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沈雁回幾乎無聲地道謝之後,拿著筆寫下了四個大字,“我要離婚。” “你要離婚的話,情感糾紛這類事情不是公安受理範疇,建議走法院。按照規定我們會記錄此次出警,提供事實證據。”王民警公事公辦地說道,接著又道,“不過樊紅梅同志我得提醒你一下,向人民法院起訴離婚的話,會進行三個月的調解,而且一方不同意的話,您這婚很難離的。” “我明白。”沈雁回在紙上力透紙背地寫下三個字道。 沈雁回接著又寫道:我很明白,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已經報警,在派出所承諾的好好的,但是讓男人丟了面子,回家迎接我的是什麼?我很清楚。 “呃……”王民警看著她寫下來短短几行字,“你清楚就好,有什麼事可以繼續報警。” “報警的話,你愛人終究要忌憚一些。”齊芳聞言立馬熱心地說道。 “小齊同志說什麼呢?”王民警低頭看著口無遮攔的齊芳說道,抬眼看著樊紅梅道,“樊紅梅同志,我看你這傷,還是留院觀察、觀察吧!稍後等你愛人酒醒了,我們會請他來派出所做筆錄的。” “謝謝。”沈雁回站起來頷首道謝道。 “齊芳咱們走吧!”王民警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齊芳說道。 “等一下,我把樊紅梅同志送到醫生那裡。”齊芳扶著她交給了陳醫生。 兩人將樊紅梅安置在病床上,齊芳目光溫柔地看著樊紅梅說道,“好好休息,稍後咱們派出所見。” “謝謝。”沈雁回輕聲說道。 “放心吧!這裡有我呢!她確實需要觀察兩天,不知道有沒有腦震盪。”陳醫生板著臉嚴肅地看著她們倆說道。 “那我們走了。”齊芳目光柔和地看著樊紅梅說道。 “嗯!”沈雁回輕點了下頭目送齊芳小民警離開。 “這肯定剛上班。”陳醫生眉眼含笑地看著她說道。 沈雁回聞言瞭然地點點頭,剛上班才會這麼的熱情,等到見慣了各種案件,餘下的就是公事公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你好好休息,頭疼了立馬叫我。”陳醫生微微彎腰仔細叮囑她道。 “謝謝。”沈雁回只剩下一條縫的雙眸看著陳醫生咕噥道。 “不客氣,這是我的職責。”陳醫生溫柔地看著她說道,“我走了。”轉身離開,體貼的關上了房門,這是間單獨的病房,隔絕了外面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 王民警出了醫院臉耷拉了下來,“齊芳同志我要批評你了。” “師父,我哪兒做的不對了。”齊芳無辜純淨的大眼睛看著他說道。 “同情受害者可以,人都有惻隱之心,這在所難免。”王民警板著臉看著她說道,“可你也不能如此的赤果果吧!你怎麼知道樊紅梅說的都是真的。” “這臉上的傷,還有身上的傷不能作假吧!這總不會是自己弄傷的吧!”齊芳噘著嘴說道,“總不能自己打自己吧!”接著又道,“而且鄰居們的證詞也證實了確實是魏春生無緣無故的毆打吧!”特地的拍拍自己的黑色的包,“還經常性的。” “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就不怕這一刻樊紅梅鬧著要離婚。下一刻,人家夫妻和好了,你怎麼辦?”王民警瞪著她說道,“你也說經常毆打了,可為啥這是第一次報警!”指著她說道,“你小心最後裡外不是人了。” “她……她的態度好像很堅決。”齊芳遲疑地看著他說道,“這次受傷重,忍受不了了。” “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好了傷疤忘了疼。”王民警板著臉看著她嚴肅地說道,“還有句俗語:清官難斷家務事!” “都打成這樣,還能過的下去。”齊芳杏眸瞪得大大的看著他說道。 “咋過不去,只要想過就能過下去。”王民警嚴肅認真地看著她說道,“沒聽過小兩口床頭打架,床尾和嘛!寧毀十座廟,不拆一門親。”食指點著她說道,“這個事情咱們公事公辦,不要夾雜你的個人情感。” “哦!”齊芳受教的點點頭道。 “以後啊!遇見的事多了,夾雜太多個人情感你會很難受的。”王民警繼續指點她道。 “我們當警察不是為了維護正義嘛!”齊芳純真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王民警漆黑的眼眸看著天真的她說道,“維護正義沒錯,保持這份熱忱,可小齊同志呀!這是夫妻感情之間的問題,不是和犯罪分子作鬥爭。有個是非黑白,這分不清,不可能釘是釘,卯是卯的。明白嘛?”想了想又道,“你爸媽拌過嘴嗎?動過手嗎?就是推搡過嗎?” “呃……”齊芳嘴張張合合地看著他。 “看吧!這兩口子過日子,牙齒還能咬到嘴唇呢!”王民警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說道,“過些日子賠個禮,道個歉,日子照樣過嘛!甚至都沒有賠禮道歉,稀裡糊塗的繼續過。” “可那是偶然事件,這打的太嚴重了,額頭上都縫針了,您沒看見後背都是淤青。不是一次兩次,舊傷落著新傷,家常便飯了。”齊芳抿了抿唇看著他說道,“這不是您說的兩口子鬧情緒。”臉色難看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