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就站在那位前輩身邊,因為聽到的事情脈絡更加清晰,她也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教徒。 雖然之前的她蠻橫而頑固,但是經過終焉的再教育,聖女已經學會了聽人勸,吃飽飯這句至剩真理。 再加上她本來就畏懼於終焉的出現,而準備時刻跑路,此刻機會是給予做好準備的人的。 早在沙塵暴被擊碎前的瞬間,聖女就快速離開了被那位前輩踩碎頭顱的天空獵食者,向著相反的方向隱沒在天色裡。 她最大的保命牌早就已經用掉,剩下的幾個也被教主當做懲罰予以剝奪,聖女玩了命的向著與那個金色巨人相反的方向奔去。 不過這一切此刻都顯得如此的徒勞無功,巨人簡單的一擊,就將可以將她和聖子兩個人捆在一起才能戰勝的前輩輕鬆幹掉。 攻擊的餘波則是將他們耗費了無數人力物力,藉助了神明力量的賜福才勉強調動起來的沙塵暴擊潰。 隨後是那枚被對方握在手心中的太陽,聖女在看見那個東西的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躲不開,這是必死的攻擊,這個人,居然比終焉還要恐怖。 強大的求生欲在此刻發揮了作用,聖女的大腦飛速運轉,過去的一幕幕開始於意識裡回現,她不會死在這裡的,她不能死在這裡,她怎麼可以死在這裡。 聖女的眼球充血,因為過量的用腦,她的頭髮瞬間掉光,潔白的宛若一枚被剝了殼雞蛋的腦袋上,是一根根爆出來的血管。 靠近太陽穴的位置上,血絲自中心蔓延開來,最終,在靠近眼角的一條血管爆開之後,她的意識注意到了不久前主教和她的對話。 “這是連枷,如果你敢於反抗裡面用於監察你的力量,那麼你的所有賜福,連帶著神秘力量都會煙消雲散,運氣好點,也許你可以留下一條賤命也說不定。” 聖女看著那散發出無上威嚴的太陽,她現在只能賭一賭,賭對方是以汙染和神明賜福來鎖定敵人的,要麼近在咫尺的那些異教徒的營地也會被摧毀,到時候終焉絕對會殺了他。 她確定了方案,立刻運起力量衝擊連枷,似乎是意識到了反抗,被釘入蝴蝶骨的刑具思考了片刻,隨後開始快速破壞起她的身體。 疼痛,劇烈的疼痛,怪不得主教說這是沒有人願意去承受的刑具,這股疼痛直入靈魂深處,就好像有人用一根鐵絲插入了她的靈魂,然後開始勢如破竹的攪拌起來。 伴隨著疼痛的,是她直覺中意識到的那股正對眉心的刺痛感快速減少,就在她的神秘力量被掠奪一空,只剩下半條命的時候,太陽化為了金色的雨點落入地面。 周圍一個個落下的天空獵食者被流動的金液似的線條化為灰燼,而她再一次倖免於難。 被沙塵暴帶來的沙子所組成的一小片浮沙救了快速下落的她一命,她再一次賭對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神明,怎麼會在意他們這些螻蟻。 祂不會去在意某一個失去了力量的小蟲子的死活,亦或者祂根本就不在乎他們這些螻蟻的進攻。 就好像一個正在睡覺的人,聽見了蚊子在耳邊嗡鳴後會感覺很煩,隨手揮了揮,在就沒有聽見蚊子的嗡鳴了,之後自然就是繼續睡覺,而不是爬起來滿房間尋找蚊子的屍體。 聖女感受著落在地上之後幾乎死去的身體,失去了神秘學知識的庇護,又從高空墜落,現在的她全身上下多處骨折,最重要的是一根肋骨深深扎入了她的腎臟。 聖女看了看周圍散發著恐怖力量的琉璃坑,再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異教徒營地,以及遠在天邊的大本營,她咬了咬牙,用僅存的上臂拉著殘破的身軀向麥蘭深處爬去。 她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對方的傲慢,無論如何,只要能活下來就好。 莊群站在琉璃坑前,太陽的威力還是如此的讓人側目,這種aoe傷害,他是打不出來的,這些邪教徒不僅有類似那個灰面板邪教徒的高階戰力,還有隱藏在麥蘭紅色平原內絕大部分的汙染怪物助力。 這些東西一個一個來就是送菜,但是當它們隱藏在沙塵暴裡面,隨著這種天災一樣的氣象攻擊一起行動,他們的威脅就是莊群也需要認真對待。 他也許不會被這種攻擊困住或者傷害到,但是當他身後有一個需要被保護的巨大營地時,為了防止沙塵暴和裡面隱藏起來的汙染怪物對營地內的人員造成傷害,莊群必然會分神去對付這邊。 缺少aoe傷害的莊群被這種組合剋制的死死地,對方就是針對他而來,只是沒有想到直接撞上了極其擅長aoe傷害的太陽王。 對方出現的瞬間,就讓那位邪教的高層明白,他們的謀劃全部落空,似乎是想要給自己一個體面的死法,亦或者只是想要在死前給對方留下哪怕一道傷痕。 騰蛇選擇離開沙塵暴獨自應戰,隨後這個連環計就被太陽王逐個擊破,甚至沒有讓太陽王太多費心。 聖女用滿是傷痕的手掌抓住岩石,向前拉動自己的身體,一次又一次,此刻她的雙腳因為拖拽和下落的傷害已經只剩下一些血絲連結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