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寇軍大都督胡軍私自行動,發動了對左騎軍黑旗營的攻擊,這讓宋騰很惱火。 畢竟大都督胡軍是他們光州節度府的人。 他身為光州節度府長史,縱使再不情願,都得站出來收拾爛攤子。 這件事兒要是處理不好,那他們光州節度府將會面臨新的危機。 宋騰最終還是決定修復和張大郎的關係,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行。 他派出了樑子墨去親自拜訪左騎軍派駐到他們這邊的聯絡書李成業。 與此同時,派人立即去復州,制止大都督胡軍的胡作非為。 在屏退眾人後,宋騰又坐回到了書案後邊,提筆刷刷地給自己的父親宋戰稟報此事,並且表明這裡的態度和處理方式。 在給父親宋戰寫了一封奏報讓人快馬加鞭送出去後。 宋騰在思索了一番後,又提筆和蕩寇軍大都督胡軍寫了一封親筆信。 他在信中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說大都督胡軍要以大局為重。 以後有什麼事情,要取得節度府的同意後才可行動,不能擅自做主。 寫好了親筆信,吹乾了墨跡後,宋騰這才心事重重地將信裝入了信封中用火漆封好。 胡軍作為蕩寇軍大都督,那是與他父親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悍將。 這一封信的效果如何,他還真沒有把握。 想到胡軍曾經暗地裡收取復州的好處,擅自發動對陳州的攻擊。 如今又揹著節度府與左騎軍撕破臉,導致他們光州節度府陷入被動的局面。 這些事兒讓宋騰如鯁在喉,他覺得胡軍這位大都督現在做事愈發的乖張,沒有將節度府放在眼裡了。 “唉!” 可胡軍的身份擺在那裡,宋騰想了一陣後,也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宋騰現在坐鎮光州節度府平城,不僅僅要地方上的大小事務。 更為重要的是,他需要負責為前線大軍排程糧草物資。 他揉了揉自己疲憊的太陽穴,將這件煩心事兒扔在了腦後,很快就拿起了厚厚的一摞奏報,批閱了起來。 蕩寇軍大都督胡軍擅自攻擊左騎軍黑旗營的事兒還沒處理完畢。 一天,宋騰正在和糧草轉運使徐陽秋說軍糧轉運的事兒,節度府的一名官員急匆匆闖入了屋內。 看到這官員闖入,宋騰和徐陽秋當即停止了交談,將目光投向了這名官員。 “長史大人,大事不好了!” 這名官員神色慌張,揮舞著手裡的一份文書道:“長史大人,朝廷發討伐檄文了!” “討伐誰的檄文?” 長史宋騰問。 “討伐我們光州節度府的檄文!” 官員的話音落下,宋騰霍然起來,他邁步上前,一把抓過了那一份文書。 他一目十行,快速地翻閱了起來。 看完了這一份檄文後,宋騰愣在了當場。 這一份檄文是大周朝廷皇帝釋出的。 以他們光州節度府擅自出兵攻打復州,殺害宗室親王為罪名,號召天下各方節度使、藩王和官員出兵討伐光州節度府。 想到他們光州節度府現在變成了眾矢之的,宋騰就不寒而慄。 “長史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宋騰站在原地整個人半天沒反應,糧草轉運使徐陽秋也好奇地開口。 徐陽秋是宋騰母親的孃家人,算起來與宋騰是平輩的。 因為頗有一些才幹,所以被宋騰提了起來,成為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宋騰宛如失去了魂一般,將那檄文遞給了徐陽秋。 徐陽秋接過檄文看了一遍後,整個人的面色也變得慘白。 “這都是李興昌乾的好事!” 宋騰想到朝廷釋出檄文討伐他們,他的心情就變得無比的糟糕。 當日李興昌攻進復州城,殺了寧王向他報功的時候,他刻意將此事壓了下去。 他同時不許宣傳此事,因為他知曉殺害宗室親王的後果,搞不好就會觸怒朝廷的。 大周朝廷現在雖然不行了,可人家是正統,佔據著大義的名分。 寧王再不濟,那也是朝廷的宗室親王。 李興昌殺了他,那就是打朝廷的臉面。 所以在知道這個事兒發生後,他就立即全面封鎖這個訊息,故意散佈訊息說寧王是被三香教殺的。 同時他看出了李興昌是一個莽夫,做事不動腦子。 他這才決定派出蕩寇軍大都督胡軍去那邊穩定局勢,以避免李興昌再搞出什麼事兒來。 可他最害怕的事兒終究還是發生了。 他竭力想避免此事的發射,可現在朝廷還是將這個殺害宗室親王的罪名扣在了他們光州節度府的頭上。 “現在朝廷下令各地節度使、藩王和地方官員出兵討伐我們,那我們就會變成眾矢之的。” 糧草轉運使徐陽秋神情無比的凝重。 “我們光州節度府要大禍臨頭了。” 事實上不需要徐陽秋提醒,宋騰也知道他們的麻煩大了。 原本各地藩鎮就對別的勢力虎視眈眈,時不時地為了搶奪地盤爆發衝突。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