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閣長汀,閣主赫連運負手而立,古月罄竹滿眼悲憤地看向赫連運:“你讓嫣兒用媚術去勾引你兒子,你是瘋了嗎?”
“真是沒用!”赫連運冷冷地丟擲兩個字,目光掃向一旁的韓嫣。
韓嫣則瑟縮在樹下沉默不語,孃親的怒容和閣主的失望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閣主跟她說與司鶴合修可擁有司鶴所練成的所有功法,她便照做了。
“嫣兒,過來!”古月罄竹強忍著憤怒召喚韓嫣,韓嫣聞言想要過去,卻被赫連運攔下,
“離她遠點。”
韓嫣愣住,有些不解地看向赫連運,“她是我孃親。”
“哼!”赫連運冷笑:“什麼孃親,你不過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她把你送進月閣時,可有想過你的死活?”
“你胡說!”古月罄竹聞言氣極反笑:“既如此,你為何至今不敢與她相認?”
“你閉嘴!”赫連運頓時沉了目光,似乎在回憶一段極為不堪的往事:“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殺了你!”
“殺我?”古月罄竹冷笑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說罷,古月罄竹一道魂杖直擊赫連運,赫連運一把拽過韓嫣避開:“看到了吧,這就是你的孃親,為了達到她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包括讓你偷解藥,何曾想過你的安危。”
“閣主,你都知道了?”韓嫣似有些震驚地看向赫連運,渙心丸的解藥確實是她按照孃親的旨意所偷,故而才有了七門的躁動,她以為自己做得隱蔽,卻不想早就暴露了,只是閣主不願追究她而已。
“不要聽他胡說!”古月罄竹一擊不成,又揮出一杖。
韓嫣有些混亂的看向古月罄竹:“閣主說得可是真的?你一直在利用我?包括爹爹,他們說也是你害死的?”
“韓戰不是你爹!”古月罄竹咬牙切齒地看向赫連運:“而你口中的閣主,才是你親爹。”
韓嫣聞言愣住,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赫連運,赫連運卻皺眉不語,似乎並不願承認這個事實。
韓嫣惶恐地瞪大了眼睛,隨即抗拒地搖頭:“不可能!他不是我爹!”
“是真的。”古月罄竹此刻對赫連運再無一絲希冀:“他娶了我,又拋棄了我,可那時我已經有了你,無奈之下,只得委身於韓戰,做明面上的韓夫人。”
“那是你自作自受。”赫連運不屑道:“用媚術換來的女兒,也只配以媚術惑人。”
“可司鶴是我的親哥哥呀!”韓嫣聞言幾近崩潰,抽出腰間的佩劍直指赫連運:“你為何要對我這麼殘忍?我殺了你!”
“嫣兒!”古月罄竹大驚失色,想要阻止已是不及,赫連運只一道掌風,韓嫣便被扇飛出去,倒撞在樹上,噴出一口鮮血。
“哈哈哈,有意思!”丘淳青的笑聲隔空而來,隨著一道破空聲,丘淳青攜司鶴出現在了赫連運跟前,
“赫連侄兒多年不見,可真是意氣風發啊!”
“丘老頭,你總算是現身了。”赫連運冷冷道。
“宗主!”古月罄竹見狀忙先撇下韓嫣,上前恭敬地行禮。
丘淳青意味深長地看一眼古月罄竹:“這閣主的位置貌似不好坐啊!”
“請宗主成全!”古月罄竹跪地叩首:“助我殺了這個逆賊!”
“哦?”丘淳青似作震驚道:“你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可恥!”赫連運不屑道:“身為古月氏的後人,竟認賊做師,你確實連給素華提鞋都不配。”
“不配又如何?”古月罄竹冷笑道:“你口中的那個古月素華怕是早就魂飛魄散了,你若是如此想她,便與她一同去了好了!”
“那我便先送你去跟她賠罪!”赫連運說著身形一閃,隨即出現在了古月罄竹身後,抬手便是一掌,古月罄竹瞬間避開,操控魂識想要控制赫連運,奈何卻被赫連運直接吸納,隨機擊出一掌,古月罄竹始料未及,生生挨下這一掌,唇角溢位鮮血。
“怎麼可能?”古月罄竹拭去唇角的血跡,震驚地看向赫連運:“你怎麼會降魂術?”
“有意思!”丘淳青微眯了雙眸:“契約術?”
“契約術?”古月罄竹沒有聽懂:“那是什麼?”
“一種蠱術,利用契約術偷樑換柱!”丘淳青冷笑一聲:“想我貫丘氏當年因竊術為你們七族所不恥,可你呢?居然行契約之術,無異於將受契之人圈養起來,當作養料一般供你隨時提取修為,比之竊術,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