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月之中,遊容身手了得,每回衝鋒陷陣都殺敵無數,在軍隊中已經開始小有名氣。 林啟一開始對遊容看法還有所保留,在看到他的本事之後,是真的由衷的欣賞遊容,那種跟林清和毫無關係的那種欣賞。 一天,他們又將叛軍逼退了一輪之後,遊容在這一輪戰鬥中依舊取得很好的表現,林啟叫來了幾個騎士長,沉吟片刻後,鄭重地道:“遊容這段時間以來的表現,我相信諸位也已經看到了,今天我想破格提拔他為副騎士長,你們沒意見吧?” 一位騎士長站出來道:“公爵大人,我們沒有意見!遊容確實立下了不少功勞,提拔為副騎士長,我們都覺得是應該的!” “對!一點都沒錯!就是應該的!” “是啊!上次要不是遊容帶人殺出包圍圈,我們這一隊的人可就都遭殃了!多虧了遊容呢!” “沒錯,我也沒意見,我支援遊容提升為副騎士長!” 林啟滿意的頷首,“很好!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我會寫下文書送回盛都稟告給國王陛下知道的,今天時候也不早,你們都回去好好休息,準備好明天攻打北城!早日拿下叛軍!” 眾人異口同聲應道:“是,公爵大人!” 眾人跟遊容說了聲恭喜,遊容也要跟著他們一同離開時,林啟開口了,“遊容,你留下,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遊容腳步停下,點點頭,“是,公爵大人。” 等其餘人都離開之後,遊容略微不解地問:“公爵大人,你單獨留下我有事?什麼事?商議上回說的偷襲之事?” 林啟搖了搖頭,笑道:“不是,我讓你留下來,是有東西要轉交給你。” 在遊容疑惑的目光下,林啟走到後面的桌上提了一個籃子走過來,遞給遊容,連帶著還有一份信,“這是清和親手做的甜點,特意讓人送來的,還有一封給你的信。” 遊容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接過東西,將信攥緊在手心,“公爵大人……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也先回營帳了。” 林啟看透遊容的心思,笑著道:“你是等不及想看清和信上面給你寫了什麼吧?不過……你看得懂上面寫的字嗎?要不要我念給你聽?” 遊容道:“不用,在公爵府時,主人教過我認字,大部分的字我已經能認得。” 林啟頗為詫異,沒想到遊容學東西這麼快,不過這半個月來已經親眼見狀過太多次遊容令他驚訝的一面,這麼一想,也就不足為奇。 林啟會意的笑了笑,道:“行吧,你能看懂就行,那就快些回去吧,看完了別忘給清和回封信,她在盛都肯定也在等著你的回信吧。” “嗯,我知道了。” 遊容從林啟的軍帳中離開,回到自己的軍帳,迅速拆開林清和送來的信。 信很長,滿滿的三張紙,上面寫的密密麻麻的,大部分都是林清和在絮絮叨叨自己近半個月在盛都發生的事,還有詢問他在軍隊中是否安好。 遊容越是往下看,一貫冷冽的神色變得柔和下來。 他彷彿看到林清和活靈活現的在他面前說這些話。 遊容反覆的看了好幾遍之後,這才依依不捨的放下信,開啟籃子裡放著的幾盒子甜品,是散發著甜蜜氣息的蛋糕,他拿起來吃了一口,一如記憶中的甜膩,像是以前在林清和身上嗅到的氣息一樣。 遊容吃了幾口,將東西放到一邊,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紙筆給林清和寫回信。 遊容雖能認得大多數的字,但寫起來還是很困難的,他牢牢抓緊筆,一筆一劃的認真端正的寫著,努力將自己要說的話寫的清清楚楚,唯恐林清和會看不懂。 遊容埋頭寫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寫了兩張信紙,這才勉強將自己想與林清和所說的全部下來,紙上的字型有點歪歪扭扭的,看起來不是一般的醜,但好在能看得出來寫的什麼字。 遊容剛要把信紙裝入信封中,軍帳有人進來了,正是跟遊容同住的騎士。 遊容並未在意,可那人眼中閃過一抹陰冷,快步走到遊容的身後,瞥了一眼他手中拿著的信,突然伸手一把將信拿走。 遊容臉色驟冷,站起身,目光如滲寒冰的盯著那人,“還給我!” 那人扯著嘴角不屑一笑,陰陽怪氣地道:“喲!還寫信給誰呢?是不是今天被公爵大人提拔成為副騎士長了,寫信跟人嘚瑟呢?還真是有臉……我要是像你一樣靠著走後門當上副騎士長的話,我可沒你那麼厚的臉皮,還敢寫信跟人嘚瑟呢!” 遊容抿了抿薄唇,身上寒意更甚,朝那人伸出手,“還!我!” 那人滿臉鄙夷,“我要是不還給你?你要怎麼樣?” 遊容眸光陰鷙,剛要動手搶回來,不料那人更快,抓著紙張撕拉一聲撕成了兩半,還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哼!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走後門當上副騎士長的,有什麼本事啊!而且……” 那人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只是看著遊容的眼神更加鄙視和不屑。 遊容攥緊拳頭,看著被撕碎成兩半的信紙,怒上心頭,二話不說提起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