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搶完了,現在輪到你們官軍了?” 蕭遙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不屑與不滿,只是他如今城府頗深,並沒有還嘴。 公孫羽則是養尊處優,一向快人快語。 “你他媽嘰嘰歪歪什麼?要不是我們過來打跑了叛軍,你們現在整個村落都要被血洗!” “現在說我們要搶劫?簡直是無稽之談!” “我看你這個女人,是不是被剛才的叛軍艹傻了?” 眼見公孫羽口無遮攔,蕭遙提醒道:“閉嘴!” 話音未落,就看到那女子袖口一甩,一道黑影衝著公孫羽殺了過去。 唰! 蕭遙抬起鎮國刀,直接衝著那黑影斬去,赫然是一條蛇! 眼見自己的蛇被斬殺,女子嬌笑道:“果然咬人的狗不叫!要是都跟他一樣,想必叛軍早就打進了洛北!” 公孫羽本想在說什麼,直到看見那蛇的血液,直接將地面染成了黑色,可見其身負劇毒! 若是沒有蕭遙出手相助,恐怕他已經當場死亡。 “我們這村落,好不容易才引誘那些個叛軍過來,想要一網打盡。” “可惜啊,總有些人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破壞了本姑娘的部署。” “本想將他們全都餵了蠱蟲,不知這筆損失,誰來彌補呢?” 女子妖豔美麗,卻因剛才的一手袖裡藏蛇充滿了詭異。 “既然都是為了對付叛軍,那這事就好辦了。” “朝廷駙馬蕭遙,在我身邊的則是陳王殿下。”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蕭遙拱手行禮,那女子一雙玉足赤著,也不理會。 “我們是九黎遺族,你就叫我阿紫吧。” “畢竟,人家喜歡紫色的蠱蟲。” 說笑間,蕭遙看到一隻大蜘蛛,正在阿紫肩頭上站著。 看向蕭遙的眼神,彷彿最美味的獵物! “哎呀!你們剛才殺死的小蛇,可是我家蛛兒的晚飯呢!” “這位姑娘,我們可以賠償一些銀子。” 陳王開口,公孫羽低聲提醒道:“殿下,這些世外高人,豈會對黃白之物感興趣?” 陳王不由汗顏,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好呀!有銀子就行!有銀子你們就是咱們村落的客人,快快請進!” 阿紫的這般表現,當即令公孫羽瞠目結舌。 說好的世外高人民風質樸,視金錢如糞土呢? 結果一提起銀子,這女人竟然川劇變臉? 眾人看向蕭遙,等待他發號施令。 “那便打擾姑娘了。” “凌超,你和黑羽衛的弟兄們,在村子外面駐守。” “我與陳王殿下、公孫羽前去做客。” 蕭遙自然不會讓所有人都進去,以免被對方一網打盡。 阿紫看破不說破,只是饒有興趣地詢問:“陳王,那你肯定是皇帝老兒的孩子了!” “說起來,你打算給我們多少銀子?” “對了,一千兩怎麼樣?可別再講價了哦!” 陳王苦笑一聲,最終一口答應,阿紫這才眉開眼笑。 蕭遙則始終提防阿紫,尤其是感覺到一陣陰冷之意,他順手拍去,果然有小蟲子,正欲撕咬他的脖頸。 “姑娘,咱們明人不做暗事。” “剛才我那兄弟若是得罪了你,便跟你賠個不是。” “你若誠心害人,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蕭遙面露嚴肅之色,阿紫已然笑臉相迎,只是微笑中透露著一絲寒意。 “是麼?不過是開個玩笑,這位兄臺還真是喜歡小題大做呢!” 在阿紫的帶領下,蕭遙和陳王等人拜見了村落中的族老。 蕭遙赫然發現,這村落竟然全都在養蠱。 對於他們而言,蠱蟲就是最好的武器,能夠治病救人,也能殺人越貨。 公孫羽在喝下一杯水酒後,便肚子疼痛難忍。 阿紫則微微一笑,蕭遙明白肯定是對方做了手腳。 “阿紫姐姐,你快救救公孫侍衛吧!” 陳王不忍見公孫羽難受,只得出言相求。 “哎呀!肯定是吃壞了東西,可是人家一個弱女子,容易被艹傻,怎能救他呢?” 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公孫羽已經疼得額頭冷汗直流,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恨不得了解自己。 村落中的其他人,顯然以阿紫為首,默默看著公孫羽受罪。 蕭遙此時一手按住公孫羽的腹部,隨後以渡氣之術,為其理順體內氣息。 終於在小腹下三寸,找到了陰邪之氣,蕭遙隨後使勁運氣,隨著公孫羽一聲響屁後,整個人也是不服疼痛。 這股子氣味,實在是有些難聞。 就連陳王也忍不住捂住鼻子,好在公孫羽已經沒有大礙。 “哦?這就是你們中原醫術的手段?” 一名老者開口,赫然是村長。 “上不得檯面的伎倆,不過是兄弟有難,自當出手罷了。” 蕭遙淡然一句,並未過多解釋。 若非他有一手渡氣之術,說不定公孫羽還要受到更大的折磨。 此時的蕭遙,說話已經沒有之前那般客氣。 即便公孫羽出言不遜,那也是女子率先挑釁。 何況蕭遙等人本是好意幫助村落趕走叛軍。 對方不感激也就算了,如今還要用蠱術算計公孫羽,這就讓他難以忍受。 “破了老夫的蠱,還說這是上不得檯面的伎倆。” “莫非你是在嘲諷老夫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