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希的雙手緊抓著頭髮。 “這件事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是我們。”季宸的表情凝重。 雲希洗了把臉,緩解焦躁的思緒。 許家樹大根深,關於許漢文罪行的文章最近也有了含冤洗白和下架的趨勢。 他從一個施-暴-者,正在潛移默化的轉變成受害者。 如此大的造勢跟宋知傑脫不了關係,此人也保留了一手,沒有動用CVN。 臆想中最棘手的情況還是出現了。 許家攀上了宋家。 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和宋知傑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氣氛陷入焦灼。 程涵握住她父親的手佇立在房間門口。 連串淚水從她悲傷的臉上無聲地流下來。 中年男人手足無措的抹著,手臂顫的厲害。 他的頭髮從得知女兒被欺凌後變得斑白,歷盡風霜的面容更加蒼老,眼神中滿滿的心疼和對霸凌者的恨意。 雲希的愧疚感席捲而來。 讓程涵現身指認的提議是她出的,要是落到草草收尾的結局,她根本不敢想象許漢文回來後會做出何等更加殘-暴的事。 也無顏面對那些勇敢的受害者。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雲希定下心,咬著牙推開大門,身體一懸被人扛了回來。 “他們就等著你去自投羅網。” 成玄司反手鎖上門。 “那怎麼辦!”雲希也沒了主意。 輿論雖然還有宋懷州頂著,可他掌握的都是小媒體,撐不了多久。 拖得時間越久,這股熱風就輕飄飄的吹過去了。 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齊彥仁黑著臉,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片刻後。 他陰森森的盯著成玄司,沉聲道:“還得再來一次釣魚執法,這次得找學生,面生,抗打,厚臉皮,暗拍錄下鐵證,不打碼髮網上。” “狗改不了吃史,那好色的孫子肯定上當。” “下策,但也算是個辦法。” 成玄司稍作肯定了一下。 齊彥仁難得出個主意,自然要給予他信心和鼓勵。 “有人選嗎?” “有!” 齊彥仁斬釘截鐵道:“你去。” 雲希默默的帶著其他人進入房間遠離戰場。 他作死真有一套。 門外頓時響起慘絕人寰的哀嚎聲。 程涵被嚇到忘了哭。 “沒事沒事。”雲希安慰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沒事沒事。” 雲希心平氣和。 不久,動靜小了許多。 她慢步走出,沙發上躺著一名不知死活的人,遲疑的伸出手試探了一下鼻息。 有氣。 齊彥仁的手臂遮在通紅的眼尾,兩片薄唇似乎被膠水黏住似的,閉的緊緊的。 這時。 季宸緩聲道:“我大哥投靠了宋知傑,許家既然跟宋知傑有關聯,我回家查查。” “啊?!什麼時候的事!”齊彥仁震驚的彈坐起來。 雲希瞭然。 原來沒把他的嘴粘上。 “具體什麼時候,我也不知道。” 季宸看了眼表。 大哥這會兒還沒下班。 他拿起車鑰匙疾步走出公寓。 “許漢文什麼時候出來?” 雲希問道。 齊彥仁沉重的躺回沙發。 “許家就這麼一根獨苗,今兒一大早就出來了,這會兒指不定在哪瞎得瑟。” 雲希支起下巴。 既然出來了,明天得去東附看著。 受害者們都露了臉,只不好他要報復誰。 “熱度不能斷,你想想辦法。”她補充道:“正經辦法。” 齊彥仁默不作聲的側過身。喜歡我從外星來:以不死之軀瘋狂作死()我從外星來:以不死之軀瘋狂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