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原來是大鬧婚禮的那位。
他怎麼這麼倒黴?
“你兒子呢?”
紀曉虞看著他還健在,眼裡閃過一絲失落。
還以為人死了呢,沒想到還活得好好的。
看來有時候她的預感也不是太準。
“不知道。”
這話倒是回答的很乾脆。
“瀧之白絲是誰給你的?”
紀曉虞反而對這花起了一些興趣。
“一位大師。”
“叫什麼?”
“不知道。”
“這花你是怎麼養的?”
“用……用血,用肉沫,用昆蟲的屍體……”
聽著這些複雜又重口的培育過程,紀曉虞就知道那個大師不正經了。
“養它的目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我想暴富!”
男人咬牙切齒的想回避回答,最後卻依舊說出了答案。
紀曉虞看著男人臉色蒼白嘴唇發烏一副氣血不足的模樣,錢沒到賬,命倒是快沒了。
所以說現在沒死,但也快了。
她收走了兩張符咒,男人恢復了自由之身,眼裡罵罵咧咧,嘴上卻客客氣氣的道:“請問大師還有什麼事兒嗎?”
楊志也不是個傻的,打不過還非要硬碰硬,發現紀曉虞的厲害之處後直接換上了諂媚的態度。
紀曉虞:“沒事,就是來你家坐坐。”
楊志罵罵咧咧的進去燒水了。
春天雖然快過去了,但這裡依舊帶著絲涼意,紀曉虞也不愛喝生水,楊志只能老實的到廚房燒熱水去了。
她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屋內,破舊腐爛的房頂,白皙的牆面爛了大半,白色的牆灰灑落在地,桌子上空空如也,旁邊的椅子,有兩個都是缺條腿的。
本想去找徒弟住的臥室是什麼樣的,還沒走近,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啊!你這個小畜生好大的狗膽!”
聲音是從廚房傳過來的,是楊志的聲音。
紀曉虞連忙跑到了廚房門口,探頭往裡看去,本來蹲在那裡用扇子點燃煤爐的楊志,此時一隻手正捂著鮮血噴湧的脖子,另一隻手抄起案板上的菜刀就拿到了手上。
“小畜生,老子當初就不該把你養這麼大,當年就該把你扔糞池裡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