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長可是見過遊容能一拳頭將敵方的人腦漿都捶出來,一臉怕了那人的表情,趕忙喝道:“張文澤!你給我閉嘴!” 名為張文澤的男人滿臉不服氣,但在騎士長威脅的目光之下,也緊跟著閉了嘴,騎士長拉著遊容後退了幾步,確定遊容不會一下子衝過去一拳頭把人弄死,他才皺眉頭問道:“遊容?是不是你先動手的?為什麼要動手?” 遊容繃著臉,“是我先動手……” 話還沒說完,張文澤就又怒氣衝衝地開口:“騎士長!你聽到了吧!是遊容先動的手!他就是違反軍規了!公爵大人要是不處置他的話!這與軍規不符吧!” “你快點閉……” 騎士長剛又要呵斥張文澤閉嘴,而聽到動靜的林啟已經過來,走進來看到兩堆人都圍在軍帳中,看了看臉色冰冷的遊容,又看看怒氣衝衝的張文澤,聲音冷冽地問:“怎麼回事?!” 騎士長剛要解釋,張文澤又搶先惡人先告狀,“公爵大人!遊容在軍帳中對我無故先動手,他這是違反了軍規!你一定要處置他!否則便是與軍規不符!” 林啟聞言,擰緊眉頭,掃視了一圈,視線落在拽著遊容的騎士長身上,騎士長明白林啟的意思,道:“公爵大人,我進來時確實看到遊容先動的手……” 張文澤見狀,又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公爵大人!騎士長都說是遊容先動的手!是他犯了軍規!你一定要處置他!” 林啟不耐煩的給了張文澤一個眼神,冷聲警告道:“我不是傻子,我自會有自己的判斷,用不著你跳出來一字一句告訴我如何做事!” 張文澤臉色微變,捂著受傷的臉,聲音都小了些,“不是的,公爵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啟冷嗤一聲,視線重新回到遊容身上,抿了抿唇,開口問道:“遊容,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遊容眸光微沉,沒有添油加醋,如實說道:“他進來先搶走我的信紙,我讓他還,他不還,還把我的信紙撕碎,我才動手的。” 遊容話音落下,林啟視線不著痕跡的在軍帳中看了一遍,最後定在地上寫滿歪歪扭扭的字,被撕碎成兩半的信紙。 軍帳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點微妙起來,所有人看向張文澤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絲不悅,彷彿無聲再說,你自己先找茬的,活該被人揍。 張文澤沒想到形勢扭轉這麼快,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還是嘴硬的說,“不就是一兩張信紙嗎?我不就是想看他寫了什麼,拿著跟他開開玩笑,他要搶回去,我才會不小心撕碎的……再說了,動手在先本來就是不對,就是違反了軍規!” 話音一出,另一位騎士看不過眼,站出來張文澤,“你夠了!你別睜眼說瞎話,你平時就沒少擠兌遊容,今天看遊容被公爵大人破格提拔為副騎士長,你心裡不滿的很,都在外面跟我念叨了好久,回來軍帳肯定沒做好事,遊容才會氣不過跟你動手的吧!” 這位騎士話一出,就開始有其他人附和他的話。 “我覺得也是這樣,張文澤平時嘴可臭了……遊容雖然性子是冷,不愛說話,可也絕對不是主動挑事的人。” “就是就是……我也覺得遊容不是會主動挑事的人!肯定是張文澤的問題!” “我看張文澤就是嫉妒遊容,故意找事!” “沒錯!我看也是!”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張文澤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林啟則是徹底冷下臉來,“哦?是嗎?原來軍中還出現這種擠兌同伴的人?我竟然還一點都不知道!” 最後一句話,任誰都能聽得出來林啟真的生氣了。 騎士長額頭冒出冷汗,“公爵大人,都是我的錯,是我疏忽管理……您放心,以後我一定不會讓我們軍中出現這種事情的!” 林啟冷嗤一聲,瞥了眼臉色難看的張文澤,冷冷地道:“我希望今天的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那種自己沒本事又嫉妒別人的,我的軍隊中不需要這種人!” “是,公爵大人,我以後一定會嚴加管理,保證不會再出現這種事。” 林啟彎腰撿起地面被撕成兩半的信紙,看著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能想象到遊容是多麼認真的一筆一劃寫下來的。 林啟突然覺得有點愧疚,他帶遊容加入軍隊時說過,絕對不會讓遊容有半點特殊,是不是這才導致他在軍中被人擠兌了,都忍著一聲不吭? 林啟將信紙遞給遊容,道:“遊容,你拿上你的東西住到我隔壁的營帳去吧,至於張文澤……降為最低等的騎士!” 遊容拿過林啟手中的信紙,表情變得冷淡,他垂眸看著信紙,看不出什麼思緒。 張文澤聽到林啟的話,暗暗的咬了咬牙,滿臉的不甘和憤恨,見林啟帶著遊容要走,最終還是忍不住將憋在心底的話吼出來:“公爵大人!難道我說錯了嗎?遊容他不正是靠著走後門才當上這個副騎士長的嗎?!” 此話一出,騎士長狠狠的踹了張文澤一腳,“你胡說些什麼!遊容在這半個月之中立下多少戰功,斬殺了多少叛軍,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