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 播州土司潘應龍作亂,手下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土司直接逼近飛雄關。 幸虧南疆督鍾朗,早已有所準備,將敵人全都擋在了外面。 播州叛亂只是序曲,南蠻趁機與之勾結,才是令鍾朗真正頭疼的地方。 五萬守軍,足以對抗數倍於己的敵人,但是軍糧運輸才是大問題。 播州畢竟在大周境內,潘應龍可以隨時切斷大周的糧道。 加之南蠻由外進攻,兩面夾擊之下,鍾朗也有些拿不準主意。 “援軍,可有訊息?” 鍾朗心裡苦,上任南疆督,撈了個盆滿缽盈,結果毫髮無損。 他這才剛剛上任,沒想到潘應龍這廝就直接叛亂! 都怪蕭遙那張破嘴,說什麼潘應龍必反! 現在好了,把他這位新任南疆督,直接堵在了飛雄關! “回都督……已經盡數向諸位將軍求援……但賊兵勢大,恐怕不會有太大的成效!” 手下人不敢看鐘朗,想必一定十分難看。 鍾朗左右踱步,他身在南疆多年,自然知道南疆的帶兵將領都是些什麼貨色。 朝廷的軍餉,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但是平亂之事,大傢伙能不出人則不出人。 畢竟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在南疆這片土地,士兵的多少,才是衡量官職大小的標準。 別看他現在是南疆督,但是可用之兵,只有飛雄關的五萬人馬。 “媽的!朝廷這群庸才,派來的都是些什麼廢物?” “國家已經如此危難,他們還如此自私自利!” “先行守關!糧食至少還能支援兩個月!” 當然,這只是鍾朗的保守估計,兩個月後,若是還不能確保糧道通暢,那五萬守軍只能餓死! …… 從洛北一路南下,抵達南疆至少也要一個月。 蕭遙和公孫羽早已習慣行軍,陳王單薄的身體,則有些不適。 好在陳王很快調整,沒有拖行軍的後腿。 兵貴神速,陳王明白其中道理。 有五百黑羽衛護衛,蕭遙這一路上,也是相當太平。 “駙馬!咱們馬上就要進入交州境內!” “此地,是我大周最南端!” “其中生活了不少異民族,雖然身處大周之地,卻並不承認是我大周子民。” 凌超見多識廣,對蕭遙講述了自己的見解。 “無妨,只要他們不主動尋釁,咱們沒必要與之交惡。” 蕭遙回了一句,進入交州後,他便感覺愈發潮溼燥熱。 尤其是眾人身著甲冑,更是汗流浹背。 平日裡話癆的公孫羽,如今也是提不起任何興趣,畢竟熱得要死! “蕭大郎,早知道交州這般苦,我絕對不來!” “現在晚了,閉嘴吧!” 蕭遙命令大軍暫且休整,隨後又讓斥候巡查。 交州之地,自己不甚瞭解,尤其是沒有接觸邢航和陸千這二人之前,蕭遙不敢大意! 畢竟五百騎兵,看似很多,實則不夠大軍塞牙縫。 “駙馬,前方有村落,似乎正在遭受播州軍的攻擊!” 斥候主動來報,公孫羽低聲道:“咱們的兵馬不多,五百人過去,簡直是主動送人頭!” 凌超點了點頭,直言道:“公孫大人說的不錯!來犯之敵,應該有千人左右!” “何況這些村落,並非屬於我漢人,而是交州的異民族。” 才一千人? 蕭遙稍作思考,便下令道:“讓斥候再探,所有弟兄準備作戰!” “走了這麼久,也該拿播州叛軍練練手了!” 凌超和公孫羽相視一眼,二人就知道,蕭遙絕對會插手此事。 “黑羽衛的實力,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咱們趁亂而去,定能打敵軍一個措手不及!” “何況初來乍到,也要為陳王揚名才是!” 此行除了平亂積攢軍功之外,蕭遙還要讓陳王揚名交州。 斥候領命而去,很快便再次帶來訊息,那夥叛軍已經進入村落之中劫掠! 蕭遙大手一揮,五百黑羽衛上馬! “把甲冑脫掉,這等天氣,穿上甲冑,只會拖慢行軍步伐!” “兵貴神速!隨我來!” 蕭遙一馬當先,他已經聽到了村落內的哀嚎,以及播州軍的笑聲。 播州軍本來還在盡情劫掠,誰知五百人的騎兵,已經來到了他們身後。 “殺過去!揚名立萬,就在今朝!” 公孫羽彎弓搭箭,怒射數名敵軍! 凌超手持馬槊,橫掃之下,如入無人之境。 官軍來得太過突然,直接令播州軍無所適從。 蕭遙則護衛在陳王身邊,面對這等水平的敵人,公孫羽和凌超便足以對付。 “姐夫……這就是戰場麼……” 陳王宇文護面色蒼白,他看到了一場屠戮! 村落百姓被叛軍殺,叛軍又被官軍殺! “小護,你想走的這條路,註定要充滿鮮血與荊棘。” “如今國家羸弱,我們的百姓就會受到欺辱。” “陛下已經很努力了,可這需要三代人,甚至更多人的發奮圖強才行。” 蕭遙感慨道:“小護,我相信你是改變這個國家的人。” 本來還懼怕鮮血和殺戮的陳王,此時瞪大雙眸,看向手下軍隊的英姿。 “駙馬!陳王殿下!叛軍頭領已經被我擒獲!” 凌操浴血奮戰,隨後將一名赤膊大漢,丟在了蕭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