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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嚼嚼嚼

從望遠鏡裡白珩能清楚地看見砂金和花火站在克勞克影視基地前交談的全過程。

花火從極暗的小巷裡走出來,最終在克勞克影視基地巨大的霓虹燈招牌前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停下,緩緩地轉身,和砂金對視著,嘴角帶著微笑。

而砂金站的方位是背對著她的,所以她看不見砂金此時此刻的表情,但從花火始終保持微笑的表情來看,雙方的交談應該很融洽。

可惜她不懂唇語,不然藉著高倍數的望遠鏡,她都可以一根一根地數清花火的眼睫毛。

砂金腳邊的手提箱裡應該是空的,或者說裡面只放了幾張紙,因為在望遠鏡中,那個看似很沉重的手提箱居然會被風輕易吹的搖晃。

但砂金的手裡還拎著另外一副手提箱,但由於角度問題,她只能看見那手提箱的邊角。

看材質和做工就完全沒得說,裡面應該放著某些重要的物品,否則砂金也不會從始至終都沒讓那手提箱離開自己的視線,也不會始終都緊緊握著。

她並不擔心自己會暴露,因為酒店公寓和克勞克影視基地的直線距離大約足有三公里。

更何況自己是半蹲在幾十米高樓層的陽臺上,頭頂的燈還是熄滅著的,一片漆黑,而她隱沒在黑暗裡。

除非花火或砂金是鏡流那種擁有豐富經驗的高手。

但很顯然,花火和砂金的年齡根本不達標,不然你以為鏡流那些熟能生巧的技藝是天生自帶的嗎?全靠時間的磨鍊......

當然這些事她也不敢當著鏡流的面洋洋灑灑地說出來,不過她現在和鏡流離著八丈遠,適當的發發牢騷也算是排解工作勞累的手段之一。

白珩一直認為薑還是老的辣,否則的話要年輕自己有年輕,要資本自己有資本,要長相自己有長相。

根本沒理由處處鬥不過鏡流,所以她只能把問題放在自己還是欠缺時間的磨練。

但花火和砂金的直覺還是讓她眉頭輕挑,覺得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望遠鏡中的花火不再是微笑的表情,而是一種近乎蔑視的調侃。

她不知道花火和砂金的聊天內容,也不明白那個小姑娘是如何瞬間完成的表情變換。

但望遠鏡裡花火的表情確實很讓人莫名的火大,像是你好不容易徒手攀爬上喜馬拉雅山,扭頭就瞧見花火坐著直升機從你面前飛過,調侃的表情裡帶著淡淡的不屑,還有一絲蔑視。

但白珩並沒有被這些表面現象所迷惑,她的第六感告訴她,花火與砂金或許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只是沒有更直白的動作和表情。

“這年輕人....真厲害啊都...PY交易?”白珩咂吧著嘴,從望遠鏡裡看見花火從砂金手裡接過他腳邊的手提箱,感慨著搖了搖頭。

她正感慨著世風日下,卻忽然發現望遠鏡裡的花火緩緩地抬起頭,衝著她所在酒店高樓的方向暗暗眨了眨眼,嘴角揚起一絲“友善”的弧度。

白珩握著望遠鏡的動作一滯,渾身一陣惡寒。

並非是被發現後的震驚與不知所措,只是花火的笑容實在是太過於友善,彷彿過年聚餐時朋友的兒子或女兒伸出手找你拜年。

但她清楚那些朋友的兒子女兒找她拜年是索求紅包,可她不清楚花火衝她友善一笑,是想要索求些什麼,難不成是瞄準了我的美貌?

白珩心裡胡思亂想著,再一低頭卻發現克勞克影視基地前已經沒有了花火的影子,只剩下砂金獨自一個人靠在路邊的照明燈杆上,手裡拋著兩枚硬幣。

白珩舉著望遠鏡環顧四周,視線忽然定格在了砂金的臉上。

別誤會,絕對不是什麼被他小孔雀般的樣貌所吸引,只是那種表情她覺得似曾相識。

彷彿那種心境與情緒也在她的身上出現過,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呢?是勝券在握的自信?還是一往無前的死志呢?還是臨謝幕前要保持的風度?

“今夜的風兒有些喧囂啊......”

白珩把望遠鏡放在腳邊,舉起紅酒給自己倒滿,遠遠地衝著克勞克影視基地的方向舉杯,一飲而盡,嘴裡呢喃著從星那裡耳聞到的很有逼格的話。

其實拋開沒有和江凡獨處的機會以外,她還是很願意藏在暗處默默保護星的安全。

對於她來講,星不僅是一個懂禮貌的後輩,還是她寫書的靈感來源之一。

像是那些什麼“我為龍尊,當鎮壓一切敵”之類的話就是從星嘴裡敲出來的。

雖然江凡在翻閱後覺得那些爽文也沒多爽,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