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看向司鶴,忍不住問道:“那古月罄竹怎得又成了韓夫人?” “這便牽扯到闕宮了。”司鶴淡淡一笑:“十步怎不問問你的爹爹?” 十步愣住,她印象中的爹爹是洛簡,古月素華對她而言都顯得尤為陌生,更不要說那個不知名的爹爹了。 “你方才說的闕宮是什麼?”十步眸光閃爍,將問題繞回了起點。 見十步有意迴避,司鶴亦不再強求:“八族以姓氏命名,能力有高有低,修行亦參差不齊,倘若非得分出等級,三族在上,三族居中,一族在下。” “那還有一族呢?” “貫丘氏,善竊,為七族所不恥,故而上不得檯面。” “善竊?”十步好奇地看向司鶴:“竊什麼?” 司鶴聞言一樂,眸底閃過一絲戲謔:“竊玉偷香,十步覺得如何?” 十步一愣,臉頰瞬間飛起一抹紅暈,隨即轉了身子不願再搭理司鶴。 司鶴笑意愈甚,這丫頭對自己總算是有了情緒。 十步用手指撥弄著地上的花瓣,滿腦子都是司鶴的那句竊玉偷香,忍不住深深地吞了口氣,小心地與司鶴拉開了距離。 司鶴唇角上揚,抬手攏出一方結界,逐漸收攏,將十步重新圈回到自己身邊:“十步在躲我?” 十步愣住,她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迴避司鶴,眼底驀的生出一抹震驚,瞬間逗笑了司鶴。 “看來十步心裡是有我的。”司鶴笑聲清朗,澄澈的眸子燦若星辰。 十步慌亂地想要逃離,卻被司鶴拉住:“我的故事還沒講完,別走。” 十步狐疑地看向司鶴,不知為何,她覺得司鶴的每一句話裡都藏著好多坑,自己一不小心就栽進去了。 “貫丘氏擅竊各族異術。”司鶴沒有再逗十步,溫和地講述道:“只要是與貫丘氏接觸過的人,輕則修為減半,重則修為全失,這也是各族對貫丘氏避之不及的原因所在。” 十步聞言忍不住暗自驚歎,世間還有如此神奇之術法。 “貫丘氏雖能竊得各族異術,但融會貫通者少,故而常受各族打壓,殞命者亦不在少數,為了自保,貫丘氏開始閉世,漸漸退出了大眾的視野。” “所以這貫丘氏便是後來的闕宮?” 司鶴眼底透出一抹讚賞:“沒錯,貫丘氏避世多年,世人皆認為貫丘氏早已滅絕,卻不曾想,其閉世是假,報復是真,闕宮便是他施展報復的第一步,控制朝野,剿滅七族。” “那為何留下了赫連氏?” “權宜之計罷了。”司鶴眼底閃過一絲黯淡:“總要為自己的立名留條後路的。” 十步不解地看向司鶴:“後路?” 司鶴淡淡一笑:“世人皆知赫連氏是剿殺各族的罪魁禍首,而且月閣聲名在外,甚至碾壓了朝廷,你猜世人怎麼想?” 十步震住,良久方不確定道:“所以貫丘氏的後路是準備用赫連氏開刀,以此來為其迴歸正名?” 司鶴微微點頭,眸中斂過幾分疲憊笑看向十步:“所以十步要快快提高自己才好,別讓我擔心。” 十步狐疑地看向司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之前教的降魂術,十步可還記得?” “嗯。”十步點頭。 司鶴揮手撤去結界:“十步試試。” 十步愣了愣 ,有些不確定地看一眼司鶴,司鶴卻是隻笑不語,眼中盛滿希冀。 十步於是按照記憶中的步驟凝聚靈力,試探著開啟降魂術的第一層,說也奇怪,先前屢衝不破的壁障此刻明顯有了動搖,十步眼中透出一絲困惑,忍不住看向司鶴,司鶴卻是淡淡一笑,似乎對十步的進展早有預期。 十步很快打消心中的疑慮,努力凝聚靈力,試圖打破降魂術的第一層壁壘。隨著周身靈力的聚集,壁壘開始搖晃,十步眉頭微皺,隱隱感受到壁壘中蘊含的力量與自己的靈力產生了一絲共鳴。 十步的眼神變得堅定,靈力的運轉開始加速,壁壘逐漸顫抖、搖晃,十步的體內驟射出一道光芒,照亮了整個壁壘,壁壘在靈力的衝擊下轟然坍塌,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湧入十步的身體,靈魂隨之一震,十步將其盡數吸納,降魂術的第一層成功突破。 十步驚喜地看向司鶴,司鶴眼中笑意蔓延, “看來,十步開始接受我了。” 司鶴的話讓十步面色一紅,她知道魂術的突破有一半原因是因為司鶴,若不是有他的魂識守護,自己只怕早就灰飛煙滅了。 “謝謝!”十步略顯侷促地對司鶴道出內心的感激。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謝謝。”司鶴笑看十步。 十步垂眸不語,習慣性的裝起了鴕鳥。 “照顧好自己。”司鶴柔聲道:“別讓我擔心。” 十步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忍不住抬眸看向司鶴:“你是要走了嗎?” 司鶴微微點頭:“月閣遇到了些麻煩,我需要離開數日。” “可你的身子怎麼辦?”十步心中莫名的慌亂起來,“幽狐說你傷得很重。” “他騙你的。”司鶴笑得坦然。 十步看向司鶴,眼底透出一抹憂色:“他沒有騙我,你確實受傷了。” “你想留我?”司鶴笑意中略帶試探。 十步愣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