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 苦守一夜的顏躊軍,終於可以睡去。 不少士兵懶得脫去甲冑,直接倒頭便睡。 就連顏躊自己,也同樣如此,本以為主公會巡視軍營,誰知丁璇睡得比誰都要早! 大營之外,負責值守計程車兵,此時也是哈欠連天。 “狗日的丁璇軍,一個個都困成哈巴狗了!” “咱們兄弟卻養精蓄銳,就等他們鬆懈這一刻!” “上官,一會看看誰殺得敵軍更多!” 鮮于超興奮地摩拳擦掌,雲州鐵騎實力太強,周邊根本沒有來犯之敵。 有了黑水城和柔然、烏孫作為屏障,西域拜火教猛攻之下,卻跟雲州沒什麼關係。 鮮于超還因為上次沒法與倭寇交手,鬱悶了好一陣子。 好在華蓉公主出言寬慰,告知他與上官遠、陸神機是蕭遙最後的保障。 這才讓雲州鐵騎的先鋒官重振聲威。 “好!俺率領的虎衛營,從來都是不落人後!” 上官遠手持兩把銅錘,只等陸神機一聲令下。 曾經的白蓮力士,如今更名為虎衛營,全都是膀大腰圓之輩。 身著重甲,衝鋒陷陣,就是重灌坦克般的存在。 “莫要多嘴!馬郡守,到你表現的時候了!” 陸神機一聲令下,馬元心領神會。 “好,請諸位欣賞我定襄馬家的箭術!” 嗖!嗖! 馬元彎弓搭箭,瞬間射殺兩名值守士兵。 “好箭法!” 鮮于超稱讚馬元之際,卻見上官遠已經率領虎衛營的弟兄率先衝鋒。 “弟兄們,殺啊!無論如何都要比那條臭鹹魚殺得多!” “媽的!你這混蛋竟然耍詐!” 不用陸神機發號施令,兩名先鋒大將已經發起了進攻。 此時還在昏昏欲睡的丁璇軍,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更有甚者,才剛走出軍營,便被迎面而來的一擊重錘奪走性命。 上官遠殺入敵陣,揮舞雙錘,如同黑旋風般,所過之處無人生還。 鮮于超則掄起大刀,策馬不斷揮砍。 在二人率領之下,丁璇軍陣腳大亂。 丁璇此時慌亂穿戴甲冑,身旁的美妾更是花容失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驍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他計程車兵昨晚休息的最早,如今也是精力最充沛的那批人。 “所有人,先行上馬,隨後結箭陣!” 張驍指揮若定,手下人趕緊尋找戰馬。 上了戰馬的幷州人,能被稱為幷州狼騎。 若是沒有戰馬,估計只能算是哈士奇。 “放箭還擊!” 張驍一聲令下,騎兵們紛紛以騎射對敵。 此時的上官遠渾然不懼,“弟兄們,幫臭鹹魚的人擋箭!” 呼! 身著重甲的虎衛營,果斷擋在了其餘士兵前面,任由箭矢射在他們厚重的甲冑之上。 砰!砰! 箭矢最終無功而返,盡數被彈落在地。 張驍不由地正視起這支重灌騎兵。 “呵呵,若非準備了穿甲箭,恐怕我對你們這群鐵皮人還無可奈何!” 張驍正要動手,卻發現顏躊已經率軍廝殺了過去。 為免傷害到友軍,張驍只得下令士兵們不準放箭。 “媽的!真是幹啥啥不行,添亂第一名!” 張驍怒罵一句,只得策馬前去迎敵,爭取把敵將擊退,穩住局勢再說。 顏躊此時盯上了上官遠,眼前之人身形巨大,且沒有戰馬,正好可以利用機動性戲耍對方。 “雲州的賊子,朝廷天軍來此,還不束手就擒?” 本以為上官遠會聞言大怒,誰知後者卻無吊所謂。 反正他出身白蓮教,本來對大周朝廷就沒什麼歸屬感。 若非是蕭遙的原因,恐怕他還是反賊一個。 “看錘!” 上官遠人狠話不多,一錘猛掄過去,顏躊也不含糊,選擇硬碰硬。 亢! 大錘與狼牙棒碰撞之下,竟然打了個平分秋色。 “呵呵,反賊實力不過如此!” 顏躊馬上便笑不出來了,只因他忘記了剛才上官遠是單錘對敵! 而如今,他用上了雙錘! “讓你跟我裝,容易受傷!” “一錘你開胃,二錘你決不虧,三錘打得你稀巴爛!” 顏躊從未見識過如此怪力,此時求錘得錘,被上官遠錘得節節敗退。 身下戰馬更是不堪重負,氣喘吁吁之下,隨時可能跌倒在地。 鮮于超此時則遇到了同樣使用大刀的張驍。 “料到你們會夜襲,卻不承想是在寅時。” 張驍擦拭愛刀,淡然道:“雲州鐵騎浪得虛名,不敢與我幷州狼騎正面一戰?” 鮮于超明知道是敵人的挑釁,卻依舊忍不住還嘴。 “兵不厭詐,你懂個屁?” “知道要夜襲,你們還不徹夜守著?” “這點苦痛都熬不住,以後怎麼給你親爹守靈?” 張驍哪裡知道,鮮于超跟在蕭遙身邊,別的沒學會,就學會怎麼損人了! “找死!”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