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如金盤普照,光芒四溢。 錢一鳴的心情與天空形成鮮明對比,墜入低谷,換專業又被駁回了。 別說告訴老師“家父錢勇”,搬出在電影史上有一席之地的爺爺都沒用。 他垂著頭慢步在走廊上,嘆了口氣,其實也沒抱多大希望。 自己除了對影視有些從小被薰陶的知識,其他專業一竅不通。 “一鳴。” 聽到惡魔低語的錢一鳴打了個哆嗦。 “我朋友開了一家賭場,放學後一起去玩吧。”宋知傑熱情邀請。 “不感興趣。”錢一鳴加快腳步。 要是請他去有漂亮姐姐的會所... 錢一鳴即刻打散想法,宋知傑可不是好人,跟誰玩也不會跟他玩。 宋知傑緊追不捨:“你陪我去吧,我第一次去那種場合,有點不敢。” 錢一鳴板著臉:“找別人,別纏著我。” 宋知傑忽然一個疾步擋在錢一鳴面前:“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嗎?你為什麼老躲我。” 他試探性的向前邁出一步拉近距離,驚得錢一鳴撤了好幾步。 見狀,宋知傑微微蹙眉:“如果是被我穿異服的樣子嚇到了,我向你道歉。” “你不用給我道歉,我沒嚇到。” 錢一鳴鼓足勇氣,邁大步子繞了過去,忽然感覺脊背涼颼颼的,好像有人正在用冷眼掃描。 他真的好怕宋知傑,要不是齊哥也在這,他都想退學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噁心。”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錢一鳴止住身形,怔怔的轉過頭。 只見那人眼眶含淚,臉上浮出難以言喻的悲涼,脆弱而美麗,我見猶憐,任誰看見都想呵護。 唯獨除了他錢一鳴! 他太知道宋知傑的大哥怎麼被反殺的,就壞在這上面,決不能心軟! “是!所以你離我遠一點!我最煩娘炮!” 錢一鳴撂下狠話就走,他再次感受到說不清的冷意,但心裡已經沒多少恐懼了,已然習慣,這才是真正的宋知傑,蛇蠍心腸,陰險歹毒,他已經看透。 腳下猛地提速,奔到樓梯口,跨上樓梯,左拐,衝入教室,一頭攮進正在吃午飯的齊彥仁懷裡。 “咳!” 齊彥仁被他撞得飯幾乎要噴出來,嚥下喉嚨中的不適。 “宋知傑又纏著你了是吧。” 錢一鳴埋著頭,聲音沉悶:“他又裝可憐,還哭了。” 齊彥仁嗤鼻一哼,把錢一鳴扯到一旁的椅子上。 “讓他哭,都快20了,動不動就哭,丟不丟人。” “齊哥。”錢一鳴盯著那張堅韌的側臉:“你是不是從小到大都沒哭過啊。” “當然!” 噗! 聞聲齊彥仁目光深沉的看向不遠處的兩個人。 成玄司面無表情的扒拉著飯,好像剛才發出笑聲的不是他似得。 何雯鑫故作看風景的樣子,眯著眼眺望遠方。 齊彥仁深深的吸了口氣,拍著錢一鳴的肩膀認真道:“有種哭是眼睛受到了刺激,淚腺發達,分泌液體較多,看起來就像是在掉眼淚,其實不是...” 噗呲! 齊彥仁閉上眼忍了一會兒,垂下青筋暴起的手臂,平復好情緒。 “人有血有肉,不是機器,太疼的話就會不自覺的...” 他作勢在臉前比劃一番,難以啟齒。 “這是條件反射,控制不住,就像我剛才說的,淚腺發...” “哈哈哈哈哈哈!”何雯鑫忍不了了,指著齊彥仁笑的前仰後合。 齊彥仁攥緊拳頭,對錢一鳴揚了揚下巴:“你先回班上吧,別怕宋知傑,在學校他不敢動手。” “哦——”錢一鳴拖了個長腔,慢騰騰的離開教室。 齊彥仁拍桌而起,抄近路一連翻過幾個桌椅障礙物,氣勢洶洶。 何雯鑫看情況不對,扒著窗戶跳了下去,驚得齊彥仁連忙去抓。 只見前者墜到下一層的窗臺,扣在窗沿上的十指發力,一個挺身撐起,抬起腿跨進教室中。 “喲嘿。”齊彥仁半個身體探出窗外,震驚的向下張望:“沒看出來啊,她現在有點東西。” “三層樓,摔不死。”成玄司收拾好空飯盒。 “也是,摔下去也不疼不癢的。” 說完這句話齊彥仁愣了一下,打量著樓層與地面的距離。 十米往上。 好像也不是很低。 他這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之間,每個人的變化都有了質的跳躍。 “交流賽幾月幾號開始來著?”齊彥仁問道。 “三月二十三。” 成玄司很快察覺到齊彥仁的意圖:“你要參加?” “試試唄。” 齊彥仁神秘兮兮的笑起來:“新裝備三天後到。” 一週後的交流賽,剛好能趕上。喜歡我從外星來:以不死之軀瘋狂作死()我從外星來:以不死之軀瘋狂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