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石門又響了,墨竹等人相繼而入,九世心中一沉,卻聽墨竹輕笑道: “季連兄,別來無恙!” “哼!”季連無糾別過臉:“你快把九世放了!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 “老朋友見面,季連兄這是說的哪裡話?”墨竹笑看向九世的孃親,“嫂子,你說是不是?” “你既投靠了寒戰,那咱們便沒了往日的情分。”秋禾冷冷道,“你若還有一點良知,現在回頭還來的及!” “回頭?”墨竹嘲諷道:“左相元啟早已失勢,眼下寒戰的勢力如日中天,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季連兄何不改投右相?同樣是為君主效力,站誰不是站?” “你可真是令本將軍刮目相看!”季連無糾冷笑一聲,隨即揮劍割去袍角,“從今日起,你我的情義一刀兩斷,出手吧!”說罷,季連無糾便飛身往墨竹殺去。 “爹!”九世大驚,想要喊回季連無糾,聲音卻淹沒在打鬥聲裡,九世猩紅了眼睛,再顧不得許多,一路狂殺傀儡,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整個密室血流成河。 “九世!” 孃親的呼喚讓九世猛然轉身,卻見孃親不知何時護在了自己身後,身後陳屍遍野,而數不盡的傀儡卻還在不斷地湧上前來。 “快走!”秋禾一邊往側面殺出一條血路,一邊示意九世跟上。 “那爹爹怎麼辦?”九世不肯走。 就在此時,墨竹的聲音破空而來, “別費勁了,這些個傀儡乃閣主精心所造,爾等是殺不完的。”說罷,墨竹掃一眼身側已被控制的季連無糾, “季連兄,你們不該過來!” “放開我爹!”九世大吼一聲,拳頭緊握,青筋暴露。 “侄兒別激動,我與你爹情同手足,怎會害他?”墨竹笑得虛偽:“只不過需要委屈你一下!” “你想怎樣?”九世冷冷道。 “看見你周圍的傀儡沒?”墨竹環顧一週,“他們原來也和你一樣,都是些桀驁不馴的存在,但是閣主不喜歡桀驁不馴,他只要乖乖聽話的,你可明白?”墨竹說著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一直在攻擊九世的傀儡則突然安靜下來。 九世則冷眼看向墨竹,沉默不語。 “如你所見?是不是很聽話?”墨竹說罷大笑起來,隨即將目光投向九世,“你既然到了這裡,便說明你與月閣有緣,既然如此,那何不留下來為閣主效力?” “如何效力?” “自然是加入他們。”墨竹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鶩,“成為其中的一員,為閣主所用。” “如果我同意,那墨伯伯之前承諾我與畫兒的定親可還作數?” “當然是作數的。”墨竹答得信誓旦旦。 “可我既做了傀儡,又如何迎娶畫兒?” 墨竹被九世問得一愣,隨即敷衍道:“傀儡也只是暫時的,等完成了閣主的指令便可迴歸本身。” “那侄兒可以納妾嗎?” “那是侄兒的事,你自己做主便可。”墨竹有些不耐煩道。 “有墨伯伯這句話,侄兒便放心了。”九世笑起來,“正好谷裡的悠妍師妹與侄兒甚是合緣,不過墨伯伯放心,侄兒到時候必定讓她做小,好好侍奉畫兒!” “放肆!”墨竹直接一道靈力過去,九世險險避開。 “墨伯伯這是做什麼?”九世故作惶恐道。 “我看你並沒有服從閣主的誠意,那我就只能對不起你爹了。”墨竹說著冷笑一聲,“天生也是他割袍斷義在先,我現在殺他,不算什麼。” “你想殺便殺吧。”九世淡淡道。 “世兒!”秋禾聞言大驚,“你在胡說什麼,那是你爹!” “反正也逃不出去,死又何懼?”九世說著看向墨竹,唇角扯起一抹邪笑,“要不,連我身邊這位也一併了結了?” “你這個瘋子。”墨竹陰冷道。 “這麼激動作什麼?”九世笑起來,隨即扔出三個字:“屠長老?” 墨竹一驚,隨即看向九世,面色也陰晴不定起來, 九世則哈哈大笑:“屠長老的這點伎倆未免也太小兒科了吧?這便是你說的要為我增加的難度?” 墨竹陰冷著臉不說話,良久方沉聲道:“你是如何發現的?” “你既是墨竹,便非月閣中人,可你一口一個閣主的叫的那麼親切,想讓人不懷疑都不行。” 墨竹聞言一陣鬱郁,“就憑這,你便置你爹孃的性命於不顧?” “這你可別亂說。”九世挑眉看一眼身側:“模樣倒是相似,不過麼——” “不過什麼?” “我娘從不佔脂粉氣。”九世說著笑起來,“她和我一樣,都不喜歡香氣。” 墨竹似是愣住,隨即也不再隱藏,恢復了屠庸的本來面貌。 “即便有你師傅墨竹做軍師,我爹孃的感情也不是他一個外人所能理解的。”九世說著輕嘆一聲,“我娘可幹不出拋下我爹獨自逃跑這事兒!即便有我也不行!” 屠庸冷哼一聲,一臉的不屑。 “至於悠妍嘛!”九世隨即笑得不懷好意,“她是你女兒,你護短乃人之常情,我倒未必看得上,屠長老大可放心!” “哼!油腔滑調,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那不會!”九世笑道:“屠長老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