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州,北安縣。 傍晚時分,一支龐大的船隊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東義鎮附近的水面上。 東義鎮河岸邊的一個哨塔上,幾名左騎軍的哨兵正在當值。 突然聽到碼頭上傳出了喧囂聲,那些漁民和碼頭的貨商們都紛紛地往後跑。 哨塔上的哨兵當即站起身,觀望情況。 他們手搭涼棚,朝著遠處觀望了起來,只見江面上出現了一支龐大的船隊。 “伍長,船隊好像朝著咱們這邊過來了,不像是商船!” 一名左騎軍的哨兵的神情有些緊張。 伍長黑著臉地罵道:“老子的眼睛又沒瞎,不需要你狗日的提醒!” 伍長他們盯著靠過來的船隊,神情格外的嚴肅。 一名左騎軍哨兵又提醒說:“伍長,他們的旗號很亂,好像是水寇!” “他們不是水寇!” 伍長沉著臉說:“水寇沒他們那麼多的船隻,也沒那麼多的人馬!” “肯定又是光州節度府那幫狗日的蕩寇軍假扮的!” 伍長看著逼近的船隊,轉頭大聲喊道:“快去報信,就說有大股的敵人來襲!” “是!” 緊張兮兮的左騎軍哨兵們當即順著梯子下了哨塔,直奔不遠處的東義鎮而去。 可是當他們剛進入東義鎮向駐防在這裡的一名隊官報告了情況,外邊就傳來了尖叫聲。 一些衣著雜亂,拎著兵刃的人已經圍住了東義鎮。 那些欲要逃離東義鎮的漁民、貨商們見狀,一個個尖叫著跑回了鎮子裡。 “隊官,怎麼辦?” 看到大批不明身份的人已經快速的堵住了鎮子,駐防在這裡的左騎軍軍士們都抽出了長刀,如臨大敵。 “左騎軍的兄弟,將你們的刀子扔了,自己走出來,乖乖的束手就擒!” “不然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大批拎著兵刃的漢子望著鎮子內的駐防的左騎軍軍士,大聲地喊話。 在不遠處的碼頭上,船隻已經靠岸,源源不斷的兵馬正在下船。 左騎軍隊官轉身對一名伍長道:“我拖住他們,你們趕緊去北安城報信!” “是!” 那伍長旋即帶著自己手底下的弟兄,直奔馬廄而去。 左騎軍隊官走到東義鎮入口,望著那些逼近的漢子,神情格外的嚴肅。 隊官大聲道:“我是左騎軍火字營隊官李金武!” “此地由我們左騎軍駐防!”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請你們立即離開!” 那些持刀漢子聽到了左騎軍隊官李金武的話後,發出了鬨堂大笑。 一名漢子不爽地罵道:“一個小隊官,你嚷嚷個屁啊!” “你耳朵是塞驢毛了還是聾了啊?” “老子讓你們扔掉兵器出來束手就擒,你們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的?!” 李金武看對方沒有被他們左騎軍的名頭所嚇唬住,頓時面色陰沉了下來。 這個時候,鎮子的另一邊發生了喊殺聲。 他們欲要突圍出去報信的弟兄與圍住鎮子的這些敵人發生了交手。 片刻的功夫後,只見幾名騎馬的漢子出現在了鎮子的北面。 看到那些騎馬漢子坐下的馬匹和他們手裡拎著的首級後,鎮內駐防的左騎軍都是雙目瞪圓,滿腔怒火。 一名漢子將幾顆鮮血淋漓的腦袋扔在了地上。 “老大,他們有人想突圍出去報信兒,被老子剁了腦袋!” 那領頭的看著見狀,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殺意。 “左騎軍的狗日的,你們是給臉不要臉?” “老子有心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們卻和老子玩兒路子是吧?” 領頭的漢子怒罵道:“弟兄們,給我衝進去,將左騎軍的這幫狗日的都給我剁了!” 左騎軍哨官李金武聞言,頓時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他大聲喊道:“我們是左騎軍的人,你們膽敢亂來的話,我們大都督不會饒恕你們的!” “你們大都督算個幾把!” 那漢子罵道:“他要是敢來,老子連他一塊兒給剁了!” “上!” 這漢子大手一揮,黑壓壓的兩百餘持刀漢子就撲向了東義鎮。 東義鎮是靠近南江的一個小鎮子而已,只有一條街道,房屋就修建在街道兩側。 所以面對那些撲上來的持刀漢子,駐防在這裡警戒和維持秩序的一隊左騎軍沒有可以憑藉的防禦設施。 “三郎,待會兒打起來後,你趁亂跑出去報信!” “告訴參將大人,這幫傢伙手裡都是制式兵刃,不像是水寇,像是對邊的蕩寇軍!” “是!” 那名叫三郎的左騎軍軍士咬了咬牙,拎著刀子的他退到了隊伍的後邊。 李金武對身後的弟兄道:“弟兄們,鎮子已經被他們圍住了!” “要想活命的,都別藏著掖著了,要拿出搏命的力氣來,殺出以一條血路來突圍出去!” “待會聽我號令,別亂跑!” “是!” 當他交代的時候,那些漢子已經衝到了他們很近的距離。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