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信箱的供述,代號為中央伺服器的敵人可以預感到自己的死亡,從而躲避災難,死亡預感組成部分有兩個,殺意和能力。 所以我需要有一個人幫助我分擔能力,以防在進攻之前被察覺。” 莊群站起身,世界樹自他身後展開,飽滿的果實於那枝幹之上搖曳著,兩側的枝條則是輕輕的抖動了一下,隨後蔓延上來,帶著安撫性質的纏繞上了莊群的臉頰和手臂。 少年向側面伸出手臂,攤開手掌,一枚位於樹冠位置的果實輕輕一轉,落在了他的手心之中。 議會睜大了眼睛,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活著完成遺器製作的人,準確來說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可以如此無痛分娩遺器的神秘學家。 這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這枚果實在離開世界樹之後快速的風化,幾秒鐘之後,就只剩下一個形似鑰匙的物件,其餘構成在短短的時間內化作飛灰完全消散開來。 “這是否決,一共可以使用兩次。” 莊群看向側面坐在輪椅上的先知,對方看著這枚鑰匙,再看了看自己,似乎在悲傷著什麼。 自從花園被毀之後,先知一直是這個樣子,莊群也搞不清楚,到底是那灰色的未來太過絕望,還是單純是老人家被傷了心還沒有恢復過來。 “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啊,終焉。”先知的雙眼鎖定在了鑰匙之上。 “有把握嗎?”姍姍來遲的哲人靠在一側的牆壁上,顯而易見的,現在這裡管事的人只有莊群了。 “六成機會成功”,少年看向先知,在對方點頭之後才繼續說下去。“四成失敗但是我可以回來。” ……… “老師你是不相信我嗎?”麥蘭市政廳內,已經比莊群高一個頭的北澤將身邊的幕僚們遣散,他來到老師的辦公室內,隨便拉了一張靠近牆角的椅子坐下。 這些年這裡空曠了好多,與之相反的是,他的辦公室那裡熱鬧的很。 自從200年之後,莊群就在有意識的轉移麥蘭的行政事務給北澤,麥蘭現在已經沒有人喊北澤為麥蘭的太子爺了,因為按照現在的格局,應該喊莊群為太上皇,當然目前還沒有人這麼的勇敢。 此刻麥蘭的行政核心在北澤那邊,莊群將擠出來的時間完全投入到了在不老泉的研究之中,只不過他的研究能看懂的人更少了。 即使是為數不多看懂了一部分的人,比如葵花,也有些不敢去詢問這項技術到底是什麼。 紅騎士埋下的種子已經開始結果,而在高緯上依然好似天上神明一樣的存在,固然可以避免被螻蟻所幹擾。 但是同樣的,位居於九天之上,自然無法看清螻蟻的每一個舉動。 “嗯?”莊群用眼睛掃視了一下才離去不久的那些幕僚們。 “這是兩碼事,為什麼讓丘去,這件事應該我去的,我比他更合適。” “你知道是去幹什麼嗎?”莊群將手中正在簽署的檔案放下,如果他這邊成功了,在先知那裡續上之前麥蘭會有一個空窗期。 即使有北澤在,他也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太陽王那裡還有最後一個承諾,他不準備用在協助壓陣上,那就太浪費了,這個承諾是給一旦他失敗之後,整個聯邦保命用的威懾力量。 他對於自己和敵人的預估很準確,雖然還沒有交過手,但是如果最高主宰沒有其它超出現有世界結構的決定性手段,那麼即使他最後失敗了,對方也會被重創。 “為您掠陣。”北澤坐下來,前傾身體認真的回答著。 “無論我成功與否,這個位置上的人都很難活下來,北澤。”莊群抬起頭,將筆放下,認真的打量著這個突然間有些陌生的少年。 “很危險對吧。”北澤低下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然後抬起頭認真的看向老師。 “當然,這個位置上的人會是眾矢之眾,無論成敗他都會面對死局。” “對老師而言也很危險吧,所以我想我必須要在這個位置上,您不是說過嗎,沒有誰的生命比別人更加寶貴,為什麼丘可以去,而我不行呢?” “你的任務在這裡。”莊群擺了擺手,示意讓北澤趕快離開,不要打擾他處理手上的檔案。 “老師,這是議院的決議,您說過的,麥蘭的議院是唯一的權利機構。” “我不在,你們怎麼透過的法案。”莊群抬起頭,眼睛眯了起來,他不害怕自己被架空,他害怕的是下面的人破壞政治生態,尤其是作為實際上繼承人的北澤,如果他帶頭破壞政治生態,會極大的損害政府的信譽。 對於中下層而言,上層的決策天然和他們有一定的帷幕阻擋,這個時候任何的異常都有可能演變為陰謀論,而對於上層而言,一個壞的先例會讓原本的政治條款變得毫無威懾力。 “依照第18補充條款,我是直接申請人,不需要您在場就可以,當然您也可以發起異議駁回這個決議。”北澤將手中的檔案放在桌上,然後起身起來了這裡。 莊群凝視著對方的背影,直到他離開,這才緊鎖著眉頭將這份決議開啟翻閱。 外面帶著幕僚團的是阿爾法,他看見北澤出來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