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容徑直將人抱回籬園,籬園的丫鬟見了,本欲告知遊容林清和住的偏殿,殊不知,遊容腳步都不帶停一下,徑直抱著人進了自己的房內。 頓時丫鬟愣住了,緊跟著後面的於子峰也愣住了,面上又是隱隱擔憂不已的神色。 他們家王爺對於林清和的態度當真是太奇怪了,一點都不像是在對待一個細作的表現! 遊容將林清和放到自己的床榻上,自己緊跟著坐下,看著林清和的面容,皺了皺眉,伸手將她頭上幾支簪子拿掉,扔到一旁,緊蹙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遊容拿手搓了搓林清和的臉頰,自言自語的說了句,“誰說你像的,分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聰明的跟個小狐狸似的……又聰明又狡猾……” 過了半晌,遊容從房內出來,於子峰跟著他來到書房,正欲開口說什麼,遊容率先道:“讓人去查一下,今日林清和在宮中見了誰,與那人說了些什麼。” 於子峰一怔,“王爺……你命屬下去查這些,可是不信林清和?” 遊容不答反問:“一個送到本王府上的細作,本王該信她嗎?” 聽這語氣,遊容顯然是不信林清和的,於子峰頓時暗暗鬆了口氣,覺得自己擔心是多餘的,他家王爺多英明神武,斷不會被一個小小的細作騙了。 於子峰不由得暗暗慶幸自己擔心的話語尚未說出口,不然又該被他家王爺責罰了。 於子峰拱手道:“是,王爺,屬下這就讓人去查。” ------------------------------------- 皇宮。 壽宴散席之後,皇帝回到御書房,因今日在壽宴上游容的狂妄自大,他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剛進御書房坐下,皇帝便冷聲問道:“如今?今日可是讓王成武見到林清和了?林清和如何說?在攝政王府查到什麼有用的證據?或者查到鎮北軍兵符的下落了嗎?” “額,這個……皇上,這個……”王全安支支吾吾的,臉色很是為難。 皇帝見狀,更是不悅,怒斥道:“有話便直說!支支吾吾作甚!再不說,朕命人砍了你的腦袋!” 王全安嚇得噗通一聲跪下來,忙不迭地道:“皇上息怒啊,奴才這就說,這就說……”王全安一咬牙,道:“今日成武見到林清和了,可她,她……她竟仗著攝政王對她的寵愛,背叛了皇上,說什麼自打進入攝政王府那一日起,她的主子便變成了攝政王,想要她背叛攝政王,這絕無可能。” 王全安話音剛落,皇帝震怒的揚手一揮,將書案上的奏摺筆墨紙硯全部砸在了地上,嚇得王全安更是瑟瑟發抖,連忙喊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皇帝氣得臉黑如墨,咬牙切齒地道:“好一個小小的宮女,如今仗著遊容都敢忤逆朕了!傳令下去,將她的家人找到,全部斬首!一個不留!朕倒要看看,朕奈何不了一個遊容,是不是還奈何不了一個小小的奴才了!” 王全安更加微微顫顫地道:“回稟皇上,選擇將林清和送入攝政王府前,奴才查過她的身世,她……是孤兒,由於無人撫養才被人牙子賣到宮中當宮女的,並無任何親人啊。” 皇帝氣得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怒聲道:“那你將人送去前,有沒有給她下過什麼毒?!” 王全安更加害怕了,趴在地上,頭都快埋到地上了,“回皇上,您當初說怕遊容起疑,挑著送入攝政王府宮女全是不會武功的,這些不會武功的女子身子本就薄弱,承受不起給死士服的毒,因此她們……她們被送去攝政王府時,都不曾給她們服毒。” “砰”的一聲,皇帝一腳將書案給踹翻在地,此次已經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王全安惶恐地喊道:“皇上息怒啊!皇上……” 好半晌皇帝才滿臉陰沉,不甘地道:“好不容易才誤打誤撞將一個與靜妃有幾分相似的宮女送進攝政王府,留在遊容身旁,多好的一步棋子,眼看便能借機扳倒遊容這個狼子野心的傢伙……竟被你們如此糟蹋了!朕真該將你們都拖下去全砍了!” 王全安被嚇得額頭滿是冷汗,思緒翻轉,連忙說道:“皇上,其實依奴才來看……林清和雖仗著攝政王變得不知天高地厚,但對我們來說,也並非毫無好處,今日攝政王的表現來看,可見他對林清和真的動了真心,不僅對她百般寵溺,還將靜妃留下遺物梅花簪子都給了林清和……試想一下,日後我們若是能拿捏住林清和,或者抓住林清和來威脅攝政王,興許能讓攝政王乖乖聽話……” 王全安的聲音越說越小,到了最後幾乎小到聽不見。 他自己也認為,即使遊容再喜歡林清和,憑藉林清和去要挾遊容這個法子,總覺得可能性不大。 殊不知,這些年逼得無路可走的皇帝,竟然也聽了進去。 皇帝眯起眸子,眸光一沉,沉聲道:“你說的也並非毫無道理,即日起,派人在攝政王府死死盯著,除了盯著遊容以外,還得盯著林清和……然後一切聽從朕的安排!” 王全安見皇帝息怒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