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楓微微一笑,擺開架勢,再次衝著年輕公子勾了勾手指。 年輕公子見狀,沒有像剛才那樣怒氣十足,反而十分冷靜,他剛才那一套攻擊,都被對方輕易化解,說明對方武藝不在自己之下。 年輕公子十分好奇,看盛長楓的穿著,應該也是官宦子弟,可是,整個汴京城的年輕子弟,自己不說全認識,但也認識的差不多,就沒有對方這麼一個人。 而且對方年紀尚輕,武功可是與年紀相反,這到底是誰家的子嗣呢? 盛長楓見對方沒有像剛才那樣,被自己一挑逗就衝上來,知道對方已經冷靜下來了,他笑了笑,還好,這不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不然就沒意思了。 既然你不過來,那本公子就過去,好不容易找個免費陪練,還不得抓緊時間練習。 “看招!”跨步上前,右手張開,在對方眼前劃過,同時,左拳打向對方的小腹。 年輕公子出右手,抓向盛長楓的左腕,盛長楓見狀,收左拳,抬右腿,用膝撞向對方的小腹,年輕公子向左轉身,躲過他的膝頂,同時揚起左肘,藉助轉身之力,擊向盛長楓的頸部,盛長楓伸右臂進行格擋。 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地打在一起。 那位堂兄瞧著二人的打鬥,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他堂弟的武藝,在整個汴京城的同齡人之中,能贏過他堂弟的,那是屈指可數。可是,這個青衣少年,居然能與他堂弟打的有來有回,這到底是誰家的兒郎啊? 想到這裡,這位堂兄覺得自己剛才冒失了,應該弄清楚對方底細再說,不過沒有後悔藥吃,只能將冒失進行到底。 相對這位堂兄,年輕公子才是對盛長楓的武藝最深有體會之人。他的每次攻擊,不是被盛長楓躲過,就是被輕易化解,打了這麼久,兩人鬥了個旗鼓相當。 又過了幾招,盛長楓覺得差不多該結束了,便加快了身法和出拳的速度。他這一加快,年輕公子就疲於應付,汗水也順著兩鬢流了下來。 幾個照面後,盛長楓的拳頭,停在了年輕公子的鼻尖前。 年輕公子擦了擦汗水,苦澀一笑,“你贏了,要打要罰,在下悉聽尊便。” “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打你罰你呢。”盛長楓收回拳頭,面帶微笑,“我與你堂哥的事情是這樣的…” 盛長楓便把與那位堂兄衝突的前因後果,告訴了這位年輕公子。 年輕公子越聽臉色越紅,不是氣的,而是臊的,原來是自己輕信了堂兄的讒言,誤會了這位公子,他回頭瞪了堂兄一眼,轉頭一抱拳,“這位公子,實在抱歉,在下莽撞了,沒有弄清事實真相就錯怪了公子,就與公子動武,鄭某實屬糊塗!”年輕公子轉頭看向堂兄,厲聲道:“堂兄,過來給這位公子道歉,我們鄭家人,都是頂天立地,知錯就改!” 這位堂兄一見堂弟不滿了,趕緊走了過來,一臉笑嘻嘻:“這位公子,剛才在下吃醉了酒,說了胡話,你大…你有大量,我給你賠罪了。”說完之後,他給盛長楓鞠了一躬。 盛長楓心中好笑,這就是本公子拳頭硬,你才這麼說,在瓦子的時候,你是怎麼說地,張口小崽子,閉口小崽子的,呵呵…見你後臺不行了,這見風使舵的本事倒是厲害啊! “都是誤會,說開就好了。”盛長楓也不想惹麻煩,這姓鄭的公子定然是世家子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了,誤會也解開了,他也不想久留,抬腿就要離開。 “公子且慢!”鄭公子攔住盛長楓的去路,“這事都是因為我堂兄而起,給公子帶來了蒙羞,所以,在下想請公子吃酒,一來是為這次誤會道歉,二來是在下想與公子交個朋友,公子可否賞臉。” 盛長楓一愣,古人請客都這麼隨意嗎?認識都談不上,還打了一架,就一起吃酒? 年輕公子見盛長楓一臉費解,一拍額頭,“在下鄭驍,忠敬侯嫡次子。” “原來是侯府二少爺,失敬失敬。”盛長楓一抱拳,“在下積英巷盛家,盛長楓,庶子一個。” 鄭驍一愣,盛家?沒聽過啊,回去之後找人打聽打聽。 “盛公子,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一起去吃酒吧。” “鄭公子,真的不行,我要是這個時辰再不回去,家父就會要罰我了。”盛長楓抬頭看了看天空,呵呵一笑,“鄭公子,你也不想看見在下挨罰吧。” “是在下唐突了,盛公子莫怪,那盛公子且先回去,改日我再找你一起吃酒。”鄭驍一抱拳,面露慚愧之色。 “那在下就告辭了。” 鄭驍堂哥見盛長楓走遠,嘴角一撇,“我說堂弟,你至於讓我道歉嗎。” “堂兄,你還記得,在瓦子裡你是怎麼和我說的嗎。”鄭驍瞟了他一眼,眼中掃過一絲不屑,“我們鄭家之人,都是頂天立地之人,豈可有謊言啊!堂兄,你說呢?” “啊哈…哈哈…當然了,我們都是頂天立地之人,走,今日還沒盡興呢,我帶你去廣雲臺,那裡才是男人的天堂!”鄭驍堂哥摸了摸被打腫的臉,還有點疼,眼中的怨恨一閃而過。小主,這個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