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民警同志看了眼縮起來降低存在感的齊芳。 唉……看看這事惹的,這些熱心的市民討論的比他們還激烈,嗓門大的,這條樓道內外都聽得見。 “齊芳,帶樊紅梅同志先去驗傷吧!”男民警見狀立馬說道,先把人給支開了,一會兒借用一下醫院的空房間,在繼續做筆錄好了。 “是!”齊芳蹭的一下站起來,趕緊上前扶著樊紅梅下了病床,看著門口圍著的熱心市民說道,“讓讓,麻煩借過一下。” 圍在門口的群眾立馬讓開了,目送她們倆離開,沒熱鬧可看,自然就散了。 沈雁回被小民警齊芳帶到了法醫科驗傷,拍片。 法醫是個中年婦女,也許因為職業的關係,人看著有些刻板,不苟言笑的。 待沈雁回脫下衣服看著後背大大小小的淤青,齊芳捂著自己的嘴,倒抽了一口冷氣,“我的天!” 新傷落著舊傷,沒有一塊好的面板。 法醫也皺起了眉頭,眨了眨眼平靜下來,開始驗傷,照相。 法醫驗完傷,照好了相,看著小民警說道,“三天後來拿報告吧!” “好!”齊芳聞言忙不迭地點頭道,又道謝道,“謝謝。” “這是我的工作。”法醫目光溫和地看著齊芳說道,“你還是帶她去敷藥吧!” “謝謝。”沈雁回有些不太方便的穿上衣服。 “不客氣。”法醫輕皺著眉頭看著她說道,伸手幫著她穿上衣服,扣上了釦子。 初夏的衣服一件白色的已經洗的泛黃的確良襯衫也很好穿。 “謝謝。”沈雁回使勁兒睜著眼睛看著法醫再次道謝道。 “不客氣。”法醫幫著她扣上了釦子退後兩步道,“後背上的傷和腿上的傷你也處理一下,腿上的傷最好也拍個片子,看看傷了骨頭沒有。” “謝謝。”沈雁回趿拉著布鞋站在病床前,穿上了褲子,繫上了布繩腰帶,留的繩子太長又掖進了腰裡一些。 “這麼嚴重?”齊芳低頭看著樊紅梅的雙腿道,“看著沒有骨折。” “萬一骨裂呢!”法醫瞥了一眼口無遮攔的小民警道。 “那確實的去照照X光。”齊芳聞言慌里慌張地說道,“別影響以後走路。”上前扶著樊紅梅道,“走咱們去拍個片子。” “那個不用了吧!我沒覺著骨頭疼。”沈雁回輕輕擺手婉拒道,實話實說道,“廠裡效益不好,我……” 這拍片的錢,治療費用她可出不起。 “錢我來出。”齊芳非常熱心地說道。 “這不行,不行。”沈雁回搖著頭拒絕道。 法醫看著堅持不下的兩人道,“這樣你去骨科找大夫給你摸摸骨,他說沒事就沒事了。” “這能摸出來呀?”齊芳驚訝地說道。 “老中醫,一摸就知道傷沒傷著骨頭。”法醫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毛躁的小民警道。 “那走走走,咱們去骨科看看。”齊芳上前扶著樊紅梅說道。 齊芳扶著樊紅梅去了二樓骨科,“看你還能上樓的樣子,這一定沒傷到骨頭。” 沈雁回聞言抿了抿唇道,“我覺得也是,要不咱下去吧!” “別別別,來都來了,讓醫生看看好徹底安心了。”齊芳緊緊地拽著她的胳膊道,生怕她跑了。 “嘶……”沈雁回吃痛的齜牙咧嘴的。 齊芳趕緊鬆開了雙手道,“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沒事。”沈雁回細若蚊聲地說道。 “我拉著你的手好了。”齊芳拉起她的手說道。 沈雁回面對熱情的她,只好說道,“好!謝謝。” 齊芳拉著她上了二樓,找到骨科,推門進去,坐診的是個頭髮花白的男中醫。 “我是樓下法醫介紹來的,想讓您給摸摸這腿有沒有骨裂。”齊芳指著外面說道。 “坐吧!”骨科醫生聞言目光溫和地看著她們說道。 齊芳將樊紅梅安置在單人病床上,退後了兩步,讓開了位置。 “把褲腿捲起來就行。”骨科醫生低頭看著她直筒褲說道。 “我來,我來。”齊芳直接將樊紅梅的褲子給擼到了大腿上面,“這些淤青麻煩您摸摸。” “好!”骨科醫生溫熱的雙手將樊紅梅的兩條腿摸了一遍,“沒有骨裂,我開些紅花油,回家自己抹抹,將淤血推散了就好。” “不用,不用,沒傷著骨頭,這淤血過幾天就散了。”沈雁回坐起來放下自己的腿,褲子自己就滑落了下來。 骨科醫生看著病人的穿著,就知道她囊中羞澀,乾脆道,“要是感覺疼,就用塑膠瓶或者玻璃瓶灌點兒熱水,敷敷。” “謝謝!”沈雁回再次道謝。 一番檢查之後,沈雁回被齊芳領著到了陳醫生的辦公室。 陳醫生明亮的眼睛看著他們說道,“我在急診室忙,樊紅梅同志有什麼想說的,告訴民警同志就好。” “謝謝。”沈雁迴向陳醫生頷首道謝。 陳醫生朝二位民警點頭示意後,退出了辦公室,體貼地關上了門。 “樊紅梅同志,在我介紹一下我姓王,咱們轄區派出所的。”王民警漆黑的瞳仁看著她說道,“咱們有什麼說什麼?” 沈雁回試著張嘴發現疼的厲害,乾脆點點頭。 “我開門見山,像你這種情況,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