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城外。 呂韋準備的一萬人軍隊,早已經蓄勢待發。 監軍呂德芳身為呂韋族人,掌控著軍隊大權,他被授命監視蕭遙。 只要對方有任何不利於朝廷的風吹草動,這一萬人很快就會倒戈相向。 呂德芳此時沒有想到,蕭遙能夠出城,完全是挾持了呂韋。 更沒有想到,洛河之畔的軍隊,竟然全都聽從蕭遙之令。 “駙馬爺?按照規矩,我等明日才會出征。” “今日駙馬爺來到軍中,可有呂相手諭?” “否則,我等必不可能跟隨駙馬爺行動。” 呂德芳直接拿出了呂韋的名號,想以此來力壓蕭遙。 “哦?陛下有令,軍中主帥是誰?” “駙馬爺!” “既然主帥已經來了,為何還要詢問呂韋?” “這……” 呂德芳被蕭遙嗆得不知如何作答。 “沒有手諭,就算是皇帝老子來了,也不能調動軍隊!” 呂德芳咬牙切齒,最後蹦出這句話,算是將自己逼上了死路。 “你要手諭,我壓根沒有這東西。” “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要手諭還是要命?” 蕭遙目光冰冷,對待呂韋的人,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呂德芳感受到殺氣,身邊親兵當即靠前將其保護起來。 蕭遙身旁的朱久巴,掄起水磨禪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動手襲來。 “主公,跟這等奸臣走狗,還有什麼好說的?” 水磨禪杖重達六十二斤,正好符合朱久巴的蠻力,揮舞之下數名親兵輕則倒地不起,重則直接昏迷。 “我……我是朝廷監軍……你不能殺我……” 呂德芳還在呢喃之際,蕭遙卻已經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 “監軍呂德芳,意圖行刺主將!” “如今已經被我就地正法!” “汝等究竟是忠於朝廷,隨我出征鐵馬關,還是監軍一丘之貉?” 蕭遙直接當面質問一眾士兵,其身後的大軍,就是他最大的底氣! 此時面對站隊問題,軍中士兵很快做出了選擇。 蕭遙戰無不勝,可是大周名副其實的軍神。 與其跟著朝廷那些個庸才,還不如投奔蕭遙,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我等,願追隨駙馬爺!” “出征鐵馬關,擊潰韃虜!” “請駙馬爺下令!” 眾將同仇敵愾,蕭遙很是滿意,大手一揮,率領手下軍隊當即前往北方而去。 反應過來的呂韋,還想排程大軍對蕭遙進行圍剿,誰知蕭遙早已逃之夭夭。 “無妨!冀州還有韓福,此人也與天狼國部族交好。” “有些時候,殺死蕭遙,未必要自己人動手。” “呂相,吾只需一封書信,就能讓蕭遙人頭落地!” 文先生說話之間,就命令手下人快馬加鞭,將書信送往冀州刺史韓福而去。 蕭遙帶給他的痛苦,讓他刻骨銘心,一定要報復回來才行! …… 鐵馬關。 薛恆奉蕭遙之命留守此地,在呂韋看來,這是最合適的一筆政治交換。 殊不知他心中猶如忠犬般的弟子,早已經是蕭遙的人。 即便兵臨城下,薛恆依舊絲毫不慌,反而給朝廷連續加急軍情。 話裡話外,全都突出了蕭遙的作用,彷彿蕭遙不來,鐵馬關失守就在旦夕之間。 只是北疆天狼國的軍隊,每日都來罵戰不假,卻並沒有進攻關卡的意思。 這是雙方主將心知肚明的事情,為了讓蕭遙脫困洛北,少狼主果斷出兵攻關,薛恆則閉門不出。 洛北哪裡知道,天狼國高官,甚至連女皇完顏飛燕都是蕭遙的紅顏知己? 這一手唯一受害的只有刺史韓福。 薛恆主動要糧要錢,甚至書信中請求韓福過來督戰。 畢竟這位刺史大人是呂韋的人,平日裡相當礙眼。 若能順手將解決,冀州將徹底成為蕭遙的地盤。 可惜韓福怕死,寧可多給錢糧,也不前去鐵馬關。 無奈之下,薛恆只能分些糧食給黛綺絲,雙方再次演戲,希望能夠幫助蕭遙脫困。 溫暖的房間內,火盆的存在,使得屋子裡遠沒有外面的嚴寒。 韓福此時已經收到了洛北而來的書信。 “沒想到,蕭遙此人膽大包天,竟然敢傷害文先生。” “可惜,鹽鐵吏張忍,前些年已經告老還鄉,否則吾定會動他清河張家!” 在周天子駕崩後,張忍見勢不妙,第一時間提出告老還鄉。 襄帝急於將鹽鐵吏換成自己人,果斷一口答應了對方請求。 回到了冀州,張忍憑藉著朝廷聲望,很快便成了此地的無冕之王。 如果沒有證據確鑿,就算是韓福也不敢輕易動他,實在是聲望太高! “不過,有些時候,殺人未必要自己動手。” “蕭遙此行,定要途徑本官治所,我會為他準備一場盛宴。” “天狼國可不缺刺客好手,利用他們行刺蕭遙,豈不美哉?” 韓福當即命令手下眾人準備,一旦蕭遙來到冀州,就邀請他來參加這場血色盛宴。 殊不知,韓福府邸上,已經滲透進了聽雨樓的人。 鍾靈接手聽雨樓後,已經與金旋商議,但凡會設計蕭遙的勢力範圍,都會有自己人滲透其中。 蕭遙大軍踏入冀州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有聽雨樓的人,向其彙報刺史韓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