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和跟在宮女身後,繞繞轉轉,被宮女帶到一處不知名的宮殿內。 宮女回過身,向林清和福了福身子,壓低聲音道:“林姑娘,你快些進去吧,皇上的人正在裡面等你。” 林清和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她越過宮女推開門進去,殿內站著一個太監,看他身上的衣裳,品階僅次於王全安,想必也是皇上的親信之一。 林清和剛一進去,那個太監便開口了,“林清和,皇上命人潛入攝政王府,命人監視攝政王與查探出鎮北軍兵符的下落,你辦得如何了?” 林清和挑了挑眉梢,多虧剛才遊容在眾人面前表現出對她寵溺,所以她全然不怕對方會一氣之下將她滅口。 林清和笑笑地道:“不知道這位公公在說什麼……奴婢已經是被送到攝政王府,是攝政王府的人了,日後生死藉由攝政王府決定,奴婢斷不會做出任何叛主之事的。” “你!”太監面露狠決,“林清和!你莫以為攝政王把你當一回事了,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皇上隨時都可以取你性命!你信不信!” 林清和不慌不忙的將遊容搬出來,“皇上要取奴婢的性命,這得看我們家王爺肯不肯了,若是我家王爺不肯的話……奴婢這條命,黃山還真的取不走。” “你!”太監被氣得瞪大雙目,呵斥道:“好你一個林清和!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便開始目中無人了!連皇上的命令都敢違抗了!” 林清和懶得與他浪費口舌,直接開門見山地道:“今日便勞煩公公替奴婢轉告皇上吧,奴婢自打進了攝政王府的那一天,便生死都是攝政王府的人,如果皇上還望向奴婢替他做事的話,斷不可能了。” 不等太監怒斥的話語說出口,林清和直截了當地道:“奴婢的衣裳差不多也幹了,無須再換,奴婢怕我們家王爺等久了,就先走了。” 林清和言畢,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全然不理會身後氣得險些跳腳的太監。 林清和剛從這處宮殿出去,想按照來時的記憶往回走,沒走兩步便見到前方站著的遊容。 林清和怔了怔,隨即走過去,道:“王爺,你怎會在這裡?” 遊容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下林清和,道:“自然是本王一刻鐘都捨不得離開清和,故而向皇兄稟明,特意前來找本王的清和。” 從林清和從舉辦壽宴的殿內離開,遊容便興致缺缺,隨意找了個藉口便要離席,皇帝自然是不同意的,只是他沒理會,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清和嘴角抽搐了兩下,“王爺,如今四下無人,只有你我二人,你還要假裝給誰看呢?” 他若真像他今日表現出那般對她寵愛有加,進度條可就不止百分之二那麼丁點了! 遊容微抬眉骨,對林清和的話並未回答,牽起林清和的手,拉著她往前走,一邊道:“走吧,這宮中壽宴實在無趣的很,況且皇兄的壽宴本王也露過面了,就先回府吧。” 林清和被遊容不由分說的從宮裡拉出來,到了馬車上,林清和看著俊美的面容始終掛著淡笑遊容,還是忍不住問道:“王爺今日特意演的這一出,到底意欲何為?” 遊容笑了笑,不答反問:“清和認為本王今日演這一出是為何?你猜猜看……看是否能猜到?” 林清和不語,與遊容四目相對,片刻後才答非所問,“王爺,方才宮女帶奴婢去換衣裳時,奴婢見到了一個人。” 遊容漫不經心地問道:“哦?見到了誰?” “是皇上身邊的人。”林清和頓了頓,“王爺不好奇皇上的人要見奴婢,與奴婢說些什麼嗎?” 遊容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本王若是好奇……清和便能全部告知本王嗎?” “自然能。”林清和道:“皇上的人詢問奴婢,說奴婢進王府後監視王爺和查探鎮北軍兵符的下落進展的如何了,奴婢直接與他說,奴婢自打進了攝政王府的那一天氣,生死皆是攝政王府的人,自此以後王爺才是奴婢的主子,讓奴婢做出背叛主子的事,絕無可能!” 林清和一番話說完,遊容眸光晦暗不明,不知在尋思些什麼,也不說話。 林清和也懶得去猜測遊容的心思,她相信憑藉遊容的勢力,只要他想知道,她在宮中與皇上的人所說的隻言片語,他都能一字不差的知道。 至於他信或者不信,只能看遊容自己,她現如今還真當無法左右。 林清和靠在馬車上,今日在宮中陪著遊容演了一天的戲,她確實是累了,加上一大早來,如今都困了,靠著馬車閉目養神,漸漸的……睏意襲上來,她便真的昏昏欲睡起來。 遊容見林清和腦袋一點一點的,眸光微動,伸手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頭上,林清和身子微僵,下意識要坐直身子,便感到他大手拍了拍她的肩頭,沉聲道:“睡吧,到王府了,本王再喊你。” 林清和一方面確實是困了,另一方面覺得兩人親密一些,說不定能增加點進度條,索性便由他去了,閉上眼睛安心準備眯一會兒。 遊容垂眸看著林清和恬靜的臉龐,鬼使神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