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王站在會議廳之中,這個世界比他的那個要好一點,但是也就是一點而已,這裡的氣息和他已經破滅的世界一樣,帶著腐朽與毀滅的預兆。 他的盔甲上是來自人民的讚歌,他的武器被世界所祝福,自然與海洋為他的披風掛上抵擋一切邪惡的屏障,太陽的權柄也被世界交由他作為武器使用。 太陽王用覆蓋在盔甲下的手掌握緊那由純粹光點組成的權杖,這是力量的象徵,不過在經歷過大破滅的他看來,這份力量實在是虛無且飄渺。 看似堅若磐石,實則就是土雞瓦狗,即使再強大又有何用,一次次阻擋之後發現毫無用處的感覺,依然會侵襲全身。 在他看來,那位將他解放出來的傢伙也會受此難,他準備等到完成兩者之間的約定之後,就開啟空間門,返回自己的世界等待最終的毀滅。 在這之前,看看這還未熄滅的太陽,也就是唯一的樂趣了。 那名將他召喚而來的傢伙在和另外一個本地的兩側對稱智慧生物交談完畢後,就將自己撂在這裡,獨自離開了。 他就如此信任自己?太陽王一邊嘗試解除莊群為他製作軀體時留下的能量結構,一邊繼續注視著太陽,這裡的太陽好美麗,真想帶回去給那些出生在黑暗中的晚輩們看看。 敵人的襲擊在對方走後兩個小時後就發生了,太陽王冷冰冰的向那個兩側對稱智慧生物確定了需要幫助,隨後化作純粹的微粒來到天空之上。 敵人是一支拼湊出來的軍隊,由一種噁心的大蟲子打頭,它們攜帶著風暴而來,沙塵幾乎要淹沒過太陽。 太陽王假面之下的臉龐皺了皺眉,隨後單手舉起了自己的權杖,太陽的威嚴怎麼可以容許爬蟲遮蓋,雷霆雨露均是君恩。 戰爭教會的聖女帶著因為上次行動失敗而被主教釘入蝴蝶骨的鐐銬站在天空中隨著沙塵暴一起被催動上來的一隻空中掠食者的背上。 與她並肩而立的是一位來自審判庭的前輩,這位前輩傳說之前是聯邦教會的一位牧師,棄明投暗而來,因為幫助最開始的邪教成功躲過了多次聯邦教會軍的圍堵,深受主教信任。 對方將自己完全包裹在拘束套之中,即使是眼睛上面也被鐵絲製作的網罩所籠罩。 這位戰爭教會的高層用被銘刻著符文的皮帶所纏繞著的手臂抬起,指向了遠處高空中突兀出現的一具威武盔甲。 “應該是哪個鎮守在這裡的神秘學家,不是國柱就無足輕重,讓第一分隊幹掉他,我們必須要趕在終焉返回之前將這裡摧毀。” 聖女也看見了那具漂浮在空中的盔甲,對方就是站在半空中,用帶著聖神光芒的盔甲平等的俯視著每一個人,就好像……一枚太陽一樣。 “我們輸了。”就在聖女因為想到終焉隨時可能回來,而有些急躁的打算快點完成任務時,一旁的這位實際上的負責人在拘束服下嘆了口氣。 “嗯,終……終焉回來了!??”聖女再一次想起了那段和終焉在地下宮殿裡面戰鬥的經歷,她和聖子兩人手段盡出,甚至只是讓對方受了一點輕傷。 對方之後直接馬不停蹄的前往降臨點,將準備進來的異界之人打包帶走,她還記得自己透過內鬼爆出來的視屏看著那堆積如山的屍堆,並被告知這是終焉獨自完成時的感受。 和終焉對抗過的她深刻知道對方的強大,高超的技術強大到不像是碳基生命可以擁有的身體素質,以及那野獸一般的戰鬥直覺。 現在被告知他們的計劃已經失敗,聖女的第一想法就是終焉發現有人準備偷家,抽時間回來對付他們了,不過自己這邊的空間遮蔽不是已經開始了嗎,難不成終焉乾脆沒有走? “不是終焉,快逃吧,能逃走幾個是幾個。”旁邊的指揮官掙脫開了拘束服,灰白的肌肉在脫離了約束之後開始瘋狂膨脹。 他腳下的這頭空中獵食者瞬間被踩爆了腦袋,而原本跟隨在沙暴之中,準備襲擊一號基地的眾戰爭教會教徒,以及被集結起來的汙染怪物均是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他們愣愣的看著自己的統帥自風暴之中脫出,揹負雙翼的灰色巨人開始向上追逐那個俯視著所有人的太陽。 隨著脫離了拘束,這位戰爭教會高層的身體開始快速變異,他的頭骨被擠碎,碎掉的骨頭在神秘力量的作用下再次組合為宛若烏鴉似的鳥喙。 雙腿合併為一,在上升的幾個呼吸之後就化為一條帶著灰色鱗片的尾巴。 一對和灰白身軀截然相反的鮮豔翅膀自肩胛骨兩邊破開面板展開,帶著血絲的彩色翅膀在空中一頓,隨後拉著這具佈滿灰白色鱗片的身軀,衝向天空中的那具盔甲巨人。 巨人終於將視線聚集在了下方上,他握了握金屬手套,尖銳的指尖盔甲處閃亮起了一絲絲光芒,就在這突兀自沙暴之中殺出的騰蛇燃燒盡自己的全部衝向太陽的瞬間,一道來自太陽手中的光華被緩緩推出。 太陽的力量內斂而威嚴,那是暗黃色的光芒,不刺眼,但是可以讓所有目睹之人為其中所蘊含的龐大能量而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