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離開了饑荒在麥蘭的總部,隨後一路向上,穿越了半個麥蘭後,進入了聯邦力量的輻射範圍之內。 走入這塊原本應該被汙染和掠奪秩序性的場覆蓋的區域時,孩童停頓下來了腳步。 這裡的汙染已經被淨化了八成,那種來自於戰爭,和他們用來汲取世界能量的方式殊途同歸的場,此刻也被壓制的幾乎消失。 如果不是他作為曾經的世界之子,對於這些東西有超乎常人的敏感度,他幾乎要認為此刻的自己已經離開了麥蘭,前往了一塊和平的土地之上。 孩童蹲下身子,用潔白的手掌捧起了一捧灰色的土壤,在這其中,有幾粒草種正悄然發芽,生機正在這片殘破的土地之上默默降臨。 世界之子小心的將這抹綠色放回原處,然後獨自踏上了征途。 六天之後,孩童利用能力平靜的進入了綠州,這裡原先的普通人已經撤離完全,現在還在這裡的是龍那邊的一個營,用來維持基本秩序和穩定的戰士。 以及大概兩百人的文員,一些之前在一號營地之內表現良好的麥蘭本地的小隊長,也被打散進入了武裝人員之列。 剩下的還有幾名麥蘭本地白湖家族的,被留下來輔助交流工作的人,其它的普通人都是從周邊最近吸納過來的。 終焉在這段時間都在拜訪每一個周圍的部落,每一個被判處有罪的神秘學家會被他當場擊殺,而那些終焉沒有掌握足夠證據的神秘學家,則會被剝奪行動能力,送到後方來審判。 說實在話,光是他一路上聽見的,那些由衛隊護送的人們以及衛隊口中的終焉,大都是讚美之情,少數不和諧的聲音,也來自於那些原先的既得利益者,比如被幹掉的神秘學家的家族成員。 雖然沒有見面,但是那是一個掌握強大力量但是依然願意約束自己,甚至會因為法侓層面的證據不足而放對方一命。 但是又不會扭扭捏捏的礙於刻板的道德而放走這些威脅源,而是選擇制服對方然後押送過來。 這樣看來,這是一位合格的世界之子,而且因該是很好相處的那一類。 孩童一樣被當做了外來的孩童,他的能力讓他獲得了大部分智慧生物的原始好感,登記和守衛計程車兵在這種光環類能力的加持下,都沒有意識道,為什麼麥蘭裡面還有這樣粉雕玉琢的孩子。 孩子進入了這個已經被拔地而起的營地佔據的綠州,他摸了摸路邊流動的綠葉,以及因為汙染被處理,開始煥發生機的木本植物。 周圍是嘈雜的人聲,此刻正有一支來源於遠處部落的隊伍排隊進入這裡,守衛正在登記每個人的身份資訊,同時檢查有無隨身攜帶的危險品。 那些將武器當做另外一條性命的麥蘭原住民,當然無法接受就這樣輕易的交出自己賴以生存的東西,但是在挎著衝鋒槍守衛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下,他們還是乖乖的開始配合檢查。 葵花—白湖在第二批撤離隊伍中,帶著自己的資料,開開心心的前往了莊群為他準備的,位於聯邦腹地一座小城內的不老泉新總部中。 他只放不下這裡的人們和自己的研究,大多數人可能以為他比較在乎那個他用十幾年建立起來的迴圈體系。 但實際上,他真正在乎的是別人對於他勞動成果的贊同,現在他的研究切實的可以幫助到很多人,而且也得到了友人毫不吝嗇的贊同。 那麼還有什麼猶豫的,快點出發吧。 世界之子嘆了口氣,說實在話,他是真的不想要站在這些本地人的對立面,但是他的世界繼續在這個世界呆下去,會被這個世界消化掉的。 如果不願意接受這個命運,要麼冒險嘗試篡奪本世界的權柄,要麼離開這個已經被戰爭和瘟疫盯上的世界,另尋它路。 離開就需要路費,而他們獲得路費的方式只能是掠奪這個世界的資源,那位一定不會同意,他們的立場讓他們不得不站在對立面。 兩人都在為了自己世界的利益而戰,也許,如果兩人沒有這樣的身份約束,會是可以交談理想的摯友也說不定。 世界之子來到了綠州的中央,這裡是營地的核心區域,一些傷員正在這裡接受治療。 而在不遠處,是一個用特殊標記印刻在帳篷上的印記,孩童走入其中,在裡面找到了被戰爭教會教徒分批次帶進來的儀式所需材料。 隨著六個方向上,位於地下的輔祭壇展開,孩童嘆了口氣,他的罪惡已經無法被清洗,只是希望,他的世界可以繼續存續下去吧,哪怕揹負著這些罪業,只要存續下去,那麼就是還有希望的。 帳篷內的一件件原本被包裹在軍綠色木箱之內的物件快速脫離約束,隨後整個帳篷被掀開,孩童站立在早就準備好的祭壇之上。 他一直在被這個世界排斥,之前他都是呆在奈落之底的最深處,即使離開那裡,也不會離開太長時間。 但是這次不一樣,他不可能帶著龐大的抑制儀器來到這裡,那樣即使瘟疫可以阻擋先知的預演。 但是終焉和他的追隨者又不是瞎子,他只能獨自前往,此刻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