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根本來不及跑就被一槍斃命。

冰冷的槍口對準最後一人，啟令寒強裝鎮定：“老…老大，你真要對我下手？”

羌笛聳了聳肩：“我給過你時間開闊眼界，可是你呢？有權有勢後除了喝酒，玩女人，欺負雲望和沈秋，帶著一堆人拿兵團當兒戲，你還幹什麼了？”

啟令寒話都說不利索了：“我以你的名義捐了軍資…救…救助困難病患…”

“嘖嘖嘖。”羌笛搖著手指打斷：“你只是想抬高我的位置，讓你自己再多上一層。”

羌笛條理清晰，字字錐心：“你跪舔我這個權勢，做偷雞摸狗的行為換取金錢，借小道訊息欺壓沈秋，你嘴上說的正義，可你辦的事跟你憎惡的權貴並無不同，利慾薰心的不是我們，而是你，你只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

啟令寒的臉色一點點白了下去，噗通跪了下去：“你…你再給我個機會，讓我改好不好，老大，再給我個機會…”

“我也想啊。”羌笛神情惋惜：“其實我挺捨不得殺你的。”

啟令寒一看有機會，立刻阿諛奉承：“老大你知道的，不管我怎麼想，但我從沒害過你啊，我做的事都是為你好啊，我真的把你當成大哥，是我的天，是我仰望崇拜的…”

羌笛用槍口堵住啟令寒的嘴：“可沒辦法，雲望是我的老大，他要你死，我只能聽從，就像你說的，老大就是我們的天。”

啟令寒震驚的瞪大了眼，真相如同巨石重重壓在他的頭頂。

怎麼可能…怎麼會…

羌笛對他的表情頗為滿意，扣動扳機。

砰！

羌笛甩出一沓錢，踩著桌子跳到楊柳旁邊。

“都十點多了怎麼還沒睡？”

記得上次說好了等他念完經再動手，象徵性發了一下，沒想到真來了。

楊柳掏出幹扁變形的塑膠坦克車，還有幾個被塗鴉的小士兵。

一切盡在不言中。

“嘖。”羌笛返身給那個叫虎子的又開了幾槍。

好一個“不小心”。

“走，我帶你買新的去。”羌笛攬住楊柳邁出包間。

途中，他瞥見楊柳將玩具慢慢放回衣服內裡口袋，不解道：“壞了就扔了吧，沒錢買嗎？周公子沒給你發錢？”

“我沒要。”楊柳說道：“金錢容易迷惑我。”

他垂下眸，望著佈滿老繭的雙手，聲音低落：“我要開啟高階基因鎖，時間不多了…”

“多的是。”羌笛下意識加重攬楊柳的手臂。

“你要算上衰老的時間。”楊柳語氣平靜，夾雜著淡淡的苦澀：“最多三年。”

“用不了三年。”羌笛堅定的拉著楊柳跑起來。

“去哪？”

羌笛咧開嘴角：“去看大海。”

......

一週後，聖城公安局總部。

莊嚴肅穆的會議室內，徐光耀坐如針氈，這是他升官以來第一次參加這種領導層會議，周圍皆是全國各地的局長，而他只是刑偵隊的大隊長，本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但聖城的局長不知道犯了何事，撤職關押，連帶著五名副局長一同收監。

此刻，他們都在等一個人，一個由國家核心指派的大官。

徐光耀最近也聽說過幾句風言風語，此人組建了一個秘密專案組，專門調查被豪門掩蓋的不法行為，對其實行抓捕，送到法院審判。

但徐光耀清楚，說是秘密專案組，實則一點都不秘密，而是光明正大的放出訊息，[我們要開始進行打擊罪惡行動了，以後都老實點]的震懾之意。

他不免有些好奇，究竟是哪位正義的大族下場治理，徐光耀緊張的忍不住又喝下一瓶水來緩解。

大門緩緩開啟，一襲戎裝的警察大步走進，帶著十足的氣勢與壓迫感。

“巖隊！”

徐光耀驚喜的喊出聲。

巖威冷峻的臉露出淡淡的笑容，隨即開始會議。

“我們有線人來報，川城柳家利用修路中飽私囊，貪汙公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