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在南大陸的戰線不得不多次後撤,雖然敵人也無法徹底的殲滅前線的人類部隊,但是土地的失守是不爭的事實。 一個星期前,新聞上徹底終止了對於南大陸戰爭的報道,即使是再遲鈍的人也知道,前線的態勢並不好。 而作為進攻部隊的原黑門駐守軍團們,也才到達南大陸完成整備。 他們需要在正面戰場內完成牽制和吸引敵方主力的任務。 只可惜當作為臨時統帥的白楓到達之後,這位這幾年火箭般爬升的准將失望的發現,自己手下計程車兵已經沒有了鬥志。 前線的敗績無法被完全阻礙傳播,即使媒體那邊被下了禁口令,依然有大量的資訊自前線被透露出來。 部隊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隊伍調集之後轉場的時刻,老天爺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站在等待轉場的空曠場地之中的隊伍,現在就好像一群可憐巴巴的落湯雞一樣。 白楓咬了咬後槽牙,這場仗怎麼打,他也沒有底氣。 先期調動到那邊的已經是聯邦的精銳了,包括第一重灌合成旅,他作為即將上任的前線指揮官,自然是知道更多資料的。 只可惜這些資料無不表明,前線此刻的環境十分的不妙,對方正在極速學習,而他們的機械和人員素質卻無法跟上敵人的演變速度。 聯邦的軍隊高層之中已經有了一股敗亡的悲觀主義蔓延開來,長期執行守備的地方軍隊根本沒有戰鬥力,而少數的聯邦精銳也才可以勉強對抗敵方而已。 他們得到的命令是在這條戰線展開主攻,他猜到了國柱估計是準備在其它方向進行突破,但是現在看見了這些士氣低迷計程車兵,讓這位準將感覺有股壓在胸口的氣上不來。 閃電劃開烏雲籠罩下的天空,整齊而有力的步伐自白楓的身後響起,他和那些站臺內穿著綠色雨衣的戰士們紛紛將視線轉移了過去。 那是一支穿著灰色雨衣的軍隊,胸前的標示是一道劃過天際線的閃電。 裝備是聯邦制式的武器,看裝備應該是聯邦的一線部隊,真正讓白楓驚訝的是他們高昂計程車氣。 這支軍隊在雨下集結,伴隨著所有人的目光,隊伍麻利的完成了集結和報數,隨即那帶隊的軍官,那名有著一頭白色髮絲,胸前掛著裝滿手榴彈武裝袋的青年指揮官將自己雨衣的兜帽摘下。 “冷嗎。” “不冷。”士兵們異口同聲的聲音在整個廣場上傳遞開來,即使是那些縮在隊伍裡面昏昏欲睡計程車兵,也被這道合聲激的一個激靈站好。 “看你們車上坐的迷迷瞪瞪的,讓我們來唱首歌提提士氣。 我們是那走入荒蠻的勇士,一二起……” 我們是那走入荒蠻的勇士,文明自我們腳下開拓。 ……… 軍隊略顯嘶啞的歌聲確切來說更像是沒有什麼調子的號子,整個廣場上的軍人們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些士氣高到不可思議的軍隊。 他們即將要進入的可是被稱為絞肉機的南大陸戰場,已經有兩隻王牌部隊被以團的編制全殲了,傷亡甚至到了前線不再彙報的程度。 現在大家都在等待著終焉來力挽狂瀾,反正之前也不就是這樣的嗎,無論是大榕樹,異界入侵還是麥蘭,只要等到終焉到了就好了,他總是有辦法解決的。 而他們這些人,只需要等待著沐浴神明的光芒就好了。 終焉在這十年間成長起來的一代眼裡簡直就是萬能的代名詞,媒體每年都在讚許著終焉又在某地某地解決了什麼汙染。 這次也不過是又一次的汙染而已,即使是五級那又如何,為什麼終焉還不出手,而是讓他們這些凡人頂上去。 有了一個可以依靠的後背之後,在前線被敲掉了之前的傲氣和想要證明自己的虛榮心的軍隊,廣泛的爆發了這樣的思潮。 這就應該是終焉的事情,他們只是在無謂的犧牲而已,這種聲音也在越來越大,間接影響到了這裡的軍隊。 在他們看來,反正最後也就是終焉到達,然後將這裡的小雜種解決掉而已,他們死在這裡沒有什麼意義,就是白死了。 而為什麼,他們可以這樣的高昂,難道是不害怕死亡嗎? 人類對無法理解的東西總是抱著恐懼的,當歌聲越來越高昂之後,側面靠近他們的隊伍開始悄悄遠離了一些,他們感覺這就是一群瘋子。 終於,在雨停止之前,到達的大篷車終於結束了正在這裡淋浴的軍隊,白楓也試圖用激將的方式刺激這些小夥子們用歌聲回擊那隻在這裡喧賓奪主的麥蘭民兵。 但可惜現在這裡的這隻部隊的骨幹是自前線撤回去修整完成的隊伍,新兵已經從老兵的隻言片語和媒體上露出來的風聲裡面知道了戰場是個什麼樣子。 他們的聲音每每被軍官用力拉起來後沒多久,就會熄滅在麥蘭那隻民兵團的聲浪和滂潑的大雨之中。 白楓特意讓自己的副手裝作上錯了車,登上了這隻民兵團的運輸車,作為前線的指揮官,他當然有這個權利,在獲得這輛車上的那名少尉的敬禮之後。 這位上尉坐在了大篷車的座位內,感受著周圍士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