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歌緊咬著牙關,強壓下心頭的翻湧,眼中閃過一抹冷冽。
她深知,只要那個女人踏入將軍府的大門,便會親身領教那些人的權勢與無恥。
屆時,自會有她的苦頭吃,她只需靜待時機,如獵豹般潛伏,等待那最佳的一擊。
夜色漸濃,月光透過窗欞,灑在陶清歌靜謐的臉上,為她平添了幾分清冷之色
。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心中已有計較。
而另一邊,宋嬌腳步輕快地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還未進門,便見丫鬟單葉一臉焦急地迎了上來,眼中滿是憂慮。
“大小姐,外面的風言風語奴婢都聽見了,那二小姐怎會將將軍府這門親事拱手相讓?這其中必有蹊蹺!”單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她深知二小姐平日的做派,此番舉動實在令人費解。
要知道以前就算是一件衣裳,二小姐都要爭一個你死我活。
現在突然之間.......
宋嬌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卻藏著深意。
“無妨,她若想玩火,我自當奉陪。”她邊說邊步入屋內,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月光透過窗欞,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她抬手輕撫著桌上的茶杯,語氣淡然,“你且去尋幾個地痞流氓,讓他們日日纏著白子墨,設下種種陷阱,讓他債臺高築。若他無力償還,便用他的青梅竹馬來抵債,也算給他個教訓。”
單葉聞言,先是愣了片刻,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明瞭,立刻應聲道:“小姐放心,奴婢的遠房表弟與那些地痞頗有交情,此事定能辦得妥妥當當。只是……”她微微一頓,似在思考,“此事若被發現,恐會連累小姐。”
宋嬌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抹睿智的光芒。“小心行事,自可全身而退。再者,你尋個機會,將陶清歌被禁足的訊息悄悄散播出去,讓那二小姐也嚐嚐被世人指指點點的滋味。”
單葉領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屋內,宋嬌獨自品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這場遊戲,她既是佈局者,亦是觀局者,且看那陶清歌如何在這棋盤上步步維艱,最終落入她設下的陷阱。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宋嬌精緻的臉龐上,為她添了幾分柔和的光澤。
她應陶父之召,緩步走向書房,心中已有了計較。
書房內,陶父正端坐於案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然而這笑容在宋嬌踏入門檻的剎那,瞬間凝固。
他緩緩從抽屜中取出一份清單,輕輕放在桌上,“清月,這是你孃親當年的嫁妝,你仔細清點一下。”
宋嬌上前,優雅地接過清單,只消一眼,便已洞察其中奧妙。
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卻藏著鋒芒,“父親,孃親當年嫁入陶府,十里紅妝,轟動全城,嫁妝足足有一百八十抬。而今,女兒出嫁,為何嫁妝卻縮減至三十三抬?這差距,似乎有些過大了吧?”
別人不知道,但宋嬌卻知道,早些年整個侯府都是用的原主孃親的嫁妝養活。
可是外人並不知道,這是想要瞞天過海?
陶父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眉頭緊鎖,彷彿能滴出水來。
“你孃親走後,家道中落,為父也經歷了幾年低谷,用去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試圖以父親的威嚴壓制住宋嬌的質疑。
宋嬌卻毫不退縮,她淺笑嫣然,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用去一些,女兒理解。但這數量之差,是否過於懸殊?孃親臨終前,已將嫁妝清單交予女兒保管,她老人家在天之靈,也定希望女兒能風風光光出嫁。父親,您總不希望侯府的顏面,因區區嫁妝之事而受損吧?”
陶父聞言,臉色更加陰沉,他猛地一拍桌子,毛筆應聲而落,濺起一灘墨漬。
“你這是在威脅我?”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試圖以憤怒掩蓋內心的慌亂。
宋嬌卻依舊從容不迫,她輕輕行了一禮,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女兒只是實話實說,怎敢威脅父親?只是希望父親能三思而後行,莫要將孃親的嫁妝,輕易贈予那些不三不四之人。畢竟,孃親的嫁妝,皆已記錄在冊,非同小可。”
言罷,她轉身欲去,步伐堅定而優雅。
身後,書房內傳來陶父憤怒的咆哮和砸東西的聲音,彷彿要將所有的不滿和憤怒都發洩出來。
宋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