的物件一事,是真是假,但你動用私刑,這一事,你隨本公主去父皇面前好生說道一番吧!”林清和冷嗤道。 王萬謊稱遊容生病,憑藉這一點,林清和就敢肯定,遊容根本不曾犯錯,不過是得皇帝看重了,讓他們看不順眼,想教訓他吧! “奴才知錯了,求公主殿下饒命啊,奴才真的知錯了……” 對於跪在地上不停磕頭認錯的王越,林清和全然不理會,親自解開綁著遊容的繩子。 剛解開繩子,被綁著一夜的遊容身形踉蹌,沒站穩,幸虧林清和眼疾手快的扶住他。 “可還好?有沒有事?” 遊容對上林清和關切的眼神,心微微觸動,抿了抿薄唇,站直身體,退後一步,“謝公主殿下關心,奴才無事。” 林清和還欲上前一步,仔細檢視遊容,但無奈眾目睽睽之下,許多舉動都不便,只能回頭對梅蘭道:“去請太醫過來!” 梅蘭走後,林清和吩咐道:“將王越帶到乾清宮,待父皇下朝後,本公主要將此事稟告給父皇!” 再次回到乾清宮,張太醫給遊容看過,說是些皮肉傷,並無大礙,林清和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對上游容的眸子,剛要說話,他便匆匆低下頭,她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皇帝剛一下朝,便有人前來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