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楓從書塾裡出來,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冬榮,他微微一愣,冬榮不是跟在盛紘身邊嗎,怎麼會來到這裡? “三哥兒,主君讓你去趟書房。”冬榮來到盛長楓身前,開口說道。 “父親叫我去書房?現在嗎?”盛長楓見冬榮點頭,心中甚是疑惑,這個便宜父親,如果不是請安,都難得見上一面,今日怎麼想召見自己了?真是奇哉怪哉。 來到書房之外,冬榮讓盛長楓自己進去,盛長楓點頭,邁步走進書房,進去之後,看見盛紘坐在正座之上,低頭喝著茶水。 “父親金安!”盛長楓作揖,“不知父親叫楓兒來此為何?” “楓兒,最近你二哥哥還與我說起了你,說你最近甚是用功,唸書、習字進步非常大。”盛紘放下茶盞,眯著眼睛,“我也覺得你最近變化挺大,許是當初你差點輸掉你大姐姐聘雁之事,讓你有了幡然悔悟之心。” 盛長楓忍不住嘴角抽搐,聘雁之事是他,但也不是他,百口莫辯,解釋不清的,他也無話可說。 “可是,這才過了多久,你又恢復了頑劣本性,你小小年歲,就去那種汙穢之地嗎?”盛紘放下茶盞,一臉嚴肅。 “汙穢之地?”盛長楓一臉詫異,不解地看向盛紘。 “不明白?我且問你,昨日,你去了什麼地方?” “昨日,我出門閒逛之時,碰見邱敬之子邱可立,邱可立告訴楓兒,他父親邱敬與您是同期的考生,所以,我就與他們去酒樓吃酒。”盛長楓看了盛紘一眼,見他陰沉著臉,心下有些納悶,自己也沒招惹他吧,他這出又是作甚啊?不過表面還得恭敬,面帶微笑,“父親,邱可立是你同期考生邱敬之子,他邀請我吃酒,楓兒不能不去吧。” “嗯,去酒樓吃酒實屬常態,那之後呢,去了哪裡?”盛紘臉色越來越沉,隱隱有要爆發的跡象。 盛長楓一聽,明白了,準是自己去瓦子被盛紘知道了,可是,去瓦子有那麼不堪嗎?居然被盛紘形容成汙穢之地,這讓他有點不解。 “怎麼不回答了?”盛紘見他沒說話,諷刺一笑,“不敢說了吧。” “沒什麼不敢說的,實在是邱可立與白雄飛二人過於熱情,楓兒盛情難卻,才與他們去了瓦子。”盛長楓面色淡然,不卑不亢,“父親,我要是不去,不就是駁了邱、白二人的面子,那樣會得罪他們的,也讓他們認為我是故作清高,豈不是毀了我們盛家的清譽。” “按你這麼說,你去瓦子還是為了盛家好?”盛紘冷笑一聲,怒視著盛長楓,“你這純屬無稽之談,去那種汙穢之地,你還有理了!” “父親,楓兒不是有理,但也沒有錯。”盛長楓一臉淡定,完全不在乎盛紘的表情。 “呵呵…你還沒錯?” “是,試問父親,如果你的朋友邀請你去瓦子,你會如何?” “我…我當然是拒絕了,那種汙穢之地怎可去!” “那父親不怕得罪他們?” “他們要真是我朋友,自然知曉我的性子,自不會邀請我去那種地方。反之,也不是朋友,我得罪了又何妨!” “父親說的在理,不是朋友得罪又何妨。但是,如果是同朝為官的同僚,剛結交不久的新友,還有許多…父親會如何呢?” “這…”盛紘一皺眉頭,想怎麼回答呢,忽然覺得不對勁,自己不是在審問兒子嘛,現在怎麼調個了呢,真是豈有此理。 盛紘不由大怒,一拍桌子,茶水都溢位來了,伸手指著盛長楓,“說你的事呢,你倒問起老子來了。” “父親請息怒,楓兒只是就事論事而已。”盛長楓呵呵一笑,用眼角看了盛紘一眼,“剛才的問題,連父親這個久經官場的老油條都不知如何作答,楓兒又怎知答案呢,父親,所以,楓兒何錯之有啊。” “你…你還言辭鑿鑿了。”盛紘站了起來,圍著盛長楓轉了一圈,“去那汙穢之地也就算了,你居然還為爭奪一個歌姬,與人大打出手,可有此事啊?” 盛長楓大吃一驚,歌姬?自己還大打出手?自己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都哪跟哪啊!自己一個青春美少年,爭什麼歌姬啊! “父親,這是無稽之談啊,別說爭奪歌姬了,我就連看都沒看幾眼!到了瓦子,我看的是皮影戲啊,請父親明鑑!”盛長楓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眼睛盯著盛紘,“父親,是誰告訴你,楓兒去瓦子的?” “你還好意思問誰,是冬榮在大街上聽旁人議論的。”盛紘轉頭朝著門外大喊,“冬榮,你進來,把你聽見的都告訴這個逆子。” 冬榮走了進來,就把他聽見的告訴了盛長楓。 盛長楓越聽越皺眉,這內容也太過詳細了,就好像這人親眼所見一樣,除了歌姬這部分,其餘的全是真的,也包括打架那部分,只是把原因改成了爭奪歌姬。 “怎麼,沒話說了吧!”盛紘冷冷一笑,“盛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父親,你不信楓兒嗎?”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