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旗會遵守張雲川的吩咐,在各地迅速的徵糧。 可是臥牛山地區八成的土地都在大戶人家的手裡。 可以說財主富戶富得流油,他們穿綾羅綢緞,糧倉裡糧食堆積如山。 與他們形成了鮮明對比的則是那些窮苦百姓。 窮苦百姓的土地都被大戶巧取豪奪去了,他們僅剩下的土地維持溫飽都難。 很多百姓家裡房屋破爛,衣衫破爛。 甚至有些人家徒四壁,一家人就一套完好的衣衫,誰出門誰穿。 其他的都是用一些稻草遮羞。 貧富差距之大,讓張雲川都咋舌。 張雲川為了贏得窮苦百姓的好感和支援,特命令黑旗會不得多加徵稅糧。 要是遇到實在是交不出糧食的窮苦百姓,他們黑旗會可以墊付,甚至反而是給予百姓幫助。 可短短几日下來,黑旗會會長趙立斌就叫苦連天了。 他找到了張雲川,向張雲川訴苦。 “都尉大人,我覺得不能再這麼搞下去了。” 趙立斌對張雲川道:“大多數的百姓都青黃不接,壓根就拿不出糧食交上來,我們墊付的糧食太多了,如今我們的倉庫都快空了。” “再這麼下去的話,我們非但徵不夠糧草,反而會將我們自己給拖垮了。” 兩個縣的大多數百姓都拿不出糧食來。 倘若是以往的話,負責徵收的家族和大戶就會想辦法了。 那就是以借糧食給百姓,讓他們給官府繳納,然後多還給他們。 大戶人家就可以藉助這樣的機會,讓自己賺得盆滿缽滿。 可現在張雲川這麼一搞,百姓都不去向大戶人家借糧了。 因為大戶人家趁機的敲詐勒索,他們太吃虧了。 他們都向黑旗會借糧然後上繳。 可黑旗會的糧食有限。 已經沒有足夠的糧食往外借了。 這也是趙立斌尋找到張雲川,希望他幫忙解決的問題。 “這一次徵糧食,財主富戶徵收了嗎?”張雲川詢問。 “這個倒沒有。” 趙立斌開口說:“這些財主富戶那都是地方上的頭面人物,關係盤根錯節。” “而且他們一些人有功名在身,他們是不需要向官府繳納糧食的,以往他們都沒繳納過。” “我們黑旗會要是對他們徵糧的話,那就將他們給得罪了......” 大周朝廷以往是舉行考試選拔官員的,凡是官員,無論是在職的還是不在職的。 那都是可以免稅的,不需要向朝廷繳納各種稅賦,算是一種特權。 可是現在地方藩鎮割據一方,考試選拔官員的制度幾乎成為了擺設。 地方上都是靠著舉薦為官,朝廷也管不了。 這些人當了官後,延續了以往的特權,那就是不僅僅自己不交稅,他所在的家族也不交稅。 最終演變成為了,凡是和官員沾親帶故的人,都不交稅了。 地方官員自然也不敢管,誰要是敢強行的去徵收,那就要得罪人。 導致擁有八九成土地的財主富戶,最終都不交稅了,因為他們總能找到辦法鑽空子。 每一次官府徵收各種稅賦,都是攤派到了窮苦百姓的頭上。 這些負責協助官府徵收的家族,再盤剝一次,百姓更是活不下去。 這也是為何東南節度府為天下最富有的地區,百姓依然身處水深火熱的原因所在。 張雲川的大腦在飛速的轉動著。 他要是讓黑旗會強行的去這些財主富戶家徵收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以他們黑旗會現在的力量,這些財主富戶壓根就抵擋不了。 可這種強迫的方式,也會徹底的將人給得罪死。 這些人和官員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關係。 他張雲川還想在巡防軍中混呢,可不想四處樹敵,惹人注目。 “有了!” 張雲川想了想後,很快就一拍大腿,想出了一個好法子。 既不得罪人,也能搞到足夠的糧食。 “你這樣,趕緊命人制作一些牌匾,牌匾上就寫“忠於朝廷,捐糧大戶!”“泗水縣德善之家”......” “啊?” 趙立斌滿頭霧水。 “都尉大人,製作這些牌匾做什麼?” “當然是送給那些財主和富戶。”張雲川笑著說:“到時候誰捐的糧食多,那就給誰家掛上。” “這些人不缺銀子,不缺糧食,缺的就是一個名聲和地位。” “咱們將這牌匾給他掛上,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兒。” “他們為了獲得這些牌匾,怎麼得也得拿出幾石糧食吧?” 趙立斌聽了張雲川的解釋後,頓時眼睛一亮。 “對,這個法子好!” “他們這些人都是好臉面的人,要是別人有了,他們沒有,那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弄一個,以彰顯自己的能耐。” “我們先找幾個,敲鑼打鼓的送過去,讓他們風光風光,別的財主富戶見了,肯定眼紅。” 趙立斌明白了張雲川的意思後,突然覺得這是一個絕好的主意。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